下中国象棋,普通人只是知道马走日,象走田,小足一去不回还。高手能看三到五步以上的走棋结果,而真正的棋王,则是布局高手。
回首上次的垂钓活动,从一开始就是万大爷为我接近我们工厂核心领导布的一个局,由于我的上蹿下跳。加上做为一个入围的新人的近乎完美的表现,使得这盘棋走出了超出预期的效果。
“大刚,万副厂长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黄叔,万大爷找我干什么?”“大刚,你别一口一个万大爷地叫,在厂里要注意影响,我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不太对劲!你加点小心吧!”我没办什么错事呀!我的心里打着鼓,来到万大爷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没有别人,这让我略微放松一些。“万大爷,黄叔说你找我,安排我干什么就让黄叔告诉我一声不就行了!”万大爷,坐在办公桌后面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着我,看得我心里这叫一个没底,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里了!“张志刚同志过来坐吧!”“嗯?”情况不对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万大爷这么严肃地对我说话,我没敢坐,老老实实地走到他办公桌前面,站在那里,“万大爷怎么了?我犯错了!”“张志刚同志,在厂里,你应该叫我万副厂长,称呼你师傅为黄队长。”我的脑袋一阵发昏,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万大爷拿起办公桌上的一张纸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来一看,是一份供应处关于急需一名专职司机的报告,大概内容如下:根据XXX文件批准,我们供应处购置了一辆专用小型客货两用车,现急需一名专职司机具体要求是,男性,年龄不超过二十三岁,驾龄两年以上,不吸烟。我心里知道这就是田叔叔要把我调到他的部门开车的报告,我抬起脸看着万大爷,问“这个怎么了?”“大刚,为什么不和万大爷说实话!”听见万大爷这么说,我心里的紧张和焦虑没有了!“万大爷,我没有说谎啊!”“怎么没有,看见这个报告了吗?我和你田叔叔合作这么多年?以往这种小事情就是一个电话就能解决,除非有特殊情况需要,根本不用打报告,而且你田叔叔没有和我商量,我开始还以为这个报告不是调你,因为你刚开始开车,可是我查看了你的档案才知道,他要的就是你,全厂没有第二个人,符合条件。大刚你告诉我你田叔叔为什么这么做?”我没有吭声。“他是担心领导对他的这个司机的位置有安排。在没有和我商量的情况下直接打了报告,就算厂长和书记想要安排谁去开这辆车,他也不想买账,这根本不是你田叔叔做事的风格,你爸也根本没有这个本事让你田叔叔冒这个风险,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吗?”听了万大爷的话,我知道必须实话实说了!因为在我心里没有把万大爷当成外人,也相信万大爷对我的好不是假的。
“万大爷,事情是这样的,我进厂前在厂子弟学校读职业高中,实在没什么事做,也不想再和社会上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就去鸿运饭店帮忙,也想学习一下炒菜的手艺,结果我可能天生就是干饭店的料,不仅学会了做菜,而且把那个饭店经营的不错!饭店老板非要认我当干儿子,就这样饭店现在他不管了,交给我替他经营,饭店里只有他的女儿和二舅哥在。剩下来的人都是我招来的,一切的事情也是我在管,我接班进厂干电焊,他们看我工作的太辛苦了!所以田叔叔请我干爸帮忙买车的时候,前提条件就是让我给他开车,后来的事万大爷应该都知道了!”我看着万大爷说:“我爸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直到我开车去送桥梁公司的钢梁他才知道我已经开车了!”“原来是这样,我说田处长为什么会这么干呢!行了大刚!你坐沙发上等一会儿,我把你田叔叔叫来,把你的事情解决了!”说着拿起电话,小田吗?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好!我等你。”“你田叔叔马上来,你田叔叔来了,你什么话都不要说,一切都听我的。但是大刚调到办公室你的工资就没有在车队长的那么快了!因为在这个环境里,你的资历最低,奖金也只有每月六七十块钱,什么加班保健等很多钱都没有了!你每个月应该比在一线车间和车队少挣不少钱!你爸妈不会有意见吧!”“放心吧!万大爷,我不缺这点工资,我每个月在饭店都有钱赚!”
说话间,田叔叔敲门走进办公室,看见我在,冲我点点头!“万副厂长,我来了!”“坐!说说要人的事吧!”“是,我要的就是大刚,别给我安排别人,我不要!就算把批给我们处的车收回去,我也无所谓!”“你既然这么坚决,为什么不提前和我通通气,统一一下思想,”“我不是怕你传达领导意见,我就没办法说话了吗!”那你就把球往我这一踢就完事儿了!让我替你扛着。”“怎么厂长和书记真安排人了!我可把话放在这儿,除了大刚我谁也不要,以前对他不太了解,通过一起去钓鱼,我发现了这个孩子身上有很多优点。再说我都已经答应战友了!”田叔叔急了,把实话都说了!“早说不就完了!就冲大刚在厂长书记心里的形象,这点事还算事吗?现在的问题是,大刚是工人编制,你们处是干部编制,大刚怎么进你们处!”“给大刚办以工代干不就完了!”田叔叔说,“你说的轻巧,给你这是我们厂以工代干的工作移动条件和办法,你仔细看看,大刚属于那一类,够那一条。”万大爷说。“那怎么办?我不管,车两天以后就到货了,你说怎么办吧!”田叔叔往沙发上一坐,有点要耍赖的意思!
万大爷递给田叔叔一张纸,上面是一个关于张志刚提前转干和转入采购供应处任科员的申请。具体内容如下:我们采购供应处因工作需要,增加一名科员编制,鉴于张志刚同志,大专函授学业还有一年毕业,他同时具备驾驶资格,正是我们处需要的特殊人才,因工作需要,急需将该同志调任我处,正式干部任命手续可以一年后补办!请有关领导批准为盼!
“小田呀!就按这个文件回去重新打印一个申请材料吧!我好找厂长批复,明天就可以调大刚去你们处上班了!怎么样?这下可以了吧!”看了文件又听万大爷这么一说,田叔叔二话没说,拿起那张纸,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边说:“万副厂长,我马上回去打印申请文件,上报厂办!”话没说完,人已经走出办公室了!
我用惊异的眼神看着万大爷,万大爷对我说:“这些事是你红姐帮你联系的!你明天调入采购供应处就直接出差去大连,趁着大学还没有放假,用个两三天,把你的入学手续和前两年的学费和学习成绩资料补全,告诉你爸妈一定把这个事当真的事情说出去!千万不要给你弄出麻烦来!
事情安排到这种程度,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我好像是在梦里一般,这也让我见识到什么叫做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