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人生抉择

师傅去大商场上班了,我成了这一片的老大,服装店虽然承包给三个师姐,我就是一个更夫,但是我还是她们三个的主心骨。

饭店就更不用说了,刘师傅重感冒一周没上班,二舅和小敏问我要不要扣工资。我问他们:“我们饭店现在团结吗?大家都能相互帮助,刘师傅能把我们这些人教的这么好为什么?就是他从心理认定我们这些人行!他能看得起我们,我们应该怎么样?难道我们这一点点良心都没有吗?二舅,小敏,在认识刘师傅之前你们知道饭店是怎么回事吗?我在饭店帮忙,如果不是刘师傅,我能进步这么快吗?如果刘师傅防着我,这个饭店能允许我这么折腾吗?能够有今天的效益吗?所以我们要珍惜现在的局面,再说我还有半年就要进厂实习只能晚上下班和周六日来,王波和小毕谁能替刘师傅,到那个时候,拿主意的只有刘师傅了,因为这几百块钱,让他不舒服,犯不上。”说的他俩只有点头的份了。

上回干爸来,我已经和他商量了,让他找人把那两个大车库装修了,从现在包间这里开门,如果可以,把租给电器维修部的房间也收回来,租金那两个钱还不够我们卖两个大桌的钱呢!我们厨房也要加两个人,前厅也要招两三个女服务员,在门口这里做一个吧台,小敏就在这里记账卖酒水,接电话订桌。二舅就只管买菜,进东西。“怪不得我爸让大刚哥当二掌柜的,头几年饭店就我们三四个人,买卖始终是那样,自从有了大刚哥,先是包桌办酒席,现在是上烧烤,卖钱额蹭蹭往上涨,现在卖个两千根本不当回事,以前一天卖300到500。就把我们忙够呛!”“小敏,不用等装修好了,你现在就可以物色服务员了,管吃管住每个月300工资”“没有节假日,没有加班费。也没有企事业单位的福利,就是有这个工资,人家能来吗?”如果能像你一样,心灵手巧,能说会道而且能够达到替代你的水平,我们可以给她涨到500,是一点点涨明白吗?”“明白!那这个月先给我开450的工资吧!行吗?”我心里想了想,好像有点被小敏绕进去的感觉。这个小丫头,真够可以的。

我拿起饭店的电话,打到工厂车队的办公室,“喂!是黄叔吗?我是大刚啊!长军当兵走了,长辉一天也不好好上学,没事就往我这跑,我想既然他不想学习,就让他来我这里学手艺吧!省得他一天在社会上乱跑,惹事生非!”“大刚啊!我知道你是为长辉好,晚上我回家问问他和他妈,如果长辉愿意去你那里,明天就让他去。”“好黄叔就怎么说定了!”

别人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我自己事情确泛起难了!难到我必须进工厂干那份国营工作吗?每个月几十块钱,一两百块钱的工资,还没有我雇的服务员工资高呢。!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越想越生气,为什么明明知道挣的少,还有那么多的人抢着去干呢?步入中年以后回想起来,我当时年轻对住房和医疗,结婚等问题没有认知,因为大人们知道,住房和医疗以及退休养老等很多方面的问题,既是社会问题,又是家庭问题。是每个人都要解决的问题,当时的年代只有有了国营工作,就可以享受福利分房,免费医疗,和退休金等等..

又到了服装店的旺季,找我做裤子的客户络绎不绝!师姐们没办法,只能去饭店把我找来做,实际上就是接活,偶尔过来个十分二十分钟,对我的饭店工作也没有什么影响!师姐们商量之后和我说:“大刚,我们都知道,你可以成为这个服装店的老板,但是你为了师徒情谊没有这样做,我们大家从心里佩服你!我们三个商量好了,旺季的时候每个月给你三百,淡季的时候每个月两百。我们知道你不差这点钱,是我们三个人的一点心意!”“三位师姐的心意我领了,还有半年我就要进厂实习了,因为还会帮干爸管饭店所以晚上还可以给你们做更夫,你们对我这么好,帮你们随便干点活是应该的。我们毕竟是师姐弟吗!至于有客户非要找我做,你们就告诉他们周六周日来,别的时间我不在。”

在我进厂实习之前,饭店终于按我的想法装修完毕了。电器维修部缩小了一半的面积,房租不变,我们饭店无形之中增加了五个包房,里面放上了电视机和电风扇,土暖气也一起做好了。因为投入装修,我们又和商业局续签二十年的租房合同,干爸要以我的名义签,我没有同意,我坚持用小敏的名字签。“干爸,我已经有正式工作了,妹妹没有,但是有了这个饭店,妹妹的身价就高了,将来好找个好婆家。”“你这孩子,别人见了好事都往上冲,你可好,辛辛苦苦干起来的饭店,给你还不要,要给妹妹当嫁妆。小敏将来要是对你这个哥哥不好,我都不认她。”“还有一个事,干爸我进厂实习以后只能晚上和周末两天来饭店,自己家的饭店我来帮忙是应该的,我就不应该拿工资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刚,你不打算帮你妹妹开这个饭店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干爸,我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我是说我只是帮忙,而且是帮我妹妹,就不应该再拿工资了!”“这个你说了不算!我告诉你,没有大事发生,这个店就交给你们兄妹俩了!本来是打算给你的,是你妹妹小敏帮你收钱,现在既然你非要给你妹妹,那是你自己选择的,你别后悔!我再告诉你一遍,现在这个饭店一年能赚十多万,就算你们哥俩一人一半,你自己想清楚。你去干那个国营工作干到退休能挣多少钱?”我知道干爸心里非常生气!可是他不是我的亲爸,不能替我决定这一切!“干爸,您放心,我不会不管妹妹的,我会把这个饭店当成自己的饭店好好经营。”“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我最后决定一件事,就是这个店从你进厂实习开始,你和刘师傅二舅三个人的工资是一样的,现在是一千两百,根据效益情况可以加工资,这个你如果不想决定,我来定,整个店的红利三成归你们三个,剩下的钱你干妈会给你妹妹小敏存起来,让她将来知道,她自己的身家是怎么来的。

“大刚,给我来二十个羊肉串,两个羊腰子,小敏妹妹给我来四瓶啤酒。”大升子故作神秘的趴在我耳边小声说:“大刚,城南新开了一家禽类屠宰加工厂,鸡架特别便宜,如果你能每天都要,一两毛钱一个一代子一百个才十块钱,各个又肥又大足有半斤重”“大升哥,这顿酒我请。你实实在在告诉我,这种好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朋友在这里上班,员工每天都分二三十个鸡架,后来员工也不要,吃的看见鸡架就想吐!没有搞批发的去厂里进货吗?”“有哇!价钱不一样,达不到五十只的四毛,达到两百只以上的是三毛每天包三千只是一毛。”“给你羊腰子好了!告诉我地址在哪里?大升哥。”“三路公交车终点就是。”我启开一瓶啤酒和大升子手里的啤酒瓶碰一下,“来!大升哥咱们喝一个。”

人的一生就是这样,当你有所决定的时候,就会有机会冲到你面前,让你重新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