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煜迅速做着安排。
由于楚州城大局已定,是故,刘煜安排的重点已经不是楚州之战。
而是开始为战后的事情考虑!
收拢整编战俘,是为了将来的扩军做准备。
清点兵甲武器,掌控粮仓,则是为了保证将来扩军之后兵甲粮草的供应不出问题。
至于建立伤兵营,目的则更为简单。
一则是因为伤兵在伤愈之后都是老兵,一名老兵的价值要远在新兵之上。
一支军队中老兵越多,战斗力也就越强。
如果能救,伤兵自然是要救的。
二则是为了稳定军心!
建立伤兵营,刘煜是为了对外展露出一种不抛弃不放弃的态度。
军中将士如果知道自己在受伤之后,非但不会被抛弃,还会得到全力救治,那么军队士气必然沸腾。
在战场上肯定也能发挥出更为强大的战斗力来!
刘煜是准备将其当做是一个长久项目来设立的,同样的关乎未来。
……
杨府大堂!
杨妙真浑身甲胄染血,正在指挥战斗。
他所部的兵马以杨府高墙为依托,同府外的敌军进行对峙。
杨妙真不断下令,从容调动兵力增援战况紧急的防线,并让各部进行修整轮换,表现的从容不迫。
就在此时,李壇慌慌张张的从外边跑进了大堂,来到杨妙真面前下拜道。
“母亲!大事不好了母亲!”
“府内的密道不知何时塌陷了,现在已经不能走人……”
杨妙真闻言,原本淡然若定的神情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浓浓的不敢置信。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杨妙真迅速追问,整个人都有些慌神,完全无法淡定。
李壇闻言,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开口说道。
“回母亲的话,我在接到母亲的吩咐之后,第一时间便带人返回府邸去查看密道。”
“但我带人才刚进密道,手中的火把便熄了,见此,我没敢贸然深入密道,而是命人先将密道的通道打开,通通风再说。”
“等通完风,我又带人进了密道,走了差不多半盏茶,便发现密道中段发生了塌方,土石已经彻底堵死了密道,不能再过人了。”
杨妙真闻言,蹙眉询问道。
“可曾命人着手修复清理了吗?密道塌方到底塌了多长的一段?可有修复的希望?”
如果密道只是塌了一小段的话,就一切都还有希望。
他们这边坚持到密道被重新打通也并非不可能!
只是,李壇的回答却是令杨妙真失望了。
李壇摇摇头道。
“回母亲的话,在发现密道塌方的第一时间,我便已经着手安排人清理修复密道了。”
“但直到目前为止,密道仍没有被重新打通,塌方的密道长度,应该不止一小段。”
“即便密道能重新打通,所需的时间也短不了!”
杨妙真闻言,彻底绝望了。
她将目光看向了府邸外的方向,思索着自己若现在发起突围的话,是否有成功的可能。
就在这时候,外边跑进来了一名亲兵。
这名亲兵一路飞奔至杨妙真面前,下拜道。
“报!”
“启禀恩堂,府邸大门……大门被攻破,将士们实在是顶不住了……”
“敌军正在向内院杀来!”
杨妙真闻言,脸上的表情数次变换,变得越发难看了起来,但最终她还是咬牙下定了决心,开口说道。
“传令下去,让我的亲兵集合起来,准备突围事宜……”
既然密道走不通,杨妙真是不缺乏殊死一搏进行突围的勇气的。
很快,随着杨妙真的军令下达,她仅剩的那些亲兵被下令集合了起来。
然后向着攻入杨府的各部兵马发起了反扑。
杨妙真一马当先,杀入了敌军阵列。
她手中的长枪挥舞的密不透风,刺,劈,点,扎,挑,动作灵活大开大合。
她每次出枪,都会有人中枪惨死。
杨妙真带队冲出了杨府,一波波密集的箭雨射来,射在甲胄上,发出一阵铛铛的脆响。
杨妙真举起一面圆盾遮住头脸,继续带人冲锋,选择刘庆福所部作为突围方向。
杨妙真之所以选择刘庆福所部为突围方向,一是因为刘庆福所部今日之内已经经历了数番苦战,不免疲敝,算是较为薄弱的方向。
她既然要突围,那肯定会挑薄弱之处下手。
二则是因为杨妙真恨透了刘庆福,打着玉石俱焚的主意。
即便她最终突围失败,兵败身死,也一定要在此之前尽可能的让刘庆福多付出些代价。
很快,在杨妙真的带领下,其部兵马便在刘庆福所部的阵线上冲开了一道缺口。
刘庆福骑在马背上,看着不远处正在奋力突围的杨妙真所部,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义父,您快下令派兵增援吧。”
“再不增援,我军的阵线就要被突破了!”
李怀之在一旁提议道。
眼看杨妙真要突围成功,到手的泼天大功就要打水漂,李怀之不免有些心急。
他胯下的战马仿佛也感受到了背上主人的情绪,有些焦躁的用马蹄刨动着地面。
但刘庆福却是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回应,只是喃喃道。
“事已至此,楚州大局已定,给恩堂留一条活路也未尝不可……”
刘庆福之所以迟迟不派人前去围堵杨妙真,答案很明显,他有心想要放杨妙真一条生路。
刘煜一路纵马来到刘庆福身边,刚准备向刘庆福复命,便听到了刘庆福的喃喃自语。
他脸上的神情一阵变换,思虑一阵之后,最终他还是没有开口劝阻刘庆福。
因为,当前楚州城确实大局已定。
逃掉一个杨妙真并不能影响到大局。
但这却可以为自家和李全之间留下一点回旋的余地。
等到将来李全反扑楚州,若实在事不可为,那今日留下的这一点余地,或许就是他们父子的一条生路。
军阀嘛,就是这样的。
两面三刀,反复无常,有奶就是娘说的就是他们,又怎么可能真的完全忠诚于大宋朝廷。
毕竟大宋朝廷连忠贞不二的岳飞都能冤杀,连余玠孟珙这样根正苗红的自己人都会被猜忌,甚至余玠死后还被朝廷抄了家。
更何况是刘家父子这种本就是后娘养的北军将领?
朝中对他们这些人本就充满了猜忌和不信任。
为自己留一条后路,总不会有错!
刘煜纵马至刘庆福身边,然后开口提议道。
“父亲若想放杨恩堂一马,在李恩府面前留下点余地,那不妨干脆下令把路让开,把人情给做到实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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