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色蠕虫不可能输给化身
- 从蓝环章鱼开始成为旧日
- 西风吹洞庭
- 2076字
- 2024-05-24 21:24:58
林克难下嘴后发现这只大虫子不仅肥嫩,还爆浆。
白色的肉质和殷红的血液在自己的侵食中呈现了完全不同的口感,
肉块清脆,虫血鲜甜。
白色蠕虫的挣扎完全阻拦不了林克难进食,一团云雾能用挣扎阻止吗?
随着林克难的饱腹感越来越强,白色蠕虫白色的肉质外壳被啃食殆尽,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整个虫身。
“砰!”白色蠕虫在地上翻滚的某个瞬间发出了一声闷响。
林克难惊讶的发现自己无法下口了。
白色蠕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祂撑起身子咧开了被血染盖的无齿无舌的大口。
祂得意于自己终于从死亡中脱离,得意于自己终于不会被啃食殆尽,得意于自己从一位神明的手下赢了一招。
猩红的蠕虫嘲讽的看了一眼闪烁着荧光的云雾,再次转身靠在了落地窗上。
那里有魔法师和一大堆血食,对刚正值新月脱离死亡后又被啃食的祂很有好处。
尤其是魔法师,祂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品尝到他们的味道了。
这样想着,祂越发迫切,空洞眼孔中的血泪都加快了流速。
林克难眯起了眼,尽管现在的他没有眼。
白色蠕虫扑在落地窗上,玻璃尽数碎裂,祂肥胖的前半个虫身闯入了舞厅。
蠕虫的小短腿扑腾了两下,腹部一缩一提,整个身子落入了二楼。
空洞的嘴巴张到最大,几乎占据了祂大半个脑袋。
舞厅里只有密密麻麻的冰雕,一个活人都没有。
白色蠕虫没有多想,一串串的吞吃起来。
闪烁着荧光的云雾从祂身旁穿过,祂瞥了一眼,也没有在意。
林克难越过蠕虫来到舞厅外,看到了正下楼梯的老男人和被手铐铐起来的年轻女人。
冈恩在听到花园中传出的闷响时毫不犹豫的拉着伯恩斯夫人离开了舞厅。
他们刚锁上了舞厅大门,舞厅中就传出了玻璃碎裂和庞然大物落在地上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那只白色的蠕虫就在舞厅里。
“你不应该把我铐起来的。”伯恩斯夫人咬牙。
冈恩冷漠的看着这个危险的魔法师:“那你恐怕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还能瞬移不成?”伯恩斯夫人恼怒。
冈恩不置可否:“但是你可以自己走另外一条路。”
两人踏上了楼梯,随即就被闪烁着荧光的云雾包裹。
两人不约而同的止住了脚步。
汗珠出现在伯恩斯夫人的额头上,她有些崩溃,这玩意儿怎么又来找他们了!
林克难已经读过年轻女人的记忆,他看也没看这个被手铐铐住的女子。
他看着老男人若有所思。
当他刚到二楼读取众人记忆时,这个老男人坚强的抵挡住了他的力量,让林克难无功而返。
林克难心里有了点儿想法:如果我能控制这个老男人,我的精神力量加上他有没有可能给那只大虫子来个狠的?
在伯恩斯夫人眼中,云雾不断缩小将冈恩层层包裹起来,即使近在咫尺也难以看到冈恩的身影。
“这也……太扯了……”伯恩斯夫人按捺住心中的慌乱,很快就意识到这是脱身的好机会。
至于手铐……自己只要能跑出去还怕解不开手铐?
伯恩斯夫人打定了主意,怜悯的看了一眼被裹的看不见影子的冈恩,踩着楼梯噔噔噔的下了楼。
当伯恩斯夫人离开后,包裹着冈恩的云雾一阵汹涌。
半晌,云雾散开,露出了闭着眼睛的冈恩。
冈恩睁开眼,瞳孔金黄。
他抬起手来在眼前晃了晃。
“真的是……好久没有以人类的身体活动了啊。”
他轻轻抚摸着楼梯的护栏向上走去,珍惜着来之不易的机会。
当他踏上二楼时眼前一亮,只见楼梯正对面是持剑站立的盔甲。
林克难提起双手大剑,这具苍老身体意外的有力。
此时他双臂肌肉鼓起,单手抓着大剑挥舞起来。
“唔……有点疼啊。”林克难皱起了眉头,此时他的手臂青筋暴起,好像下一秒就会断裂。
林克难无奈的放弃了单手大剑客的想法,双手拖着大剑来到了舞厅门前。
他吐了一口唾沫,抡圆了大剑对着大门的门锁劈去。
大剑深深没入了大门。
林克难一拔,没有拔出来。
他有些尴尬,深吸一口气后摇晃着大剑一点点儿抽了出来。
“咳咳。”林克难清清嗓子,再一次抡圆了劈下去。
大门被双手大剑的两次重力劈开一个大号的豁口,透过豁口能看到正在吞吃冰雕的白色蠕虫。
白色蠕虫发现了被云雾包裹的冈恩,但祂没有在意。
上次杀死祂的至少是个魔法师,这个气势汹汹的是个什么玩意儿?一粒被控制了的尘埃而已。
林克难更尴尬了,他抬起大剑最后确认了一下门锁的位置,一剑劈了下去。
门锁断裂,大门移开了一条缝。
林克难单手拖着大剑走进了舞厅。
他看着在舞厅中肆意吞吃的蠕虫笑出了声:“和头猪一样,饿死鬼投胎吗。”
蠕虫停了下来,空洞的双眼转向了林克难的方向。
林克难挑了挑眉:“这就生气了?”
蠕虫缓缓盘起,被血染红的脸面对着林克难。
下一秒,冰柱从祂身边升起,冰冷的寒风向着林克难扑来。
所过之处落下了洁白的冰片,那是凝结的二氧化碳。
寒风拂过包围着林克难的云雾,在闪烁三色荧光的云雾保护下寒风微微吹起了林克难的大衣。
林克难吹了个口哨:“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就轮到我了。”
白色蠕虫的大嘴使劲下瞥,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林克难拖着大剑向白色蠕虫走去,包裹着他的云雾越来越闪耀。
蠕虫无声的张嘴嘶吼想要威慑他,身体却很诚实一点点向着碎裂的落地窗挪去。
林克难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他有些错愕:“你不会是怕了吧?”
任林克难想破脑袋也不会料到白色的蠕虫是借着自己死亡的日期在生与死最模糊时归来,也想不到死亡时的新月会让白色蠕虫虚弱无比。
林克难的啃食和那股寒风已经耗尽了白色蠕虫的力量,现在的祂只能依靠身体。
林克难蠢蠢欲动,想要脱离这具身体以云雾的姿态去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