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又什么奇怪的!咱门去成衣铺打样的时候泄露了呗!这样的事情年年都有,齐云社哪一年的球衣不是以前泄漏随后被抢购一空?”
周成不知道何时来到了李长风的身边,他拉起李长风来到李祥陈晗睇身边。
“现在东京大小绸缎庄,布桩,成衣铺,裁缝店哪一个不在加班加点的制作我们社的球衣卖?他们现在卖的可都是老仿!(意为假货)”
“就连柜房那边也开始那我们的球衣当作关扑的奖品了!”
“老球头,要我说你那个茶寮就别开了,拿钱出来给嫂子开一个成衣铺,专门售卖咱翻云社的球衣和周边,绝对有搞头!”
“老周,这倒是个好主意!”
李祥两眼放光,随后,他急切的对着妻子晗睇说,
“娘子,鞠乐茶寮就让小吴和春花打理,你之前会仙楼的老姐妹不都没事可做吗?都找来!咱就在东京城中心开家翻云鞠品正店,一定叫好又叫座!”
“等今天到了会仙楼,马上就能张罗起来!”
李祥显得十分激动,而晗睇却微笑着发表了不同的意见,
“相公,你又乱讲,这东京城里的店租可都是天价,我们负担不起,不如就在咱圆社乡下先开一间小的成衣铺试试水,之后再做打算……”
“中!都依你!”
李祥喜笑颜开,此时岸上的欢呼声越来越大,在老船长紧张的指挥声中,大船终于到达了州桥边的码头之上。
面对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汹涌人潮,李长风担心无法顺利登陆,但码头停泊之处竟已有大队人马挡住了人群,接亲的花轿马队已排成一队,静静等待。
“下船了!迎亲了!老船长,此番辛苦,咱们来日方长!”
李祥拿出红包,向李涛和孔潋用力的使了个眼色,二人即刻行动,顺利的将红包分发完毕之后,众人迫不及待的下船,顶着山崩地裂般的呼喊,大黄很快认出了在此等待的人马。
“长风哥,他们都是康王府的人!”
“他就是康王府的大管家!”
大黄指着最前面的一人大声道,李祥则带着李长风急匆匆的迎了上去,而其他人则站在远处,神色异常的观望。
“多谢康王照应!多谢康王照应!”
“今日如果没有康王帮忙,咱迎亲真的是寸步难行呀!”
李祥指着身前如波涛般的人潮,连连道谢,而李长风则着急的发问,
“小康他!康王殿下来了吗?他会来吃我的喜酒吗?他在后面的轿子里?哪一顶轿子?”
“管家大人,求你了,我找王爷有急事。’’
面对李长风的一连串问题,大管家似乎早有准备,他不紧不慢的开口,
“新郎官,康王殿下进宫面圣,实在不能前来赴约,为表歉意,康王殿下再次备下薄礼品,还望李公子见谅。’’
大管家挥挥手,下人吃力的抬出了几个箱子,逐一打开。
“这可都是宫里的物件,很多都是官家直接赏赐给我们王爷的,王爷平日自己都不舍得把玩,这次一并送给公子作为贺礼。’’
珠光宝气四射,众人尖叫,可李长风却不看一样,他依旧十分焦急的盯着大管家。
“公子,时辰到了,该上轿了。’’
大管家依旧神态自若,他举起手中的马鞭,
“来人,让那些轿子都过来吧!”
“大人!抬花轿的不动!他们还在讨钱!刚才都给过了!’’
下人咬牙切齿的抱怨,
“这帮贪得无厌的,小的马上去教训他们!”
“给!多少都行!王爷吩咐过,李公子是咱王爷的知己,今日他办喜事,务必圆满。’’
管家掏出一手金子,走到抬脚人身边随意挥洒,抬花轿的一拥而上,疯抢,随后,迎亲队伍热烈的移动起来,一顶精致的小轿子迅速的来到了李长风的脚边。
“新郎官!请吧!”
“这可是康王平日专用的,今日特地送来借给李相公迎亲。’’
“还有你今日迎亲所用之花轿也是康王为你安排的……”
大管家指着红绿相间,雕龙刻凤的花轿,神秘的笑了笑,
“这可是通过特殊渠道搞来的,这顶轿原本是为了帝姬出嫁准备的,康王将其搞出来借给相公你可是冒了不小的风险!”
“帝姬?帝姬!”
李长风闻之,抱头,叹气。
大管家自知说错,他快速的为李长风掀起了轿前的帷幕,李长风依然茫然的四处张望,大管家无奈,只得凑到李长风身边,低语,
“公子,今日请放心接亲,改日康王会向你说明一切。’’
大管家不停的向李长风使眼色,李祥也开始大声催促,李长风长叹一声,终于入轿,而李祥则带着晗睇,春花和小吴上了另外的牛车。
“我的好儿子,这迎亲只能靠你自己了!我和你娘在会仙楼等你和梨花一起归来。”
“翻云的兄弟们!长风我可就交给你们了!他涉世未深,迎亲诸事就拜托各位了!”
“放心吧!老球头,把喜酒备好了!这个樊楼,我冠军翻云必定拿下!”
在李祥的大声呼喊中,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开向樊楼,沿街市民无不追随,呼喊,场面极度混乱一路之上,翻云众人策马奔腾,不停的与奔涌而来的球迷挥手互动,钱币,烟花,爆竹,漫天飞舞,场面蔚为壮观,而李长风却一直没有露头,他瘫坐在康王小巧但奢华的轿子之中喃喃自语,
“李长风,忘了过去,忘了她!和梨花成亲就是你最好的选择,和她在一起,你就能毫无顾忌的踢你最爱的足球了!”
“有自己的俱乐部,能够参加顶级联赛,有稳定的收入不说还能赚大钱!父母双全,妻子娇媚,我们还会有孩子,想要几个都行!反正养得起!李长风,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那世界杯呢?什么狗逼世界杯!别被那老瘸子忽悠了!眼前的幸福和安定才是最重要的,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还是少想为妙!”
一路的颠簸,嘈杂,尖叫,欢闹似乎都与他这个新郎官无关。
……
“樊楼到!”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轰然落地,前方喧闹声愈大,轿夫开始急促呼唤起来,
“新郎官儿!不得了了!你还是亲自出来瞧瞧吧!这前面可太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