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又是谁

“你是谁”?突然我身后传来一声质问,我撇过头还没看清那个人是谁,只见他快速朝我跑来,我快速在地上擦了擦,假装破坏了痕迹,便拔腿就跑,当我快跑到山下时,发现后面追我的那个人不见了,我这才停下来,四处观察着,抬头看,这怎么会有个监控,心想‘完了’便低下头快速走了出去,一路快走走到公交车站,等车时,‘追我的那个人是谁,不知道他看见我了没有,山下这什么时候有个监控,我居然走了这么多次都没注意,等等,那岂不是连那个人也拍了下来吗’,我心里泛起了嘀咕,这时刚好车来了,我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了,回想刚刚在案发现场见到的那个人,‘怎么会是他,苏瑾,他怎么会在这,他在挖什么东西吗……’现在仔细想想‘好像当时新闻播出来的时候他就没什么反应,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现在看来他和这件事肯定脱不了关系,那我明天要不要去问他呢,我去问了他那岂不是证明昨天我也去过那,我要怎么跟他解释我也去过那呢,还有监控,我要不要找小菲查查呢,如果那有个监控,警察应该也能查到,那这两天警察应该会来我们学校调查吧,结合这个情况来看,刚刚追我那个人不会是警察吧,可不是都已经搜查完毕了吗,难道案子没有线索吗,唉呀,一头雾水’,现在太多的事情都不明朗,算了,先不和小菲说今天的事,如果警察真的查到我的话,到时候走一步算一步吧。

又过了一天,课间时,“哎,你们知道吗,我刚刚看到有警察来我们学校了”,青青突然跑过来跟我们兴奋地说,小安听到我们的对话后,转过来“我就知道,新闻不是假的,还真跟我们学校有关,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件事”,“那件事,是哪件啊”小菲好奇地问,“你们刚来不知道很正常,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青青绘声绘色的跟我们描述了那个恐怖的校园传说,“事情是这样的,据说8年前,在一次校园庆典上,学校组织了一群学生,打算排个节目在庆典时表演给,各位老师及校长看,排练的过程还是比较顺利的,就是庆典快开始的前一个星期出了岔子,那段时间她在排练时频频失误,而且平常上课时我们也看见她经常发呆,有人问过她,可她什么都不说,老师就觉得可能是太累了,就给她放了两天假,让她在家好好休息,可是就是这次让她回去了之后,学校就再也联系不到她了,去了她家,找不到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可是庆典在急,所以只好叫替补上场,虽然演出顺利进行,可当时参加庆典的这些学生,随后都陆陆续续以各种理由离开了学校,有人说,她可能早就不在了,那些后面的人,都是跟着她一起走了”青青越说越怕,越说越小声,小菲小声地在我耳旁问“她说的是真的吗”,小安听到后,转过来对小菲说,“是真的,大家都是这么说的”,我看着他们两个,不相信的问“既然你们都说是听说,那你们怎么证明,这是真的”?他们两人被我问得哑口无言,顿时气氛有些尴尬,刚好上课铃想响了,同学们也都陆续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这结课好像是李班的”小菲边说边把课本拿出来,我也跟着小菲照做,“好了同学们,我们先不上课,有件事想问一下大家”李班站在讲台上说着,我往走廊一瞥,发现有两个人站在外面,根据站姿以及神情和他们的动作,“这两个人是警察吧”小菲在我耳旁小声地说,我点头默认了小菲的话,看身形其中有一个警察跟那天追我的有点像,可惜还没来的及看清就跑了,“你们谁,这两天去过我们学校旁边的树林里面”,我一听立马转过头心想‘不会被发现了吧’,李班见班上无人回答便继续问“小哀,苏瑾你们两个出来一下”,我心一惊,看了苏瑾一眼,他倒是跟之前一样,从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小菲拉着我,眼神好像是说‘你背着我到底干了什么’,我挣开小菲的手,跟着李班走出了教室,见我们出来后,李班识趣的快速走进了教室,为我们留出谈话空间,其中一个先开口,打破了这安静的气氛,“别紧张,找你们两个呢,是有点问题,想要问问你们两个”,随后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苏瑾一眼,转过来对我说“我先问你吧,10号那天你去了哪里”?我看着他,心想‘10号,就是我看见烧纸那个少年的那天’,我假装想了一会回道“10号是星期一,我应该是在学校上课”,“那下课之后呢”?他接着问,“下课就回家了”,“你确定”?“嗯”我小声地回,苏瑾这时突然开口“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别在这说些弯弯绕绕的,浪费大家的时间”,一时,我们全部都看向苏瑾,另一个警察开口说“我是绿藤市刑警大队第三支队的队长我姓白,这位是余窦警官,我们……”白队刚要接着说,这时窦子突然掏出几张照片,举在苏瑾面前说“10号下午6点20你去小树林干嘛了”?我一惊,心想‘6点20,就在我进去后没多久,他也进去了,他看见我了吗’?“那边有条小路可以去网吧上网,我走这边不行吗”,窦子换了张照片继续问“可是这上面显示,你过了15分钟便又从后山出来了,你怎么不从小路走了,又从原路返回”?“我走到一半突然不想去了,不行吗”苏瑾面无表情的回道,在他看来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一样,“你有在树林里看到什么奇怪的是或者人吗”?窦子故意将人拖长了,我看见苏瑾眼睛快速向下瞥了一眼,“没有,就是不想去”,窦子转过头对着我,“监控显示你早于他5分钟进入树林,晚于他5分钟出了树林,你们两个在里面没有碰面吗”?还没等我开口回答,苏瑾便强先一步不耐烦的说道“你们到底有没有证据,如果没有,就不要在这里问这些没有用的东西”,窦子刚想继续问下去,白队按住窦子,抢先一步开口“没事了,你们先回去上课吧”,苏瑾转身便回了教室,我看了白队一眼,点头示意后便跟着回了教室,我坐下后看了苏瑾一眼,看见他排在课桌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小菲摇了摇我,我看了小菲一眼没有说话,转头看向课本,心里想着‘他那天看见我了吗,他怎么也会去那,他跟烧纸的那个少年到底认识吗,我居然没有发现有人跟着我,还有刚刚他那个态度不太对……’。

出了学校后,窦子见白队一言不发,忍不住问“白队为什么不然我继续问下去,明明我们”,不等窦子说罢白队制止道“明明什么,他说的没错,我们没有证据,这些照片最多只能证明他们进过树林,跟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关系,网吧目前也还没有什么进展性的线索,不过我们今天来这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货,那个女孩你有注意吗”?“你说的是李小哀”,“对,刚刚问话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她好像对我们的到来一点都不意外,还有那天我在案发现场追的就是她”,“她,不会吧,看着不想啊,那你说她去现场干什么了,还有那个男生,叫什么,苏瑾的,现在学生脾气都那么大吗,问都不能问”,窦子气鼓鼓的说,“越是激动越代表有问题”,窦子像是明白了什么,“所以你不让我问,你在打草惊蛇呢,白队高啊,你这一招”,“叫个人盯着点这两个人,他们肯定还有事瞒着我们”,“是,我现在就叫人,那我们现在去哪”?白队想了会儿,“刚刚那个人不是说上网吗,我们去网吧看看”,“好嘞”。

中午吃完饭过后,小菲把我拉到一个隐蔽的角落,神秘兮兮的问我“你是不是在查这个案子”?我面露难色,不知如何开口,小菲见我始终不开口,生气说道“李小哀,我们什么关系,你到现在都还在瞒我”,说完便转过头,我见她好像是真的生气了,犹豫了会儿开口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我只是不想让你参与到这件事里,再说我也有很多东西没弄明白,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小菲见我态度还算真诚,语气缓和下来说“算了,那你先说今天警察为什么找你”,随后我便一五一十把这几天的经历全都跟小菲说了,小菲听完后一头雾水,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把我都说懵了,你的意思说,苏瑾跟这事也有关系”?“是的,不过我奇怪的是,刚刚警察问话时,他情绪这么激动,说明他肯定知道点什么,接下来警察肯定会重点关注他”我若有所思的回答,“那你说人都死了,烧纸的那个人还回来上课吗”?“我不知道”,“你早又不跟我说,早说我就可以帮你一起查了”,“现在还有个问题,刚刚问话的时候那个白队一直盯着我们两个看,我觉得他应该知道了那天我去了案发现场,但他当场并没有戳破我,意义为何呢”?小菲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是说监控,我也可以啊”,“不行,被发现你就完了”,小菲神秘兮兮的说“不会,我的装备已经运过来了,绝对发现不了,怎么样”?见我没有回答,小菲继续说着“你不会还没决定好吧”,我点了点头默许了小菲的话,“啊,到你面前了,这你都不想管”?“我…”,“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小菲不解的问着,我还是没有开口,小菲笑了笑“现在你不想掺和进来都不行,那些警察已经找上你了,按你刚刚说的那些,估计今天他们来只是探探你们的口风,今天他们没有戳破你们,那说明就想苏瑾说的他们现在目前还没有实际的证据,只是一些推测罢了,接下来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们盯着,还有苏瑾的态度太不对了,我们平常见他,别说发火了,说话都不会跟我们说几句,如此反常,必有蹊跷,说不定他跟这命案还真有关系”,我今她一脸严肃的分析着,“噗呲”便笑了出来,“你还笑得出来,这么严肃的时刻你居然还在笑”见她这样真像那些恨铁不成钢的家长,想到这我便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小菲有些恼羞成怒的说“笑什么,别笑了,我说的有哪不对吗”,“对对对”我赶紧回道,“没有,我只是好久没看你这么严肃了,想想有些好笑”,“那之前那些,你都不是嫌疑人,我有必要那么走心吗,现在不是轮到你了吗,你自己一点都不急吗,不想为自己洗脱嫌疑”,“好了,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现在真的该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了”,小菲惊喜的说“这么说,你同意了”,“同意什么”?我疑惑的问道,“你同意开始查这个案子了”,“不是你说,现在我是嫌疑人,我不想为自己洗清嫌疑吗,再说你也知道我本来就不喜欢那些人,还是早点撇清关系的好”,小菲一脸不相信的说“你想洗清嫌疑,我看你是想查案子吧,还洗清嫌疑,说的真好听”,“你”我见小菲精准的拿捏住我心里的想法,想说点反驳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唉,我猜对了吧,我还不了解你”,我转过头去不再理她,小菲转过来笑着对我说“那我们伟大的Qamra,现在我们从哪查起呀”!我见小菲的那个笑容,瞬间没了脾气,想了想便开口,“先从监控查起吧,估计现在我们再去问苏瑾他也不会跟我们说的,对了刚刚问话的时候,他说是去上网,我跟着他应该可以,找到他说的那个网吧”,“可是你现在还随便乱走的话,不怕警察盯着你呀”?“你又不喜欢走访调查”,“真了解我”小菲笑着说道,“嗯,那我今天放学就跟着他,你自己先回去吧”,小菲对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终于到放学时间,按照我的计划跟着苏瑾,可能是今天被问了话的缘故,走在街上时不时左右看看,有没有人跟着他,比平常警觉了许多,我跟着他走了很久,他一直在附近绕圈子,好像在故意拖延,差不多1个小时候,我见她走进了一条巷子里,穿插在其中,这种巷子,真不好跟踪,一不小心很容易跟丢,最后只看见他进了一个破旧的老楼里,我便没有再跟了进去,我抬眼一看,这里的房子密密麻麻,想要找到一个人还真不容易,还真是个藏身的好处,我在附近逛了逛,发现就在转角这里有个网吧,门口有个监控,我走了进去,所有人都看着我,我跟老板说“开个机”,那个老板上下大量了一番,非常猥琐的说道“妹妹,成年了吗,未成年人可不能上网啊,我们这可是尊纪守法的”,我大致扫了一眼,便走了出去,记住了这个地方,就回家了。从某一户的窗户里,探出了个头,在楼下默默注视着楼下的那个女孩。

到家后,小菲非常兴奋的跟我说“你猜猜我查到什么了”?“什么”?我边走边问着,到沙发上做了下来,花姨见我回来便将果盘端了过来,示意着叫我吃,小菲见到抢先我一步,把果盘抢了过去,先吃了起来,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可小菲却并不在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来,你看看”边说边把电脑塞到我怀里,边吃边说,“这是,我查到的,10号的时候进去和出来的照片,往下滑还有,这张是12号进去和出来的照片,还有你的,行监控看他进去和出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再里面的时间呢都没有超过15分钟,无论他想做什么都没有时间,还有你说烧纸的那个人,在你说的时间里监控没有发现这个人,前门后门都没有,所以这个地方肯定还有别的出口,你再往后看,这个是公园的地图,我看了地图上面没有标,我明天用我的装备再去看看,你说的那个网吧我也找到了”,我疑惑的问着,“那片都没有监控,你怎么查到的”?小菲看着我“你在怀疑我的能力吗”?我没有说话,示意继续,“我查到他最后消失都在这个区域,我又查了他的社交账号以及他的游戏账号,确定了IP,就找到了这个网吧”,我对她竖起了大拇指,“我在网吧门口看见了个监控”,“恭喜你,他是坏的”,我说道“早有预料”,“没事还有别的的办法,我在他上网的时间段,攻击了电脑的摄像头,看到了几个片段,你看看”,说完便点开视频,都是些他自己在玩休息的片段,“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我看了一会后,“重点是这个,喏,有个手”,我放大了画面,“这不是我们学校的校服吗”,“Bingo,答对了”,“这个人是谁”?我焦急地问,“不知道,他没有玩,只拍到了个背影,喏看”,我略带失望,小菲说“别急还有别的办法,我找了在这个时间里连接了网吧WIFI的手机,又对比了,在学校连WIFI的手机,做了个对比,喏,就是这个人”,我看着资料,“秦宇,高二三班的,比我们高一个年级”,“嗯,我查了,10号之后就不见了”,“不见了,什么意思”?我疑惑的问,“准确来说,10号晚上7点钟之后,就再也没有在监控里面看见他了,就连他的社交账号,支付情况都没有了,就像…”小菲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我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们应该去他家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