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为什么要来这种学校啊?”梓暮问道:“我看你们不像是要戒网瘾啊。”
江一白敏锐的从梓暮的话里感受到浓浓的厌恶和不解。
“你也不像啊,”江一白笑着反问,他摊摊手,面露无奈:“主要现在也没有电脑给我玩。”
梓暮看起来笑了笑,点了点头,似乎不是很相信,但是她也没有追究,而是有点凝重提醒他们:“我听说这家学校很不好,你们要小心,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江一白皱了皱眉头。
“哪里不好?”孔有虞疑惑的问:“知道不好你还来?”
“我也有我的原因嘛,”梓暮神秘的笑笑,向孔有虞笑笑:“现在还不方便说。”
众人点点头,表示理解。
楚安歌默默的走在前方,四处观察着书院内部。按理学校应该有老师来接,但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老师来接他们报道。
楚安歌他们登上楼梯。
“你们来啦。”一个矮小肿胖的男人从拐角走出来,看上去有一种奇特的猥琐和危险,不知道是不是江一白的错觉,那个男人似乎一直盯着楚安歌的脸。
江一白默默的把一动不动的楚安歌拉到身后,楚安歌不知道怎么了,失神一样看着他,骤然被拉动,身子踉跄了一下。那个人探寻的眼光便直辣辣的射在江一白身上。
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江一白在心里提示自己,可是异样的感觉还是在心里愈演愈烈。他身上的肌肉越绷越紧,衬衫被汗水打湿,露出肌肉的形状。
那个男人看了看江一白,移开了视线,继续道:“你们既然来了这里,就是有了病,有病就要治,我就是治病的医生。和我来吧,到校长室签字去。”
刚刚还算热烈的气氛被这个人蓦然打搅,瞬间陷入安静,只有众人的脚步声。那个男人胖是胖,走路倒是很快,很快就到了一个上书“校长室“的地方,老旧的钥匙咯哒咯哒的打开了门,校长室里面挂满了家长送来的锦旗,那个男人不耐烦的催促着他们签完名,重重的靠在椅子上,恣意的翘起二郎腿。
“我叫吴君鲍,这里是玉章学院,希望你们好好改造。”
改造……这个词在江一白听来相当的刺耳。
“行李到宿舍收拾收拾,只留下换洗衣服,到时候行李箱要上交。”
江一白一开始还不以为意,反正他的废枪一点用也没有,楚安歌的小匕首藏起来也算是容易。直到到了宿舍里,江一白目瞪口呆。
这么破旧的楼,他已经很久没看过了,按照现在的标准,这个是危楼吧。拆了算了。
楚安歌倒没有他想象的震惊,但是看得出楚安歌大幅度的深呼吸,抬脚迈入了那幢危楼。
宿管拿着棍子站在他们旁边,一件一件的翻着他们的行李,动作粗鲁至极,直接把干净的换洗衣服全部倒在地上,一件一件的翻找,江一白暗自哀嚎,这样一来,不但什么东西都保不住,连内裤这些东西还得重新洗一次。
江一白的枪,孔有虞的防狼喷雾,陈鸣的棒球棍,陆栀的桃木剑全部被不幸充公,只有楚安歌的匕首不知道藏到了哪里,逃过一劫,老范的照片倒是被找了出来,但是没有没收。
衣服被翻得乱七八糟,宿管踢了一脚敞开的行李箱,孔有虞不满的撇撇嘴。
“脱吧。”宿管说。
脱?脱什么?脱衣服?
“愣着干什么?想死啊?!”宿管扬了扬手中的棍子:“你!动啊!”
江一白一个军队的人自然没什么,陆栀和范鸿飞也不是很忌讳,只有孔有虞和楚安歌两个人板着脸一动也不动。
江一白担忧的看着楚安歌,总觉得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