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乱了姬池帛君的秀发,毕竟他已经三千多年没享受过爱了。他看着这一生下来,便从未见过的人。他第一次觉得“父亲”二字,是多么的难写。
他的父亲姬池武名看着这他愧对十七年的孩子竟如此的削瘦,他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姬池武名看了眼侍卫,侍卫见此立马高声笑道,“少主与族长结逢,估然是天大的好事。可明日就是天资测试了,还请少主早些休息。才好迎接明日的考核,不是。”
姬池武名见此便顺势借坡下驴,装作不舍道,“你我刚两逢相认,还是得让你休整休整不是。帛儿乖~不为我也要为家族啊。父亲还有事干,先走了。”
“父亲的政事,是为了与家弟共谈否?您的白绒沾了雪,便不要去研笔洗字了。怕我肮了父亲您的新裳绒白。”说着姬池帛君将绒大衣递给父亲,便头也不回的走开。
姬池武名脸色阴沉下来,可看着姬池帛君那削瘦的背影,还是只吐出个“回”字。侍卫看着眼前的家主,接过白绒衣,同姬池武名走了。
姬池帛君看着眼前的大亭院,冷笑一声,来到卧间前,走了进去。他将文图展开,上面只有一个“贼”字。他叹了口气,倒在床上。可一看身上的旧衣,又去洗了个冷水澡。
亭内突然走来一人,看了看眼前一点热气都没有的水盆,手托着下巴,笑道,“哥哥用冷水洗,是怕热吗?又为何不把衣物全部脱光?”
姬池帛君从浴盆中走出,走过之处是渐渐结冰的冷淡。他随手一挥,一把削铁如泥,闪着白光的黑剑便出现在其手中。剑锋指向来者,来者却一点也不怕。
“贤弟,好许未见。”
那人将剑尖挑至一旁,又笑着说,“兄长此话何意?吾常等兄长到来。”
“姬池帛贤,你还是那么的爱开玩笑。”姬池帛君将剑插于一旁,冷淡的看着眼前这个儒雅的白衣书生。
他们互望一眼,抱在一起有说有笑地交谈起来。他们一同来到凉亭,下起了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