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导论：中国独特的政治发展之路

统一战线是中国共产党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和社会主义建设、改革发展的重要法宝，是具有中国特色的政治发展之路。我国的新型政党制度则是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的重要制度载体。民主党派是我国新型政党制度中独特而重要的组成部分。所以，在中国的政治发展和现代国家治理过程中，中国的新型政党制度不仅是统一战线的重要制度载体，也是统一战线的重要组成部分。民主党派不但是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创建者和参与者，而且通过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赋予的政治职能，进行政治参与，与共产党一道推进现代国家治理。

一、政治发展与现代国家治理

政治发展是“政治科学中用于描述民族统一构设和国家建立的过程，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摆脱殖民统治的亚洲、非洲新独立国家的建立过程的一个概念。政治发展与现代化和经济发展的概念密切相关，它现在是指第三世界国家政治变迁的过程”。[1]政治发展意味着政治系统的重构与完善，政治关系的调整和变革，是政治领域发生的变迁。

当代中国的政治发展很大程度上是与中国政治现代化进程相联系的政治变革过程，是中国政治领域里发生的正向变化和进步。中国的政治发展是社会主义政治建设的必然要求，也是中国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和生态文明五位一体建设总体布局的重要组成部分。四十多年的改革开放实践，中国在经济领域发展突飞猛进，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同时我们也面临着诸多矛盾和挑战。全球经济发展放缓的背景下，当今世界面临百年未有之变局：保守主义思潮抬头，贸易保护主义盛行，世界政治格局面临着剧烈的变动和调整。中美贸易冲突也暴露了中国经济发展的许多问题：外部环境的恶化，经济发展面临着转型、升级和创新等诸多挑战；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发生变化，收入分配不均衡，社会结构面临深刻变动引发诸多矛盾和冲突；在几十年的经济快速增长过程中，积累的人口资源和环境的协调发展等问题尚待解决。这些问题的解决均有赖于政治发展，即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

政治发展一直是我国现代化进程中的应有之义。早在1980年，邓小平就提出了政治体制改革的问题。1987年中国共产党第十三次全国代表大会提出：“经济体制改革的展开和深入，对政治体制改革提出了愈益紧迫的要求。”强调政治经济发展互相依赖，不可偏废。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我国社会阶层结构发生重大变化，利益诉求也出现多元化，各种社会组织的政治参与和利益表达的要求越来越迫切。为此，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提出了“扩大公民有序政治参与问题”。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的政治发展稳步推进。中央新的领导集体提出了一系列政治体制改革的新观点、新思路和新举措，有力地推动了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制度建设，推进了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二、统一战线是中国政治发展和现代国家治理的独特方式

统一战线是中国共产党取得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胜利的重要法宝，也是具有中国特色的政治发展之路。统一战线是中国共产党实现政治现代化转型，推进现代国家治理的重要方式。统一战线在中国实现政治统一，建构新的政治体系、塑造新的政治权威、巩固政治系统，实现政治职能分化精细化、提高行政效率、扩大政治参与，推动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等方面，在中国的政治现代化过程中发挥着无可替代的法宝作用。

（一）统一战线与中国政治发展

1.什么是统一战线

关于统一战线的内涵，历来有不同的解读。统一战线表现为一种政治联盟，但这种政治联盟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政治联盟的含义是：不同的阶级、阶层、政党、社会集团，乃至民族、国家等政治力量，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为着维护和实现其各自的利益，确定共同的或者可以相容的政治目标，进而维护其共同认可的利益，从而建立的政治联盟。”[2]广义的政治联盟包含古今中外的一切政治利益斗争中结成的各种联盟形式。这也形成了广义的统一战线的概念。从广义上讲，“统一战线是不同阶级、阶层、政党、集团等社会力量，为了实现一定的共同目标，在具有共同利益的基础上结成的联盟，简要地说就是一定社会力量的联合”。[3]

政治联盟只是统一战线的一种外在表现形式，这一概念远不能表达无产阶级（特别是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所具有的丰富内涵、本质属性和政治实践等内容。所以，狭义的统一战线仅指无产阶级（特别是中国共产党）的统一战线。“无产阶级统一战线是人类政治联盟史上的一种具有特殊性质的政治联盟，是人类社会历史发展到一定阶段所必然出现的社会历史现象。”[4]所以，“无产阶级统一战线是无产阶级及其政党为了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实现不同时期的战略目标和任务，团结本阶级各个阶层和政治派别，并同其他阶级、阶层、政党、集团以及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在一定的共同目标下结成的政治联盟”。[5]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统一战线，是中国共产党把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产物，是无产阶级及其政党领导的统一战线的光辉典范。

2.统一战线的功能

统一战线是中国政治发展的独特道路和实现方式，是实现中国近现代政治统一、社会发展进步的重要法宝。近代以来，中华民族面临的主要矛盾，就是构建现代民族国家、争取民族独立和解放、实现民族繁荣富强。要解决这些矛盾，特别是争取民族独立和构建现代民族国家，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政党来领导，没有一个广泛包容各种政治和社会进步力量的组织形式是无法实现的。“统一战线广泛运用于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军事等各个领域，具有巩固自己力量、争取中间力量，分化敌对力量的重要功能作用，是解决力量问题的基本方式和配置力量的基本手段。”[6]从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取得伟大成就，正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在不同历史时期，通过党领导的不同性质、不同任务和不同目标的统一战线，团结、教育和引导社会各行各界通过这种特殊的政治联盟实现的。

中国共产党成立90多年来，统一战线一直是中国共产党解决不同历史时期主要矛盾和完成主要任务的重要法宝。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通过组织革命联合阵线，中国共产党实现了第一次国共合作，取得了北伐战争的巨大胜利；抗日战争时期，通过组织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实现全民族的团结，我们打败了日本侵略者，实现了民族独立和解放；解放战争时期，通过领导人民民主统一战线，我们党取得了解放战争的胜利，成立了中央人民政府，基本实现了清政府覆灭以来真正完全意义上的全国统一；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时期，我们通过新时期爱国统一战线，凝聚和团结全国人民和港澳台侨进行了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

新民主主义革命离不开统一战线，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开放同样离不开统一战线。在当代中国，不理解统一战线的重要意义，就不可能真正理解当代中国政治发展的逻辑和规律。自毛泽东第一次明确阐述了统一战线作为中国共产党的法宝地位以来，历届中央领导集体无一不强调统一战线的重要地位和作用。2015年召开的中央统战工作会议及颁发的《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认为：“统一战线是夺取革命、建设、改革事业胜利的重要法宝，是增强党的阶级基础、扩大党的群众基础、巩固党的执政地位的重要法宝，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重要法宝。”习近平在这次统战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强调：“人心向背、力量对比是决定党和人民事业成败的关键，是最大的政治。统战工作的本质要求是大团结大联合，解决的就是人心和力量问题。”[7]这是我们党治国理政必须花大心思、下大力气解决好的重大战略问题。

所以，统一战线解决的是人心和力量问题，是人心向背和力量对比问题，是能否实现大团结大联合的问题。中国要实现政治发展，完成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也必须通过巩固、完善和发展新时代的爱国统一战线来实现。

3.民主党派与政治认同

统一战线是中国共产党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事业不断取得胜利的重要法宝。统一战线服从和服务于中国共产党不同历史时期的中心工作。统战工作是做人心工作的，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的主要目的是凝聚人心，汇聚力量。一直以来，关于统一战线的基础理论研究主要是从执政党——中国共产党的角度进行的，即使是统战某一领域的研究，也更多的是反映执政党对该领域的理论、政策和基本认知，统一战线研究更多是从统一战线主体角度展开的：统一战线的领导权，统一战线的范围、主题，统一战线的政策制定，统一战线的体制机制等。

民主党派的视角是政治认同的视角。从政治认同角度看，统一战线是一种政治系统和政治秩序的构建过程，是民主党派对中国的政治体制即人民民主专政、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多党合作制度的理解和认同。统一战线理论研究就其基本要素来说，主要包括统一战线主体，统一战线客体，统一战线体制机制和统一战线工作开展的历史背景和经济社会政治文化环境等。当然，统一战线的体制机制也可以视为统一战线的制度环境。

不同领域的统战对象到底对党的统战理论和基本政策是如何认识的，即统战对象对统战理论、政策乃至国家基本政治制度是如何认识的。这种统战对象的视角不仅关系到统战工作的实际效果，更关系到政治制度的合法性问题、关系到政权安危和国家兴亡。所以，从统战对象的视角研究统战政策理论，不仅可以完善统战理论研究的不足，而且可以直观地反映统战工作的成效。

（二）统一战线与现代国家治理

现代国家治理包括塑造共同价值、强化国家权威、提升国家治理执行力、促进经济持续发展、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和增加国家与社会互动六个方面。[8]与传统国家治理相比较，现代国家治理有制度性、时代性、民族性、系统性和创新性的特点。[9]统一战线是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统一战线是中国共产党总路线和总政策的一部分，在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等不同的历史时期都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在当代，统一战线是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胜利的重要法宝，在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方面具有重要的作用。

统一战线本身就是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国家政权的建构、完善和国家治理过程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巩固和壮大最广泛的统一战线，是我们党不断取得胜利的一条基本经验，是党和国家工作全局中一个极为重要的方面，也是新的历史条件下治国理政必须正确处理的一个基本问题。当前，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进入一个新的阶段，面对繁重复杂的改革发展稳定任务，统一战线作为团结各方面力量的广泛联盟，在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方面具有独特的优势和作用。

首先，统一战线是中国实现政治稳定的重要方式。新时代的统一战线在坚持我国社会主义政治制度和政党制度，坚持党的领导，在推进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维护社会稳定、国家安全和领土完整，牢牢把握和切实用好重要战略机遇期方面负有重大的责任和艰巨的任务。统一战线在调整政党关系、民族关系、宗教关系、阶层关系和海内外关系方面发挥着无可替代的积极作用，为维护国内各方面关系，维护祖国和平统一和繁荣富强发挥着重要作用。

其次，统一战线有助于巩固党的执政能力和扩大党的执政基础。加强执政能力建设和先进性建设，始终得到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是我们党长期执政始终面临的重大课题。在新时代，在坚持工农联盟的基础上，统一战线工作范围进一步扩大，主要包括：各民主党派成员，无党派人士，党外知识分子，少数民族人士，宗教界人士，非公有制经济人士，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出国和归国留学人员，香港同胞、澳门同胞，台湾同胞及其在大陆的亲属，华侨、归侨及侨眷，其他需要联系和团结的人员。统一战线作为我们党特殊的群众工作，在巩固党的阶级基础、扩大党的群众基础方面具有独特优势。

再次，统一战线有助于化解各种风险和矛盾，维护社会的安定和谐。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要把不同党派、不同民族、不同阶层、不同群体、不同信仰以及生活在不同社会制度下的全体中华儿女团结起来，求同存异、共同奋斗。新时代的统一战线高举社会主义和爱国主义旗帜，兼容并蓄，海纳百川，平衡利益，化解矛盾，具有巨大的包容性，能够在巩固工农联盟的基础上，把包括新的社会阶层在内的社会各方面的智慧和力量都凝聚起来、调动起来、发挥出来，把包括港澳同胞、台湾同胞、海外侨胞在内的海内外中华儿女最大限度地团结起来。

最后，统一战线有助于实现“一国两制”和祖国统一。保持香港、澳门长期繁荣稳定，反对和遏制“台独”分裂势力及其活动、实现祖国完全统一，是关系到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大问题。统一战线作为推动“一国两制”方针实施的重要力量，高举爱国主义旗帜，能够把包括港澳同胞、台湾同胞、海外侨胞在内的海内外中华儿女最大限度地团结起来，在推进祖国统一大业中的作用更加突出。

总之，统一战线是我们党夺取革命、建设、改革事业胜利的重要法宝，是增强党的阶级基础、扩大党的群众基础、巩固党的执政地位的重要法宝，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重要法宝。

三、民主党派与统一战线

民主党派是中国统一战线中的一支重要政治力量，是中国新型政党制度重要的行为主体，同时也是中国政治发展的积极参与者和重要推动力量。

（一）民主党派是统一战线的重要组成部分

民主党派自诞生之日起，就是中国民族独立和民主革命的积极而重要的政治力量。中国最早的资产阶级政党：1895年成立的兴中会和1905年成立于日本东京的同盟会，是中国民主革命的主要领导力量，也是后来民革的前身。源自美洲洪门会的中国致公党，一直是中国民主革命和抗日战争的积极参演者。脱胎于第三党的中国农工民主党在20世纪20年代就明确提出反帝反封建的政治纲领，追求中华民族的独立与民主。这些民主党派与19世纪40年代建立的民盟、民建、民进、九三学社和台盟等政党与中国共产党结成政治联盟，反对国民党反动派的专制统治，构成了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并一道成为新政协大会的积极倡议者和参与者，共同参与了新中国的建立，增强了新的政治系统权威性。社会主义改造完成之后，随着人民政协性质和职能的转变，民主党派的阶级基础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与中国共产党一道开创和构建了中国的政党制度。改革开放之后，随着《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意见》文件的颁布，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进一步巩固和完善。民主党派和中国共产党一道推动了统一战线和中国民主政治的发展。

（二）民主党派是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重要行为主体

早在民主革命时期，因为在共同的政治目标和中国发展方向等基本问题上有相同或相近的立场，民主党派与中国共产党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抗日战争时期，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旗帜下，民主党派与中国共产党在国民参政会等重要场合团结合作，密切配合。在陕甘宁边区和其他根据地，中共也开始探索“三三制”等政权合作模式，吸纳民主人士和开明士绅参与边区政府治理，开启了政党合作的初步尝试。

解放战争时期，1948年中共中央发表的“五一口号”标志着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开端。“五一口号”在新中国建立过程乃至近现代中国历史发展中有着重大而深远的政治意义。中国共产党此前与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民主人士的交流、沟通与合作，奠定了共同的合作和信任关系。“五一口号”的发布和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等政治社会组织对于“五一口号”的热烈响应，以及后来社会各界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参加新的政协会议、共同协商建国等重大历史事件，决定着中国政治发展和未来道路走向。特别是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在这一过程中的团结合作、政治协商等重要政党政治活动，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建立和发展奠定了基础。

（三）民主党派是中国政治发展的重要推动力量

民主党派既是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和新中国政治系统构建的参与者，同时又不断通过加强自身建设来适应新的政治系统，推动政治系统的巩固、完善和发展。民主党派在第一届全国人大成立后，不仅积极参政议政而且明确了民主监督的职责，促进整个国家政治结构的合理化。随着新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意见》的颁布施行，在20世纪90年代，民主党派参政议政职能逐渐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政治参与范围和内容逐步扩大。新世纪新阶段，民主党派的政治职能逐步完善，特别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颁发后，参政议政、民主监督、参加共产党领导的政治协商三项职能进一步明确，推动了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特别是政党协商和政协协商实践的发展，中国的政治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日臻完善。反过来，为了更好地履行职能，随着中国政治的发展进步，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也对民主党派自身能力和素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所以，统一战线是研究民主党派和当代中国政治发展的钥匙。中国共产党通过统一战线团结和容纳社会各方的政治参与，巩固和扩大了政治权威的合法性基础；民主党派通过统一战线与中国共产党形成了多党合作的政治格局，并在其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推动了中国民主政治的发展进步。通过研究民主党派—统一战线—政治发展这一内在逻辑，可以为我们观察当代中国政治发展提供一个新的视角；反过来，通过观察政治发展—统一战线—民主党派这样的逻辑结构，也可以为民主党派适应未来政治发展中的角色定位提供自身建设的客观视角。

注释

[1][英]戴维·米勒、韦农·波格丹诺（英文主编），邓正来（中文主编）：《布莱克维尔政治学百科全书（修订版）》，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597页。

[2]李景源主编，张树桐、王占阳副主编：《统一战线基础理论研究》，华文出版社2002年版，第24页。

[3]中共中央统战部等编著：《中国统一战线教程》，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第10页。

[4]李景源主编，张树桐、王占阳副主编：《统一战线基础理论研究》，华文出版社2002年版，第26页。

[5]任涛、吴黔生等主编：《新编中国统一战线基本教程》，华文出版社1995年版，第2页。

[6]中共中央统战部等编著：《中国统一战线教程》，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第20页。

[7]中共中央宣传部编：《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三十讲》，学习出版社2018年版，第167页。

[8]徐湘林：《转型危机与国家治理》，《中国科学报》2012年4月16日。

[9]许海清著：《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13年版，第17—1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