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闹剧

“苏苏,城南那边新开了一家川菜馆,等会下班一块去吃,怎么样?”

“川菜?会不会很辣啊?”

说到辣,苏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胃,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

“喂喂喂,想什么呢?”

见她这样,丁筎菲哭笑不得,“怎么?在你眼里川菜就只有辣的?是,辣椒是灵魂,可也没灵魂到非它不可呀。”

“是……吗?”

苏苏有些不敢不敢信。

“喂,你什么意思啊?真是不信我咯?好你个苏苏,敢不信我,看我不……”

临近下班,手里的事都忙完了,趁着附近没什么人注意,两人小幅度的笑闹着。

正玩的高兴,突然从天而降,一大沓文件,破坏了这欢乐的气氛。

下意识往上看去,就见到了任平格那张铁青的脸。

“任平格,你又想干嘛?事故调查报告,不都帮你写了吗?还有完没完啊?”

看到任平格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丁筎菲就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不想为着这么个渣子,毁了自个,丁筎菲早上手把人给毁了。

也省得一天到晚在跟前碍眼不说,还动不动就借着背后的关系抢功。

“我有完没完?”闻言,任平格好笑的指了指自己,“这话该是我问你们才对,你们有完没完?

东西都收了,活却不干,是想坐地起价还是怎的?”

“任平格,你把话说清楚,谁拿你东西了?”

公司的员工大多是本地人,行事又向来彪悍。

苏苏孤身一人,哪里惹得一起!

为了不被套麻袋,都是能忍就忍。

可再怎么能忍,有些事也是不能忍的。

“还能有谁?你们呗。”

“你说我们拿了你的东西,我们拿什么了!”

马上就要下班了,除了格外忙碌的,基本上也都回来了。

很快,这边的争执就吸引了大家伙的注意。

“又怎么?这任平格,能不能消停点?”

“消停什么呀,人家又不是咱们,只要靠山不倒,就是把咱们这掀了都成。”

办公室这么多人,总有不怕任平格的。

“哎哎,别拱火啊,这要是真把办公室给掀了,你善后还是我善后?”

“怕什么,隔这么远呢,听不见。”

“听不听得见,都不能乱说。”

“行行行,都听你的,行了吧?”

“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看?闹挺凶的,这都砸东西了。”

听到这话,议论中的众人不由一惊,忙停下议论,看向角落里那张办公桌。

等看清砸东西的是苏苏,一帮人顿时坐不住了。

这么些人,平日里最乖的就是苏苏,连她都闹起来了,那事情还小得了?

众人忙过去劝。

“哎呀,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动什么手啊。”

“就是就是,咱们可是同事,能在一块公司不容易,消消火都消消火。”

“那谁,瓶瓶罐罐都拿远,小姑娘家家皮肤娇弱,要是划伤可就不好了。

嘴上说着好话,实际上护着的只有苏苏和丁筎菲。

没一会,桌边就只剩下任平格。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做错事的是她们。”

从小到大,哪次出了事被护着的不是她任平格。

猛的处境调换,大小姐不乐意了。

“好啊,原来你们都是一伙的,我就说两个外地人有什么胆子来坑我,感情是你们在后面做后盾呐。”

“两张票就能发动这么人,你们是看不起本小姐,还是看不起你们自己?”

任平格平日里是刁蛮了些,可她说话,向来一是一,二是二。

见她这样,之前很肯定是她挑事的几个人有些不确定了。

不由看向丁筎菲和苏苏。

“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她上来就指着我们骂,说我们收了东西不办事,可相处这么久,谁是什么样的,大家伙都看在眼里,瞒得过谁呀?

不说我俩没胆子收,就是有胆子,也不过几个水果,再多我俩也不值那价。”

苏苏说的很正经,可架不住大家伙喜欢偏题,很容易就想到些不正经的。

“噗嗤。”

有人没忍住,笑了出来。

“想笑就笑,憋着,当心笑岔气。”

比起说句话都要考虑的苏苏,丁筎菲说话就没那么多顾忌。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有了这话,竟然不在,不再忍耐,很是放肆的笑了出来。

“你们啊!”一个年纪大些的女同事见他们这样,不赞同的点了点。

“你们仨都把火气压压,一个一个把事情说清楚。任平格,你先。”

任平格冷哼一声,“我先去,我先。

周一早上我按惯例找了两个人,一人给了张演唱会门票,让她俩替我那什么。

我票都给了,结果她俩,只写了份事故报告。”

任平格这话说的含糊,可大家伙都听懂了。

什么惯例找人,说白了不就是花钱找人替她工作。

这么点破事,还遮遮掩掩,当时不知道呢。

“丁筎菲,你说。”

“周一到周三,我在外地出差,根本没见过她,哪里会收什么门票,至于事故报告,那是头让做的。”

“苏苏。”

“周一到周四上午,我和师傅被抽调到仓库过机,下午回来协助筎菲写报告,期间没见过任平格。”

“她们撒谎!”

“说她们撒谎,你有证据吗?”

“当然有!”

说话间就回了自己座位,从白色的邮差包里拿出了一张收据。

年纪大些的女同事,看到这所谓的证据,嘴角直抽抽。

“你没见过她两的字?”

“我为什么要见她俩的字?我跟……”

说到这里,任平格也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这收据不是她俩写的?

可印章呢?我查过,这印章就是她俩的。”

任平格挥舞着那张收据,表情激动极了,全然没有注意到,大家伙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总不会是被人盗用了吧?真要是那样,她俩也太蠢了。”

“连证明身份的印章都收不好,还上什么班啊?去天桥讨生活还差不多。”

话越说越难听,饶是想粉饰太平的人,都没忍住,说了句,“通知大主任吧,今天这事,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