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调北州市财政局工作
刘欣语琢磨了很久，自己怎样才能调到北州市财政局工作？自己在北州市市委和市政府一个人也不认识，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请求财政厅的领导帮忙，通过组织渠道解决。
周一上午，他向唐欣处长汇报“省三机厂技改项目”进展情况。谈完工作后，他把自己经常公出母亲年老多病无人照顾的具体困难情况，和自己想调到北州市财政局工作，请领导帮忙通过组织渠道解决的想法跟唐处长谈了。唐欣处长听得很认真，还仔细地询问了刘欣语母亲费瑛的具体病情，他弟弟刘欣宜和妹妹刘妍在郊区下乡插队的情况。
之后唐处说:“我回头和人事处杨处长汇报一下再说。”
财政厅政治部主任杨怀智兼任厅人事处长，主管厅里的政治思想和人事工作，在财政厅和省财政系统说话都有一定分量。刘欣语想如果杨处长能帮忙的话自己调北州市财政局工作肯定能办成。
杨处长是HEB省徐水县人，46岁，中国人民大学财政学专业毕业。他身材修长，皮肤白净，面部轮廓线条分明，挺直的鼻，浓密的卧蚕眉，深邃的眼眸。他不论是在全厅干部大会上讲话或者和人说话，声音柔和，始终面带微笑，从容淡定，说话条理清晰，动静之间显现着温文尔雅的气质。
两天后，唐处告诉刘欣语，他已经找过杨处长，把刘欣语的情况向杨处长汇报了，杨处长让刘欣语找他。
第二天早晨一上班，刘欣语来到杨处长办公室，他把自己的实际困难向杨处长述说了一遍，请求领导帮忙把他调到北州市财政局工作。杨处长始终面带微笑认真地听他诉说，还仔细询问了他母亲的身体状况和他弟弟、妹妹在农村插队的生活情况。然后对他说:“调动工作的事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刘欣语回答道:“说心里话我舍不得离开财政厅。家里确实有困难没办法，才要求调到北州市财政局的，我已经考虑好了。”
杨处长顿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什么，然后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写个请调报告吧，把你的困难情况如实陈述清楚，交给唐处长。<62>
“好。”刘欣语回答，他心里明白杨处长同意了。
三天后，刘欣语把请调报告交给唐欣处长，唐处长看了报告语重心长地对刘欣语说:“你家里确实有困难，处里也没办法解决。你来处里工作7年了，已经是业务骨干。你的人性好，和同志们处得都不错，这很不容易，是你的长处，再换一个新的工作环境还得从头作起。另外，一般人都是争取到上级机关单位工作，发展机会多，进步快。你要考虑好，要慎重。”
唐处长的话使刘欣语深受感动，那种舍不得离开财政厅的情绪再一次涌上心头。不过瞬间，他就冷静下来:“处长，实在没别的办法，我调到北州市财政局工作范围小，最远就是郊区的几个县，有事当天就能办完返回家，好照顾母亲。我已经考虑好了。”
唐处长在请调报告上写了同意并签名。然后对刘欣语说:“如果在北州市财政局工作不顺心的话你再回来。”
“嗯。”刘欣语强忍着被感动得软弱情绪答应了一声。
当他把请调报告交给人事处杨处长时，杨处长说:“回处里好好工作。等通知吧。”
1973年4月初，刘欣语拿到了期待已久的工作调令(调动工作介绍信)，他当天就把手续从财政厅办到了北州市财政局，分配到了行政财务科。
第二天上班，行政财务科张金涛科长主持召开科务会，他首先代表行政财务科欢迊刘欣语同志。接着他把行财科其他3位同志副科长赵忠顺，科员曹树仁、赵天民介绍给刘欣语。
他说，行财科的办公室就这个套间，他和赵忠顺副科长在里间，小曹、小赵和刘欣语在外间，空着的桌椅卷柜是给刘欣语准备的。行财科的工作责职就是管理好全市行政机关和事业单位的行政事业经费。刘欣语具体负责市政府系统的行政单位和市属事业单位的经费管理，原来这部分工作由赵忠顺副科长直接负责，会后，刘欣语和赵副科长办交接。
他介绍，北州市政府系统有78个局、处级单位，由市财政全额划拨行政经费，市属的事业单位是指政府利用国有资产设立的社会事业服务组织。事业单位接受政府领导，是组织或机构形式的法人实体。事业单位包括从事教育、<63>文化、卫生、体育、新闻出版、广播电视、社会福利、救灾、统计调查、技术推广与实验、公共设施管理、物资保管、监测、勘探与调查、测绘、检验与鉴定等工作的24类社会服务组织，这些单位的事业经费有的是全额拨款有的是差额拨款。
明天上午在会议室召开市政府系统行政、事业单位财务科长、办公室主任和财会人员会议，介绍刘欣语和他们认识并衔接工作。张科长说，刘欣语同志在财政厅企财处工作了7年，行财科的工作和企财处的工作大同小异，只是管理的单位的性质不同，企财处管理的是企业，行财科管理的是行政、事业单位，再一个是依据的财务规定不同。这些问题工作上一个阶段自然就解决了。今后在工作中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可以随时找他和赵副科长商量。
张科长谈完话，赵忠吉副科长就向刘欣语交接具体业务，赵副抖长把市政府系统78个局、处单位和直属事业单位1972年度财务决算和1973年度财务预算报告及资金平衡表，北州市政府系统行政、事业单位1972年度追加经费申请报告、函件及批复，北州市行政事业单位现行财务制度和规定文件汇编2册。悉数交给刘欣语，并办理了交接手续。
次日上午，在局大会议室召开了北州市政府系统行政、事业单位财务科长、办公室主任和财会人员会议。
会上，张金涛科长通报了一季度各单位预算执行情况和存在问题，对下步工作提出要求。并把刘欣语介绍给了与会人员，同时宣布，今后由刘欣语同志具体负责各单位经费管理，希望各单位配合工作。
副局长高克源出席会议并讲话，他要求各单位发扬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勤俭节约，作好财务工作。
一般干部调入行政机关单位交接工作通常流程是科室负责人和他谈话，之后，前、后任干部交接业务资料和文书档案，然后两人签字留底。这次刘欣语调到行财科交接工作除了按一般流程进行外，<64>张科长还特意召开见面会，介绍刘欣语和各单位相关人员认识，他对这样的礼遇心里很感动。
会后，刘欣语集中精力投入工作。他认真审阅了赵忠顺副科长交给的所有单位的财务报告、报表往来公文、函件，把其中重要的资讯作了笔记，认真学习了两册行政事业财务管理制度法规文件汇编，把其中一些常用的政策法规原文记在心里，还把政府系统78个局、处级行政、事业单位走访了一遍把各单位概况作了记录，把各单位的地址、财务人员，财务科长，办公室主任和单位分管领导人的姓名电话制作成联络表。
半年之后，他捋顺了各方面的关系，适应了新的工作和环境，工作步入了正轨。刘欣语发现行财科的工作和财政厅企财处的工作一样，都是从年初审批各单位报来的财务预算，之后跟踪监管预标执行情况，到年终审核决算。<65>
1974年2月18日上午，刘欣语正在审阅市建设局的年度财务预算表。市劳动局的会计张成龙来了。老张40出头，说话时，总是面带微笑，低声慢语的。他原来在劳动局办公室搞后勤，后来当了会计。张成龙说，劳动局邸树才副局长请刘欣语现在去劳动局有事商量。市财政局在市政府南楼一层，市劳动局在二层。邸树才副局长是省工业大学机械工程专业毕业、工程师，是技术型领导干部，在市劳动局分管技术工作。刘欣语在走廊里见过他，没交往过。
邸副局长听张成龙会计说刘欣语之前在财政厅企财处工作过7年，现在分管市政府系统行政和事业单位的经费。
刘欣语思谋邸局长找他可能和经费有关。
刘欣语随张成龙来到邸局长办公室。邸局长很客气，他说:“刘欣语同志，上周市长办公会议已经批准成立《市压力容器研究所》，隶属市劳动局是事业单位。今天请你来有两件事情求你帮忙。一是请你利用业余时间撰写《压力容器研究所》‘可行性研究报告’的财务和经济评价部分;二是今后对《市压力容器研究所》的事业经费给予支持。事先没有和你打呼，贸然跟你提出来有些唐突，主要是事情急，请你考虑考虑。”
刘欣语没假思索就说:“邸局长，行，不用考虑。大家都是为了工作。”
邸局长笑着说:“那就辛苦你啦。”他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沓材料递给刘欣语:“这是有关资料。又递给刘欣语一个字条，这是我的电话，有事随时和我联系。”
刘欣语用了3个晚上的时间，写好材料交给了邸副局长。
一周后，由蔡振武副市长主持召开了有关单位领导和专业人员参加的“可行性研究报告”论证会。市财政局高克源副局长、张金涛科长和刘欣语参会，市劳动局邸树才副局长、周振华科长和张成龙会计参会。在论证会上，关于“可行性研究报告”中财务评价和经济评价部分由刘欣语作了具体说明。<66>
刘欣语说:“北州市现有国企145家，集企846家，仅2吨以上生产用锅炉816台，30吨以上动力锅炉68台;还有巨量的化工反应釜和工用和民用液化气钢瓶。这些压力容器是我市工业生产和人民生活须臾不可或缺的设备，必须定期检查和鉴定，确保安全运行和使用，这是《市压力容器研究所》的工作职责。
如果发生压力容器爆炸事故，造成的人身伤亡或财产损失很难在经济上作出精准的量化评估。所以《压力容器研究所》在我市工业生产和人民生活中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压力容器研究所》属于事业单位，基建费用和设备购置费用应由市财政全额拨款。“可行性研究报告”中所列建设费和设备购置费”实事求是准确可行。该所建成启用后检查和鉴定收费标准应由物价部门确定，收入可以冲减市财政事业费拨款也可以实行收支两条线。”
刘欣语的发言得到了参会人员的认同。
各单位人员发言后，会议达成共识:“可行性研究报告”切实可行，应尽快实施。
邸树才副局长心里清楚，财务评价和经济评价是“可行性研究报告”中最重要的内容，因为建设压力容器研究所关键是落实建设投资费用。刘欣语撰写的财务评价、经济评价和论证会上的发言对于“可行性研究报告”的顺利通过起了重要作用。邸树才副局长为了建立压力容器研究所已经筹备了两年，这次终于落实，他从心里很感谢刘欣语的支持和付出。
5月初，市劳动局招工了。
去年4月市劳动局招工时，刘欣语调到市财政局不久，不认识劳动局的人，也没有别的门路。只好找自己家所在的居委会闫主任反映，母亲年迈多病，弟弟和妹妹都是老三届知青，弟弟下乡已经6年，妹妹也5年了，要求居委会分配回城招工指标。闫主任是位年近50岁的阿姨，看穿着像一般家庭妇女。<67>
她说话有条有理，干脆利索。她一边从抽屉里拿出厚厚一沓材料一边对刘欣语说:“你家的情况居委会一清二楚。你弟弟和妹妹下乡多年了，完全符合回城的条件。不过，你看看咱们居委会下乡知青428个，她指着桌子上两大摞材料。今年回城指标只有16个，没办法，再等等哇。”
为了弄清楚今年全市招工情况，刘欣语去劳动局找张成龙会计询问。他把家里的实际困难和解决弟弟和妹妹回城招工指标的想法和张成龙都说了。
张会计微笑着温和地说:“据我所知今年全市第一批招工指标2300个，是从1971年国家实行下乡知青招工回城政策以来指标最多的一年。邸局长对你的印像挺好上次论证会以后他跟我说，财政局的刘欣语说话办事挺实诚，业务能力很强，财务上你多跟他学习。邸局长是技术型领导干部说话直，在劳动局威信高。你弟弟和妹妹完全符合回城和招工条件，你找找邸局长我估汁能解决。”
张成龙会计的话给了刘欣语信心和鼓厉，他琢磨:张会计说得没错，应当试试，找找邸局长请他帮帮忙。张成龙会计说邸副局长对自己印象不错。再说了，自己不找邸副局长，还能找谁?
于是，刘欣语去找邸副局长，刚好他的办公室里没有别人。<68>
邸副局长面带微笑很热情地给他让坐倒水:“最近工作忙不?”
“还好。邸局长，我是有件个人的事请您帮忙的。”刘欣语对邸局长说。
“别客气，什么事?”
于是刘欣语就把家庭困难的情况，请邸局长帮忙解决弟弟、妹妹招工指标回城的事情说了一遍。
邸副局长依然面带微笑:“嗯，我考虑一下。你等我电话好了。”
笫三天下午，邸副局长来电话让刘欣语去他办公室。
“你弟弟和妹妹完全符合招工回城的条件，这是两份招工表回去填好了明天给我。”邸副局长还是那样微笑着说，并把招工表递给了刘欣语。
“邸局长，您真帮了大忙。”
刘欣语声音有些颤抖真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个年代人与人之间交往都出自真心，甚至连感激的话都不会说。像:你好，再见，对不起，谢谢你，这些礼貌用语都不会说，即使会说也说不出口，大家都觉得说这些话有点虚伪。
记得有一次刘欣语去杨怀智处长家里碰巧有两位财政部的干部和杨处长辞行，杨处长送了两瓶地产酒。当时刘欣语都感觉十分诧异。
弟弟和妹妹俩人都要招工回城了！这个消息真的来得好突然，仿佛一缕灿烂的阳光瞬间照得刘欣语眼前一片光明。他在心中虔诚地感赞真主:“艾勒罕尔目独领俩席！”
半个月后，弟弟正式在北州市第二轧钢厂汽车队当了徒工学习开汽车。妹妹在北州市第三毛纺厂当了成品检验工。<69>
半年后，在《北州市压力容器研究所》建设工程竣工验收会上，刘欣语作为建设单位竣工验收组成员对该工程土建和设备购置两部分建设资金使用情况的审核作了发言。
刘欣语说:“施工单位完成建设工程设计和合同约定的各项内容的评价，应由工程专家组认定。关于土建工程和设备购置两部分建设资金的使用情况经审核存在两个问题:
一是施工机械设备购置费修理费不应列入建筑构配件设备购置维修费。如施工用设备挖掘机配件费不能列入压力容器检测设备购置费。
二是施工费用不应列入建筑材料费。如建筑垃圾清运费不建筑材料运输费。<70>
这两项费用错列48000元。现在土建工程每平米造价180元，相当于错列267平米土建工程费用。这部分费用应从应付施工单位尾款中扣除，施工单位应对此作出负责任的说明。
刘欣语边说边出示了施工单位工程财务决算及原始凭据。从而为国家挽回48000元的经济损失。
刘欣语发言后，施工单位负责人马上表态说，会后立即纠错，查清原因，对相关人员作出相应处理。
验收会后，北州市广播电台记者龙继东采访了刘欣语。龙继东说当前国家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今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要安定团结，要把国民经济搞上去“。他建议刘欣语为市广播电台撰写“财务管理”广播稿，以问答形式，每稿一千字，隔日一稿。市广播电台安排在每日早晨7点半全市有线广播专题节目播出，请刘欣语考虑考虑。
刘欣语觉得，自己具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有在财政厅企财处7年和市财政局行财科1年多的工作实践经历，撰写《财务管理》广播稿没问题。当时北州市还没有电视台，老百姓获取信息的主要媒体就是收音机和沿街路边的有线广播啦叭。每天早晨人们上班骑着自行车边走边听本市新闻节目和专题节目广播。晚上下班边走边听袁阔成的“薛刚反唐”评书连播。刘欣语想如果市广播电台隔日早晨7点半在“专题节目“时播出《财务管理》，对于普及和宣传财务管理知识，对于各单位作好财务管理工作有好处，这件事应该办。
第二天刘欣语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龙继东。
刘欣语说，市财局一共有15个科室，除局办公室、退休办、党办和人事科、综合科外，有10个业务科室，每个科室的业务知识可以分作3次播出，再加上开播语和结束语各播出两次，“财务管理”专题广播一共播出34次。
龙继东赞同刘欣语的计划。俩人对具体细节作了修改和补充。<71>
两人商定，《财务管理》专题节目第4天早晨准时开播。刘欣语次日须把第1次广播稿送广播电台。今后，刘欣语应提前两天送下次广播稿。
第4天早晨7点半，刘欣语在中山路有线广播喇叭听到《财务管理》专题节目的播出。这是他第一次为广播电台全市有线广播节目撰写广播稿，他想听听自己撰写得广播稿电台的编辑是否有改动，因为事先他曾经和龙继东记者申明，财务管理专业性和政策性很强，原稿最好不要改动，如果编辑改稿一定要和他商量，否则万一出现失误按照文责自负的惯例他是负不起这个责任的。
有线广播在7点半准时播出了《财务管理》专题节目的第一讲:
各位听众，从今天开始我台专题广播节目播出《财务管理》，隔日播出一讲，今天播出第一讲，什么是财务管理?
简单地说，财务管理就是一种经济管理工作，就是组织财务活动，处理财务关系。行政单位的财务管理就是严格执行国家颁布的有关财务制度，按照《会计法》进行记账、算账、报账，严格遵守财经纪律做到手续完备、内容真实、数据准确、账目清楚。
企业的财务管理是企业管理的一个重要部分，就是根据财经法规制度，按照财务管理的原则，组织企业财务活动，处理财务关系。是指在一定的整体目标下，有关投资、筹资和运营资金以及利润分配的管理，主要包括财务的目标、职能、市场风险、各种变量和因素的估价、期权估价、资本预算中的风险和实际选择。企业财务管理的目标包括产值最大化、利润最大化...
《财务管理》由欣语撰稿。
各位听众，再见。
刘欣语听得很认真，他撰写得广播稿一字未改。他悬着得心终于放下了，他感到这是一个好的开头。
之后，刘欣语每两天给市广播电台写1篇广播稿。第2篇广播稿，财务管理的意义是什么?<72>
从第3篇广播稿开始，按照市财政局的10个业务科室:
条法税政科，预算科，国库科，行财科，农牧科，工交科，会计科，国资科，外经科，经贸科，每个科室的业务分别撰写了3篇广播稿。
最后又撰写了两篇《财务管理》专题节目结束语。
《财务管理》专题节目从1974年8月中旬开始播出，共播出34讲，历时两个半月，于10月底结束。
根据市广播电台的随机调查和听众来信反映，《财务管理》专题节目播出以后，普通百姓没注意，甚至不知道播出过这个专题节目。而各行政、事业和企业的财务人员都从始至终认真听了这个专题节目的播出，他们还纷纷给电台写信，认为这个专题节目播出很适时，对作好当前财务工作很有帮助，要求重播，要求把广播稿整理编辑成书以方便学习。市广播电台把听众来信转给刘欣语，建议他考虑听众的意见。刘欣语开始为市广播电台专题节目《财务管理》撰写广播稿的时候认为，这个专题节目和普通百姓没有直接关系，节目播出后他们不会关注。真正对这个专题节目有点兴趣的可能就是少数财务人员。刘欣语怎么也没有料到节目播出后引起了众多财务人员的广泛关注，还要求把广播稿整理成书作为学习资料。广播稿的内容就是财务人员应知应会的一些基础知识，为什么这么多的财务人员这样重视呢?刘欣语有些费解。当他认真看了听众来信以后终于明白了，多数财务人员是由非专业人员转行的，仅仅是记账会计。他们没有经过专业学习，缺乏财务管理的基础知识。刘欣语利用一个月业余时间把原来的广播稿重新进行整理，增加了4讲企业成本会计和4讲管理会计的内容，一共42讲45000字，编辑成32K本50页的书，书名《财务管理42问》。由市印刷厂印刷，定价011元，印了5000册，内部发售，仅仅两周时间5000册售尽。还有人写信、打电话给电台买书，还有省内其他专区和城市买书的来信和电话。之后，又印刷了30000册。<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