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神秘道长

“梨花仙子说了,此事过于荒谬,想来陛下也不会相信,所以将此诗告诉贫道,以此来作为证据。”道士说的一脸的坦然。

不信邪的燕赤皇又追着他问了几个隐秘的问题,没想到都被他一一说了出来。

这让一向不信道的燕赤皇,心里开始打鼓,难道这天上真的有神仙?

“陛下,您可以对贫道的身份保持怀疑,贫道在此也不多做停留,此番下来也是为了遵从玉帝的御旨,用不了多久就会回去了。”

他说的玄乎其玄,将燕赤皇蒙的一愣一愣。

“既然如此,那朕就先为道长安排一处住处,您就住在景泰宫如何?”

那里地处偏远,一般不会有什么人去。

把他放在那里,平日里自己再多派人暗中盯着点,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错。

“也好,那就多谢陛下!”

那道士道完谢后,飘飘然离去。

燕赤皇狐疑的看着依旧跪在下手的五儿子,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怎么遇到这位道长的?”

齐墨低眉顺手的回答:“再过几日,便是父皇的寿辰,儿臣想着该是准备寿礼的时候了,便和几个随从上街闲逛,却不料迎面撞来这位道长,他说,我识得你,你是当今圣上的五皇子,可否劳烦你带我入皇宫?

儿臣只当他是骗子,或是想要有所图谋的坏人,结果没想到,他竟然能说出儿臣在幼时发生的几件私事,便心中有些怀疑。

他说他是玉帝派来的使者,有着特殊使命,需要见父皇,儿臣本想明天再引他进宫,未曾想他说,此次下凡时间有限,需争分夺秒,无奈之下,儿臣这才领着他急急入宫。

是真是假儿臣也无法判断,还望父皇多多留心,但此人确实有些道行在身,儿臣想或许是父皇的贤明,感动了上天,所以才派下仙者下凡。”

燕赤皇紧紧的盯着齐墨,却看他一脸的坦荡,说话时也不曾有磕巴,眼神没有飘虚,或许这应该是真话。

可是真是假,还是得等他探听过才能确定。

但齐墨有句话说进了他的心里,或许真的是因为自己的贤明感动了上天,才让他有此奇遇?

老祖宗传了几千几百年的神仙,或许也是真的存在?

“好,此事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父皇,儿臣告退!”

齐墨也未在多言,而是屈身退下。

燕赤皇重新回到翊坤宫,忍不住将此事讲给了皇后听。

许皇后听完是一脸的严肃,略加思考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神明之事,又有谁能说的准呢?不过陛下,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九州大陆之人迷信道教,一直认为有玉皇大帝,既然大家这么传下来,总是有几分道理在其中。

燕赤皇叹了口气,无奈的摆摆手:“皇后,你有所不知,此事若是其他人说,朕或许也就信了几分,可偏偏是齐墨领来的道士,这就让人觉得很蹊跷?”

许皇后并不理解皇上话中的深意,只是不解的看着他。

燕赤皇眉头轻动了一下:“齐墨,这个孩子很聪明,也惯会投机取巧,朕怕他是耿耿于怀,朕前两个月前废除他王爷之位,所以故想此招来暗害朕,或是有其他的打算!”

不赖他如此想自己的儿子,而是皇室中一向冷酷无情。

人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连良心都可以出卖,弑父杀弟的事情又不是没有,更何况背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呢?

许皇后目光闪烁,犹豫的开口:“五皇子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

平日里看他也是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对自己这个母后更是尊重,他好像不像是,有狼子野心的人。

“呵……”

燕赤皇轻笑了声,听起来是淡淡的笑,可许皇后却听出了冷意和嘲讽。

他曾经也觉得自己这个儿子,除了生母地位低之外,没有什么不好之处。

可是呢,能做出暗中偷奸之事,简直让他大跌眼界,丢尽颜面。

所以,知人知面不知心。

燕赤皇拉起许皇后的手,放在掌心里拍了拍,颇为苦涩道:“若咱们的皇子还活着,那该多好,朕一定会好好的培养小皇子,总比朕现在后继无人要好!现在的几位皇子没有一位是朕心中合适的人选,若真的都不堪大任,恐怕朕还要从宗室里面选择。”

谁不想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

可是他是一国之帝,做事情也要从大局出发,若把皇位传给这几人,恐怕,他将会成为燕赤国的罪人。

许皇后听后心下黯然,眼中流露出悲伤的神色,皇儿早夭一直是她心痛之事……

帝后二人未曾料到,他们提及的贴心话,竟然被人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齐墨趁着夜黑人静无人注意时,快速闪身离开了翊坤宫。

本来他刚才已经走了,突然又想起来自己写的悔过书,还没有交给父皇,便又重新回到翊坤宫。

却不料发现,父皇正在和皇后说着提己话。

这一切也真是太巧了,他牙关咬紧,拳头攥的咯咯直响,眼里满是愤恨。

想不通,为什么父皇宁愿把皇位传给外人,也不愿意传给他?

他的那几位皇兄皇弟和他根本毫无可比性,他这么优秀,明明就该是皇位的继承者!

难道就因为江兰心一事,就彻底的否定他吗?

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齐墨眼睛里闪着寒光,像一条毒蛇,幸好他提前听到了此事。

既然你对我不仁,那就别怪我对你不义!

回到皇子府的齐墨,不顾深夜,立刻派人叫醒了已经熟睡的张丙怀。

张丙怀打着哈欠走进来,一眼就看到脸色阴沉的可以滴水的主上,吓得他顿时困意全无。

心惊胆战的开口问道:“主上,难道我们的计划失败了?”

齐墨那双眼睛像是长在浓雾的深潭里,阴冷而狠厉。

“不是,而是本皇子今夜无意中探听到了另一个消息,父皇很可能不会选我们兄弟中的任何一个人,当下任君主,而要从宗室过继皇子!所以,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