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是玩家起的,烛北并不知道其有什么特殊含义,不过他欣然答应了。
计划很简单,找十几个背影和那个女预言师相似的女玩家在银风城蹦哒,当然她们会带上高级传送符,一被银灿缠上,快速撤退。
不止是女玩家,有的男玩家都想试试,可惜背影不像。
当然,烛北并不知道,银灿遭到的实际情况是这样的。
银灿看到一个相似的背影:“盈盈!”女玩家开始跑,银灿追。
跑到一半,女玩家转头,扮了个鬼脸,同时开始唱:“秋后的蚂蚱蹦呀蹦,滴滴啦滴哒哒嘀哒……”
银灿勃然大怒,想追,女玩家已经启动了传送符。
在一天遇到三个“盈盈”后,银灿成功地对他的白月光产生了免疫效果,同时脑子被这神奇色的旋律感染了……一走神,就会有乱七八糟的回响。
在得知银灿快被逼疯了后,烛北痛快地举办了一个庆功会,庆祝银灿快疯了,当然,预算极度有限,不过玩家和城民都不太在意。重要的是狂欢,以及以行为告诉银灿他们在狂欢。
宴会过来,傅容偷偷将烛北拉出:“城主大人可知,盈盈是什么?”
烛北毫不犹豫:“是银灿今晚的恶梦。”
傅容以他尖咳的嗓音叹了一口气:“盈盈也是晏薇的闺名。”
谁是晏薇?
晏黎的妈妈。
“崇天宗圣女?”
傅容已经做好了为烛北解释的准备,没想到他还知道一点。
“当年如果不是她,萧魔尊绝对可以一统魔界……”傅容近似于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烛北认识晏黎,他不会会敢想确认这件事。
就算烛化认识晏黎,这个问题也极度失礼。
烛北问出口后,觉得相当尴尬,他正要向晏黎解释,就听晏黎道:“好像是。”
烛北连忙解释他不是故意问.这个问题的,他从平凉城被攻打开始,讲到打他的那个傻逼是要引起“盈盈”,某女预言师的注意。
晏黎一向守礼,这次却忍不住打断烛北:“为什么不告诉我?”
烛北还以为是“盈盈”之事,他现在不是在说吗?
“我是说你被攻打。”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盈盈”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有阴谋……
晏黎认真道:“于我而言,这就是。你竟未想到求助于我……”
烛北觉得自己在无语中还是很感动的,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
就是不一定是你娘的好儿子。
烛北把自己和晏黎努力拖回了重点,所以,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晏黎想。
但他告诉烛北他会仔细想想的。此事确有蹊跷,这世上不可能有女预言师敢于晏薇同名。这不合规矩,也不吉利。
晏黎还记得晏薇,甚至还记得很久之前,她身边那个叫萧疏止的那个男人。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在他母亲杀死萧魔尊之前,他还没出生。
但在晏黎记忆里,他却记得那个白衣散发的男子含笑,话里轻松淡然:“薇薇,你说我杀了你,算不算另一种同生共死呢?”
烛北没从晏黎那得到有用的信息,不过他其实也不需要,他很快就有了新的点子。
于是,在夕阳之下,金光洒在平凉城上的战旗上,也把上面的字照得熠熠生辉:“为民而战”烛北亲手所写的,他的字迹潇洒,错落有致,倒不像一个前大夫练得出来的。
烛北匆匆,在星月之下奔赴下一个目的地——今夜,要在瞻州城制造异象。
他完全没发现他的下属又被忘在了几章之下。
鸦五猜到了这一点。虽然他可以通过薜蓬莱连接传音符,但没有这个必要。
烛北像这样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任谁都猜得到,他不止兼顾一个地方,两个,甚至二个都有可能。可真有他的。
东卢岛上,别说有没有异常了,而是异常的多少。
今天夜里鹧鸪学会了说人话,明日鱼腹中就出现了一张纸。
鸟儿喊着称王,纸上什么字也没有。
久而久之。大家都见怪不怪了。岛民刚开始对鸦五的到来有些警惕,后来,发现鸦五和薜蓬莱也没做什么,倒是慢慢放心了不少。
毕竟鸦五是凡人,薜蓬莱沉默内敛,看起来也勉强像个凡人。
还有孩子大胆地问:“大人,您们是来干什么的?”
鸦五想了想,最后还是说了真话,尽管听起来很荒谬,但是确实是真的:“我家大人忽夜梦此地,故派我等来看看。”
孩子们肃然起敬:“您家大人竟是传说中的预言师?”
那倒不是……“是傀师。”
鸦五给孩子们讲了巫山传承,讲了巫山传承里的英雄故事。才终于把为什么一个傀师相信自己的梦这个问题绕开。
鬼知道烛北怎么想的。
鸦五觉得烛北很无聊,但反正他也不想陪着烛北上学,也乐意随着他闹。
东卢岛是个半岛,一面环海。
鸦五觉得可能会和海有关,就带着薜蓬莱去海边消磨时间。
天海一望无际,鸦直眺望片刻,不禁发问:“你说那边有岛吗?”
“不知道。”薜蓬莱看向鸦玉所指方向,那里什么也没有。
说起岛,鸦五忽想起:“蓬莱,好像就是海外仙岛?”
听到薛蓬菊回答,鸦五才发现他不自觉问出了口。
“不知道,但我好像确实诞生在岛上。”
活傀诞生后,记忆开始于新生的那一刻。
过往前尘,皆所不计。
想到血傀是怎么被制造的,鸦环自觉发了个寒噤:“你也是不情愿的吧,怎么会有人情愿被这样呢。”
薜萍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驳了鸦五:“有人很情愿。”
“追随你们那个傀主的人中有人问过我,怎么变成我这样。”
怎么可能?
鸦五想直接说他这是假话,却没有说出。
曾如许……
鸦五仿佛查觉到了看似平静的大海下无尽的波澜。
鸦五其实不知道。
东卢岛的风波完全不在海。
一伙岛民暗地聚集。
“要处理掉那人吗?”
领头那人摇了摇头。
“我们成事是天道所旨,推翻昏官,污吏,摘下狗皇帝的人头,这都是顺天而为的。”
“何人可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