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巡查的结果来看，大津市十分安全，抛开望冀区不谈，这座城市根本找不到任何疑似灵异事件的迹象。”
傍晚，钟山倚靠在车门边，语气轻松地说道。
“的确，我们连几个大型画展和艺术馆都去了，的确没查到任何鬼画存在的迹象。”
曹洋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过这也是好事，不是吗？如果真是鬼画事件，先不谈要死多少普通人，像你我这样的驭鬼者在那只鬼面前恐怕也没有活路，那时候才是真正的绝望。”
钟山苦笑着点头，没人希望一起S级事件在任何一座城市爆发，大家最单纯的目的都是想活的更久。
“说的也是，那今天就先这样？驭鬼者也是需要休息的，连轴转的驭鬼者那跟被压榨没什么区别。”
“可以，我没意见。”
两人别过，钟山回到酒店准备休息，而曹洋则常驻在北辰大厦。
“我记得鬼画的规律和回忆有关，如果大津市有人真正看到过那幅画，那在某一刻就不可避免地会回忆起画的模样，然后触发鬼画的杀人规律。”
北辰大厦，办公室里，曹洋正回忆着自己对原著中鬼画的情报。
“可以肯定的是我没有见到过那幅画，不会触发杀人规律。”
“原著中出现的大多数鬼画内容都是一个红衣女子为主，差别主要是油画的背景…”
虽然去了画展和艺术馆，但曹洋确定自己绝对没有看到任何一幅画符合鬼画的特点。
“还有两天时间，如果鬼画真的在我大津市，秦老可能会直接出手。如果能得到一副衍生鬼画，再把这幅画嵌到那扇衍生鬼窗里，会发生什么？”
曹洋突然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有一扇衍生的鬼窗，二者在某些程度上相似度还挺高，都能进入到内部世界。
“有没有一种可能，鬼画曾经是鬼窗上的窗花？！”
这般荒谬的想法一出现，曹洋自己都感到有些抽象。鬼窗的确恐怖，但怎么看来都好像是鬼画要更胜一筹。即使两只鬼可能存在某种拼图关系，那大概率也应该是鬼窗是鬼画的拼图。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曹洋和钟山再次会合，对这座城市展开了第二次更为细致的巡查，今天的重心则是近几天内发生的存在明显疑点的失踪事件，而胡明涛已经统计完成，档案也送到了两人手上。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一座拥有上千万人口的大城市，每天失踪十来个人甚至不如石头掉进大海掀起的浪花大，更别提最近一周一共也就发生了不到一百起失踪案。”
钟山随意地把文件扔在一边，有的案件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判断出的确和灵异事件无关，而就是这样普通的案件却占到了90%。
“大津市有一千三百万人，想找到这一百人几乎比登天还难，而且人本来就是流动的，胡明涛整理的这些档案中失联最久的一个都不超过十天，的确没什么参考价值。”
曹洋也放弃了对这些案件的分析，有些苦涩地说道。
“其实想确定大津市有没有潜在危险也不难。”
钟山眼珠一转，低声说道。
“在能撑住的前提下，直接用鬼蜮筛一遍就行了，但正如灵异圈所公认的，鬼蜮的确是很强的能力，但同样的，这些厉鬼的复苏也很快很剧烈。”
“那你的意思是...”
“或许可以让李军来试试，他的鬼火能够点燃灵异焚烧厉鬼，如果真有鬼隐藏在大津市，李军能很轻松地找到，而且我们三个联手对付应该也不难。当然，如果是鬼画，那也只能再摇人，虽然我不认为现在的总部能组建出一个比当初那支国外的顶尖驭鬼者小队更强的队伍。”
钟山顿了顿，接着说道。
“鬼拥有如同程序般的杀人规律，什么人会在什么时间触发规律被杀死这是负责人根本无法预料的。如果一只鬼不主动出现，那驭鬼者想找到它的可能性极低，就比如厉鬼排行榜第一的鬼来电，从来就没有哪个人能调查到鬼来电的线索。”
说了这么多，曹洋也大概猜到了钟山的想法，两人的确很难找到一只隐藏在偌大城市中的一只鬼，与其白白浪费精力，倒不如让李军用鬼蜮把整座城市彻底筛一遍。
至于为什么是李军，原因也很简单，首先就是鬼火足够特殊，点燃灵异焚烧厉鬼，而且拥有鬼蜮。其次就是李军的身份，王小明的保镖，总部明面上的顶尖驭鬼者，即使面临复苏问题，总部也不可能放弃。
“你怎么看？”
钟山伸头过来，试探性地问道，曹洋这才想到了另一个原因——鬼烛。
“应该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我的鬼蜮太小，估计还没等到把大津市筛一遍，我就要厉鬼复苏了。”
曹洋没有拒绝钟山的提议，而是直接拿出了卫星电话准备联系赵建国。虽然过度动用鬼蜮李军也会复苏，但就目前来说总部不可能放弃他，这已经是损失最小的方案了。
“韩玉，麻烦你找来赵建国，我们这边情况有点复杂，得跟他说道说道。”
“好的，我这就去喊队长过来。”
一如既往的高效，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赵建国就已经拿起了电话。
“我是赵建国，曹洋你们那边是有什么重要发现吗？”
“是这样的，这两天我跟钟山对整个大津市进行了筛查，但是没有实质性发现。我们觉得可以让李军来一趟，用鬼火把整座城市过滤一遍。”
“这个恐怕很难，李军的鬼火是拥有鬼蜮，但用鬼蜮过滤一座大型城市，他绝对会厉鬼复苏的。”
“但总部不可能放弃李军，不是吗？很抱歉，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如果鬼画主动隐藏，那只凭我和钟山绝对不可能把它找出来。如果发现是一般的灵异事件，哪怕李军状态很差，有我和钟山联手，想解决也应该算不上什么难事。”
“这…”
赵建国有些犹豫，他明白曹洋的意思，用鬼蜮筛查的确是最稳妥的做法，但这样对李军不公平，这种频率使用鬼蜮李军怕是连一周都撑不了。
“我去请示一下部长吧，你的这个请求我没有权限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