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京市，经过数小时的跋涉，曹洋和李军回到了这座目前国内最安全的城市，负责接待的依然是赵建国。
“曹洋，李军，这次辛苦你们了。尤其是曹洋，休假期间还被迫出任务，这次加班费少不了你的。”
赵建国笑呵呵地迎上来，本想轻拍曹洋的肩膀，但对方胸前那个拳头大小的凹陷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伸出去的手像是触电似的瞬间缩了回来。
“你这…”
赵建国勉强保持着笑意，有些尴尬地问道。
“他的身体出了点问题，或许王教授会有办法解决。”
李军替曹洋回答了。
“不劳赵队长费心了，我的状态我最清楚，没那么快厉鬼复苏。”
曹洋补充了一句，他当然知道赵建国在担心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先回总部吧，王教授这两天正好比较清闲。”
总部基地，曹洋也没想到这才过了两三天，自己又回到了这里。
“对了，这两个箱子里关押的是两只鬼，一只鬼是干尸模样，我将其命名为肘鬼，普通人被肘到必死无疑，危害程度C级，恐怖程度B级。”
“另一只鬼则是一副厚重生锈的金属盔甲，能力未知，无法定级。不过这只鬼我不打算交给总部，我准备将其作为私人战利品，希望赵队长理解一下。”
曹洋指了指地面上一大一小两个容器，面无表情地说道。
至于那个青铜戈，曹洋在来的路上改变想法了，一件灵异武器的价值太大了，交给总部太浪费了，倒不如自己收着。大津市有多少死刑犯他不知道，但绝对足够实验出青铜戈的使用方法。
“这…好吧，可以接受。”
赵建国面露难色，不过犹豫了半晌之后他还是点头同意了，毕竟这两只鬼都是人曹洋的战利品，就算总部想要那也得是花钱买，而不是道德绑架要求别人上交。
“还有鬼陶楼的档案，危害程度B级，恐怖程度A级，陶楼一共三层，每一层都是独属于厉鬼的鬼蜮。我和曹洋在进入陶楼后被鬼蜮强行分隔，并且进入陶楼就会触发规律被袭击。”
“还有一只鬼，我给它起的代号是鬼皮影，厉鬼能把触发规律的人变成二维形态的皮影，每个人形皮影都承载了一部分鬼蜮，并且我的鬼火无法入侵进去。我个人建议其危害程度A级，恐怖程度也是A级，目前被闻忠手下的驭鬼者陈夕关押限制。”
李军将整个文化宫事件的情报进行了补充。
“那只鬼皮影没有带回来吗？”
“陈夕向我做出保证，不会让那只鬼失控，必要时总部也可以为他提供支援手段。”
“好吧，不过这事还是要上报给副部长。李军，你带着曹洋去找王教授吧，身体要紧。”
赵建国说完，愁眉苦脸地离开了。李军则带着曹洋坐上了一辆专车，准备前往机密程度极高的实验中心去找王小明。
实验基地的某个房间里，王小明正在享受难得的清闲，倒不是说他真的没事做，而是驾驭第二只鬼的实验进入了瓶颈期，他需要时间整理思路。
“咚咚~”
敲门声并未打断他的思考，随口回应了一句“进”之后便不再理会，似乎是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文化宫事件解决了？”
身穿白大褂的王小明没有停下手中的写画，甚至没有回头。
“不辱使命，与陈夕和曹洋一同合作解决了，不过也多亏了教授你提供的情报和计划。”
来人正是李军，曹洋跟在他身后。
“哦？有其他客人？”
王小明此时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平静地回过头来，这才发现曹洋的存在。
“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曹洋，副部长前不久为你申请了驾驭第二只鬼的名额，不过看你的状态，倒不像是濒临复苏的样子。所以你来我这是另有所求？”
看似反问的语气，但实际上一切都和王小明说的分毫不差，他根本不是在问，他早就知道答案。
“在事件中曹洋的身体出了点问题，虽然不至于厉鬼复苏，但一直这样下去身体会快就会死亡，到时候必然难逃复苏。”
说话的依然是李军。
“事实的确如李军所说，一只鬼肘击了我，在我的胸前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现在我的确没有濒临复苏，但那一天不会远。”
曹洋依然是面无表情，倒不是说他不想做出表情，而是自己的上半身所有骨头早已折断破碎，现在全是凭借重力才勉强拼接维持身形。
“我的实验重心是驾驭第二只鬼的方案，修复身体并非我的强项，你凭什么认为我能做到？”
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依然是反问。
“就凭你曾是平安集团的首席灵异专家。”
曹洋的声音不大，但这句话的份量却很足，灵异圈能知道这一点的不多，他们无一不是身居高位的人，曹洋不过是一个新人驭鬼者，根本不可能知道这点，除非...
“曹洋...曹延华...原来如此。”
王小明忽然明白了什么，不过他没有说出来。
“可以，我答应了，不过我这个人向来喜欢做交易，既然是你有求于我，那你自然要拿出一些能打动我的东西。”
“我看过你的档案，简单明了只有一片空白，关于厉鬼代号和能力的部分一个字都没有，但你好像十分热衷于解决，或者说是参与到灵异事件中，我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当然，你不想说也可以，交易是等价的，你如果能提供给我其他有价值的情报也可以，如何？”
“可以。”
曹洋没有拒绝，这一时期的王小明最想知道的无非是如何提高驾驭第二只鬼实验的成功率，这个情报给出去对自己来说有利无害，做人情放给总部也未尝不可。
“你答应的很爽快，说明你已经在心里权衡过要告诉我哪种，同时这也说明你知道的很多，你身上有很多秘密值得发掘。”
曹洋没有再说话，他知道在王小明面前说的越多就会暴露更多，于是他干脆保持沉默，哪怕这种沉默会被他视为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