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连善恕没听清龙苍霄说什么，问回去。
龙苍霄瞬间收声，摇头表示什么都没说。
连善恕没什么心情跟他闲聊，转头问工作上的事：“连襄最近在做什么？”
龙苍霄开始汇报工作，将连襄这两天做的荒唐事说给连善恕。
“他也是有本事，动什么不好动那家的蛋糕。连家混迹商场几代人都没人敢碰的东西，他怎么想的。”连善恕听闻连襄做出的事，心情好一些。
龙苍霄不敢接话，打工人什么时候该闭嘴，他懂。
心中吐槽：“他怎么想的，当然是仙人指路。”
至于这位仙人是谁，龙苍霄从后视镜偷窥连善恕一眼，恰巧与连善恕对上视线，被抓包尴尬一笑。
连善恕没跟他计较：“你现在开始处理移交秦市郊外游乐园的项目给连穆。”
“好的。”龙苍霄先应承下来，疑问也没藏在心里，问出来：“但房教授不是推测那地方下面有古代墓群，规模应该不小。游乐园怕是建不成，投进去的钱只能打水漂。”
连善恕冷嗤：“不是我的钱，我不心疼。”
得了，龙苍霄秒懂自家老板的意思。
“记得把房教授的推测适时透露给连禀道。”
算计人的时候连善恕这里可没什么叔侄关系。
“好的。”
“查一下戚荣荣的喜好，准备一下见面礼。”
“您要相亲？”龙苍霄在连善恕面前有的时候也没什么分寸。
“算吧。”连善恕的情绪又突然低落下来。
龙苍霄觉得老板今天这情绪跟过山车似的，忽高忽低。
“记得再买一支钢笔。”
“跟您现在这支同款吗？”
“……嗯”，连善恕思考几秒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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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潜山】山水包厢内，四个风格迥异的男人围坐在桌前打麻将。
凤远劫时不时看一眼手机，佘愿有几分不满地说：“你手机里有宝贝啊，瞅你那爱不释手的样子，还以为你金屋藏娇呢。”
凤远劫倒是一脸‘你猜对了’的表情看向佘愿，然后打出一张牌。
“碰”，一直不言不语的白卿眼疾手快。
“佘愿，你最近遇到什么好事了？”龙苍霄对佘愿突然组织寝室聚会感到疑惑。
“算是吧。”佘愿摆弄着眼前的牌，眼皮也没抬一下。
龙苍霄更觉疑惑，据他所知佘愿前一阵子可是在纪颖面前颜面尽失，哪有什么好事。
连时难英雄救美，那美人儿还是纪颖，多大一新闻。
龙苍霄本来想着向连善恕汇报，但刚提起话头，连善恕便表示以后关于连时难的事不必再逐一汇报，需要他善后的事直接交代解决谁即可。
龙苍霄总觉得连善恕的态度奇怪，又想不明白，索性不想。
听佘愿颇有自信的语气，白卿不禁皱眉，下意识地瞟一眼摸着牌却还盯着手机看的凤远劫。
凤远劫将手中的牌打出去，转过脸看白卿：“看我作甚？”
“看你笑得奸邪。”
“我招惹你了？这张嘴怎么对我就这么毒？”凤远劫心情似乎也不错，语带玩笑地说。
白卿垂眸，“自有因果。”声音很小，凤远劫听见也装听不见。
“佘愿，你最近在做什么？”白卿换了话题。
“追纪颖。”佘愿说地坦荡，白卿却眸色微动，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凤远劫笑着说：“你有多少把握？”
佘愿这一回倒是没那么自信，有些不确定地说：“不好说，不过已经得到她家人的支持，应该不难。”
龙苍霄全程没参与，他不觉得佘愿能赢过连时难。这俩人甚至没什么可比性。
“主打感情牌，先从身边人入手。那纪颖的好闺蜜戚薇薇呢？”凤远劫说地极其自然，纪颖的周边他摸得清楚。
“……倒是没什么联系。”佘愿发现盲点。
“凤远劫，你哪头的？”白卿突然插话进来。
“什么哪头的？有情人那头的。倒是你，怎么不想让佘愿有情人终成眷属？”挑拨离间的话说得太明显，竟然没有什么挑拨的味道。
“我当然希望佘愿得偿所愿。”白卿这话说得苦涩。
“我也是，也希望佘愿得偿所愿。”凤远劫脸上的笑意味深长。
佘愿在想怎样拉拢戚薇薇，而龙苍霄将白卿与凤远劫两人的眉眼官司尽收眼底。
真是四个人800个心眼子，凤远劫一个人占799个。
“胡！”龙苍霄的一声让其他三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牌局中。
“又是你赢，没意思。”凤远劫将眼前的牌推倒，拿起手机点两下，退出当前的app。
白卿起身恰巧瞥见凤远劫手机屏保的一角，黄绿交加的花丛，看起来像油菜花田。白卿从刚才开始便不见舒展的眉头拧得更紧。
“凤远劫，你到底想干什么？”白卿的声音不高，只有凤远劫能听见。
“刚刚不是说了，希望佘愿得偿所愿啊。”凤远劫话中故意带上些不可思议，不理解白卿为什么不信他说的话。
白卿在凤远劫耳边轻声说：“这话骗骗别人就罢了。你的手机屏保跟佘愿的是同一组照片吧？”虽然是疑问句，语气相当笃定。
凤远劫侧头看白卿，嘴角上扬：“你还不蠢。”笑得格外瘆人。
“你们两个交头接耳说什么悄悄话呢？”佘愿走过来。
“等着喝你的庆功酒，下次见面说不定你就是寝室唯一一个有女朋友的人。”凤远劫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主打一个张口就来。
白卿只是皱眉，没揭穿凤远劫。
“我回去了”，凤远劫一副酒足饭饱的模样，“佘愿，愿你得偿所愿。”说完推门离开，不见留恋。
对于凤远劫这种行为其他三人早已习以为常。
白卿追出去，“凤远劫”叫他，人连头也没回，装听不见。白卿不甘心地喊一句：“朱雀”。
凤远劫顿住脚步，转身，脸上没什么表情，歪歪头看白卿，好奇他为什么这么叫自己。
“你想起来多少？”
“什么？”凤远劫的表情不像装傻。
“那为什么叫朱雀你回头？”
“好奇啊，为什么这么叫我？什么特殊代号吗？那我猜猜，你是……”凤远劫的神情不再是平时斯文模样，而是有几分玩世不恭的戏谑感。“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