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克在刘烨家问起了她回家后又说出去打工,刘烨看了看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妇女主任走到刘烨近前也没说话,小声的在她耳边嘟囔了几句后。
刘烨看了看陆克,说起了那段离家出走的事儿,刘烨为了让老公张涛不必为难,只好离婚还债,带着孩子,净身出户,回到家里,还没敢说出实话,只好把孩子交给父母先带着,她一个人离开家出远门打工。
她来到南方一个小镇,安顿下来找工作,工作太难找,用她的就是去工地搬砖扛水泥,自己吃不消,其它的活,不就挣钱太少,要不就是苦活累活,吃了苦受了累还挣不到钱,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别说挣钱了,自己带来的积蓄快花完了。就在这时候,她听人说,在这个小镇十字街有一个等活的地方,每天早晨就去哪里等着,需要的人就来这里找人干活,需要几个请几个,谈好价钱,管饭还是不管饭都得说明白后,就把人领走去干活。
刘烨听了也就自己一个人就找到了这个地方,她坐在那里等着,等了会儿,找活的人都来了,三一群两一伙的等着,不大功夫就有人来了,就喊:我需要十一个人去,人们在这一堆人数来数去,十一个人多一个,有个领头的人说:“俺们正好十个人,哪一个不是我们带来的。”招人的说:“好吧,十个人跟我走吧。”
刘烨瞧着这些人心里还嘀咕:多一个人咋啦?为什么……,她还在不理解的时候,等活摊儿,刚才还是波涛汹涌,现在已经是退潮般的风平浪静,刘烨一个人古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正当她没有希望的时候,有个男人来到面前,问:“你干活吗?”刘烨点了点头。“去一个建筑工地做小工,一个小时三十块,干八个小时,管吃住,想去干我来。”这个男人说完就朝前走了,刘烨就不由自主地跟在他的后边走着,功夫不大就到了一个工地上,男人走到一个胖子面前,说:”包大哥,人给你找来了,你给她交代交代干什么活,和需要注意事项.”
这个胖包工头听后看了看刘烨,说:“听好了,每天早六点吃饭,八点上班,清理工地上砖瓦和石头,把工地这一段马路打扫干净,”刘烨用心听着。包工头说:“听清楚了,就干吧,眼里有活,别耍滑。”刘烨在这里干了一周的时间,觉得挺好,心情也慢慢好了起来,最起码有了吃住的地方,别的事儿以后再说。
天快黑了,刘烨把这一段打扫干净了的时候,有几个喝醉酒的醉鬼,一摇三晃就来了,其中一个醉鬼夺下她手中扫帚,骂咧咧地说:“你这个娘们打扫个街道,就这么费劲,不是让你画花描鱼儿。”刘烨惊讶地问:“你是谁?为什么阻止我干活。“我,我是你爷爷!”夺他扫帚的主儿。破口大骂。手提溜酒瓶子二赖子窜到她近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犟嘴!在这里干活不听话就是欠揍!伸手揪住她的脖领子,一边呆着去,”用力过猛,把刘烨甩在地上,头正好磕在水泥砖上,血流出来了……
这个时候,包工头来了,一边跑一遍喊:“我的小祖宗们,不要闹了,出人命了!”这你个醉鬼见有人来了,慌忙逃之夭夭。
包工头又叫这来两个人,把刘烨抬到工地医疗室,把头上的伤处理了一下,包扎好了,包工头说:“算了,你也别在这里干活了,今天虽然打了你,你也没大碍,你要不走,一会儿他们来了还得找你麻烦。”
刘烨说:“天黑了,我去哪里?”
包工头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说:“你这两天干得不错,别管多少了,这一百块钱你拿着,前边是个小镇,镇里有小吃馆,小旅馆,你去吃点饭,找个小旅馆住一晚上,明天就好说了。”刘烨接过钱,忍着头上的微痛,站起来没说话就走了。
刘烨离开了工地,一个人朝前边的小镇走去,夕阳,不是晚霞烫伤的伤口,是血在沸腾;醉鬼的惊扰和恐吓带来的哭泣,不是夜色淹没记忆,而是,恨在心里奔腾。一抬头,走到了小镇的街头,刘烨慢慢悠悠地走着,心里的五味杂陈,伴随着无可奈何的神态走着,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也不知想了多少事儿?身体累了,心里也累了,不知不觉地走到一个诊所门前,她就坐在们前的台阶上睡着了。
天亮了,刚刚睡醒的医生杨建龙,穿好衣服,洗了把脸,把诊所门打开,看到门外有个衣衫褴褛,看起来十分憔悴的刘烨,刘烨再见到杨建龙之后明显的躲了一下。杨建龙站在门里问:“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在这里?要不,来屋里喝口水吃点东西?”或许是杨建龙和善的神态让刘烨放松了警惕,此时的她也不知说什么话了。由于没听清楚,杨建龙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以为这个女人大概精神状态不好,所以说不清话。而刘烨在看到杨建龙迷茫的身情之后,也是明白了什么,当即,便主动走进诊所里边,更清楚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以及来自哪里。
杨建龙在勉强辨认之后得知,女人名叫刘烨,来自北方龙滩镇,不会说当地的话。在相互介绍了一番之后,刘烨就开始讨水喝。然后,杨建龙又把她的头上绷带拆掉,又从新上了点新药,有重新包扎好,就把她带回家利吃了一顿饭,又让妈妈帮忙为她洗漱了一番,又找出姐姐的一身衣服让她穿上。周围的邻居大娘大嫂得知这件事儿,纷纷找到杨建龙娘商量该咋办。娘的意思先让刘烨暂时住到家里。
杨建龙白天在家里出诊看病,晚上还继续在诊所里睡,刘烨就在家里帮他家洗衣做饭,偶尔还给杨建龙的娘聊聊天说说话。
杨建龙每天出完诊回家,都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看到刘烨替娘帮了不少忙,这让杨建龙十分欣喜。
时间一长,刘烨也感觉到好奇,不知心里咋搞的,实在憋不住了,壮壮胆子就不问杨建龙娘:“阿姨,你家建龙要个有个要摸样有摸样,还是一个乡村医生,家里房子也不错,咋就没有成家呢?”
他娘听后笑了笑,说:“俺建龙条件是不错,在镇上也数得着,建龙大学毕业后就在市里大医院里上班,他的大学女同学看上了他,在同一家医院上班,后来有一块考研,正当他俩商量结婚的时候,那个女的要建龙一块出国留学,建龙回来给我商量,我当时说去吧,出去深造也不错。”建龙说他不去了,在家好好照顾娘吧,他自己一走,家里谁来管,爸爸走得早,不能把一切事儿都推给母亲一个人,我要全部承担起来,就自己做主给女朋友说你先去吧,等你安顿好后,我再去找你去。
女朋友就一个人出国了,开始的时候两个人还打电话视频联系,时间长了,各自的生活都发展的不一样了,联系少了,好像一切事情根本没发生一样。
两年后,他的女友从国外给他电话说,你要是来就来,咱们还和从前一样,你要是不来的话,那就别来了,我们之间就什么事儿从来没发生,你想明白了告诉我,想不明白,就不要告诉我了。
刘烨笑了笑问:“他想明白了吗?”
建龙母亲说:“谁知道想明白没想明白,他没给我说,也没给女朋友说。”
刘烨问:“他就这样等着吗?”
建龙母亲说:“等了,又等了一年,那个女的给建龙打了个电话说,我结婚了,你也别来了,我也不等了。建龙就把电话挂了,也没说什么,写了个辞职报告,就回来了,半年没出门。
第二年,就在镇上开了一个诊所,也算是从头开始吧,刘烨说:“挺有主见的,胆子不小,你就这样支持他吗?”
见龙妈说:“支持,他做的一些事儿,我特别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