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女士轻笑一声,对斯威特说道:“好的,燕子先生。”
斯威特对她点头示意,剩下并没有多少位置能够挑选,便坐在了一位微胖的男士右侧,这里离入口近,还能很好地观察到在坐的每一个人。
每人身前都点着一根蜡烛,昏黄微弱的焰光只能照亮坐在桌前的身影,然而在假面的遮挡下,既难以看清面孔,也无法看出表情的变化。
就在这时,野猪先生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
“时间也差不多了,加上这位新来的燕子先生,今天到场的有十四个人,那么,便开始这次的交流会……按照惯例,请各位浏览一下隐修会提供的商品清单,如果有您需要购买的,便等下在会后与我交谈。”
野猪先生敲了敲桌面,从阴影里立即走出一个戴着兔子面具的侍从。
只见他手上托盘里放着七杯高脚杯,杯中各放着两张纸条。
斯威特微微一惊,刚才一直没有注意到阴影里还有人站着,就像那侍从与阴影融为了一体。
难道他也是个超凡者吗?
怪不得这男爵根本不怕自己的身份公开,眼前这个开场就似乎是给每个参与者一个下马威,有这么一个隐藏在暗处的超凡者,而且还在封闭的地下,没人敢在聚会上闹事。
不知道这男爵手里掌握了多少超凡力量,而且看样子他自己肯定阶位也不低。
贵族的力量终究是不能小觑,不像那个扑街的莱斯利子爵,特拉普男爵这种掌握权势的贵族,远不是他一个一阶超凡者能够抗衡的,不,即使是加上父亲,也不够。贵族的底蕴在于积累,他们家族想要比肩贵族也还需要更多的积累,那是时间的沉淀。
斯威特收起自己原本些许膨胀的心思,侍从这时才终于走了过来,将酒杯放在斯威特面前。
斯威特拿起杯中的纸条一看,只见第一张上写着神秘学书籍的名称和价格:
“《有关假面与马戏团的笔记》,200金币。”
“《猫头鹰之书》(残),240金币。”
“《浪客游记》,410金币。”
“《对俄亥尓斯之谜的完整记述》,560金币。”
“《异乡彷徨密续》(残),897金币。”
“………”
这就是超凡世界中知识的交易形式吗?
斯威特看着这些神秘学知识的惊人价位,不由有些瞠目结舌,心想:“这最后一个的名字里带有密续,应该是秘传吧,没想到秘传这么贵,仅仅是残本就要数百甚至接近上千金币!我们通过祭灵法获得的《熔炉本阳密续》是完整的秘传,能值多少钱?一千?两千?或者更高,呵,其真正价值说不定会远超我的想象。”
这些知识的价格昂贵,也难怪维吉尔那副财迷的样子,作为中阶超凡者,所要花费的金钱只会更多。
看来自家方块的祭灵法果然神异,要是暴露出来,免不了被其他超凡者觊觎,甚至引来灭门之灾。
他目光移动,翻动纸条,又往下一张看去,便看到第一个条目上写道:
“优质水鬼脑,现有57磅,每磅2金币。”
“这么多水鬼脑,怕不是维吉尔那家伙卖给他的吧!”斯威特忍不住腹诽了两句,接着看向下面更多的条目。
“妖灵结晶,现有3磅,每磅7金币。”
“地精之睾,一对,21金币。”
“雷鸟的尾羽,一根,35金币。”
“………”
“灵性析出物,‘冷冽’命途一阶,114金币”
“灵性析出物,‘丛生’命途一阶,140金币。”
这些灵性析出物相比于神秘学书籍居然这么便宜,不过倒也在斯威特意料之中,毕竟只有知识才是永恒的,没有知识,即便拥有灵性析出物无济于事。
“如果我将这些灵性析出物和残破的遗物买下,再利用祭灵法献祭,获得神秘知识,又转手卖出,这样我岂不是就能短时间内就获得大量金钱!”
斯威特心中思忖着,将两个纸片放回杯中。
“不过,还是得小心行事,若是短时间内大量重复这么搞,别人肯定会发现端倪,但偶尔来几次,也不会有人察觉。这么一次就可能赚到铁匠铺许多年的收益,生财之道还得是靠超凡世界啊……”
但他现在可什么物品都买不起,身上就没有几枚金币,着实是有心无力。
这时,坐在喜鹊女士左边的瘦高男子突然说道:
“我有一份灵性析出物售出,是一阶‘圣杯’命途的,不要金币,只要遗物交换。”
喜鹊女士却立马怼道:“哼,‘圣杯’命途的灵性析出物,你真敢拿出来啊,不怕被教会报复?”
那瘦高男子向右一瞥,“这倒不劳您操心,对了,遗物的要求是带有攻击性的武器,最好负面影响不大。”
斯威特听到他的需求,念头一动,他手上正有一把符合他描述的武器,正是亨利昨天才利用那寄生魔的灵性析出物给锻造出来的遗物,便开口道:
“我这有一把遗物,或许能满足您的要求。”
说着,斯威特拿出一把被棉布缠绕着的匕首,放在桌上,将棉布打开,只见匕首的刀身呈现出诡异的墨绿色,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斯威特解释道:“我这个遗物的效果是强酸腐蚀,能够对接触到刀刃刀身的物品产生强烈的腐蚀,对于人类的肉身更有奇效,其负面影响是持有者会产生异食癖,而且被这把匕首杀死的对象,必须用它割下对方的舌头,否则自己的舌头就会暂时失去一部分味觉。”
斯威特刚说完,那人就立马回应道:“很好,符合我的需求,价值也相当,我们就交易吧!”
而在这时,喜鹊女士却突然插嘴进来:“等等,燕子先生,你可别信了他的话,你这个遗物负面影响很小,价值可不止这点,应该值得300金币!而‘圣杯’途径的灵性析出物虽然珍贵,但谁敢在教会的眼皮底下藏有这个东西,说不准是蝮蛇先生杀了教会的人!”
那个叫蝮蛇先生的瘦高男子听到喜鹊女士的话后,眼里立马放出一丝寒光,但似乎是碍于男爵的震慑,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从嗓子里发出尖锐的声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