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校园生活

莫道迅速在画纸上描绘着脑海中的画卷。咦,一个女人,好熟悉,薛柯妮。随着人物轮廓逐渐清晰,他终于明白自己的感觉,没错,他画的就是她。画得真不错,无论是神态还是角度都恰到好处,显示出他不凡的画技。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莫道完成最后一笔。一幅完美的少女写生图呈现在他面前。这种全神贯注的素描,已经很久不曾有过。

薛柯妮笑眯眯地望着他道:“恭喜你,你通过了,你是我看见过画的最好的人。”

莫道回过神来,手不自觉地挠了挠头,“谢谢,不过每个人都要这样吗?”

“不是,”薛柯妮道,“我只要求他们交上自己最好的作品。”

“你真看得起我,”莫道说,“要是我画不出来呢,你还会让我加入吗?”

薛柯妮灵动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不是,你早就被我们选入,不过孙杰很推荐你,所以我有点好奇,才有了刚才的事情,不好意思啦。以后在社团里,我会照顾你的。”

莫道心中暗想倒霉,嘴上尴尬地说:“哦,没事,其实我刚好有灵感。”他没敢说是因为看见你才有的灵感。薛柯妮抿嘴笑道:“你是说看见我后就有灵感,那这幅画可以送给我吗?”

莫道一听,脸一红,没有犹豫一下,道:“可以啊,不过由于匆忙,画中有点要修改的,下次给你好了。”

“哦,好,谢谢你了,我很喜欢这幅画,”薛柯妮发现这师弟真内向,看了一下表,时间已经接近六点,“差不多六点了,走,师姐请你去吃饭。”

莫道道:“哦,时间过得真快,怎么好意思呢,还是我请吧。”

“不行,你送我画,我要答谢你。”

莫道发现门口已经没有人,心想看来陈山他们已经走了。薛柯妮抿嘴笑道:“身边没有苍蝇,感觉好多了。”

莫道也呵呵笑道:“可惜,有我在身边啊。”

她“噗嗤”一笑,“如果你自认苍蝇,我没关系的。”莫道赧然起来,只好傻笑着。

到了饭堂,学生不多,只有几个。这个饭堂和礼堂是两用的,艺术节和元旦文艺表演都是在这里举行,这些后来莫道才了解到。饭堂坐西向东,夹在宿舍和教学楼中间,吃完饭就可以顺便回宿舍,很方便。生活就像一条直线。

他们打了饭菜,坐在靠近教室的窗边。最后还是莫道埋单。女孩子不习惯带钱,特别是漂亮的女孩子。薛柯妮和其他女生一样。

“刚才不好意思,下次一定请你。”莫道连忙道。

“没关系,我愿意的,肚子好饿,我吃啦。”说完,眼睛盯着自己的饭菜,不敢看对面的薛柯妮。呵呵,真逗。

吃完饭后,大家分开回宿舍。薛柯妮对莫道的了解,可能除了穿什么颜色的内裤不知道外,其他的东西都了如指掌。不去做特工,简直就是浪费人才。莫道事后回想起来说道。基本上,莫道有问必答。而他对薛柯妮只是知道她的班级、选的科目,还有知道她喜欢画画,最后喜欢白色,这是她不忍,才告诉他的。

真是个单纯的孩子,傻傻的。薛柯妮心情愉快地回宿舍。

莫道刚走进宿舍门口,就听到有人说话。“听院长说,他刚才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小道和我们美丽的校花一起吃饭。”

“什么?”一片跌破眼镜的声音。

“不会吧,我没有听错吧。小道这块木头居然荣幸地和校花一起吃饭。”络大吉喊道。

有人神秘地说:“据说,跟校花一起吃饭的男生屈指可数哦,而小道就是第三位耶,嘿嘿,不愧是我的兄弟。”

院长靠了一声,“这么厉害。对哦,你什么时候和他成兄弟了,不会是借桥过河吧。”

“真见鬼,”络大吉又说了一句,“大山叔没有赶人啊?”

有人不屑道:“那条狗,敢赶我兄弟的话,看我不收拾他。”

院长一听,哈哈大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那个人道:“你行吗,人家可是有许多狗仔跟着的。”

这时听见高佬的声音加进去,“是啊,据说有好几个人给他揍过了,不过可能我们的校花成长了,需要爱情了,兄弟们,这可是好机会喔。”众人一听,顿时淫笑起来。有人说道:“你们做梦吧。”

络大吉乐观道:“yy也好啊,所谓生活在现实中,梦想在童话里。”

莫道推门走了进去,骂道:“一群色狼。”

院长首先发现莫道,“对,我们是禽兽,你连禽兽不如,我们也就是想想,你却行动了。”

莫道没好气道:“她是美术部的负责人,刚好她面试我,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

高佬道:“我想也是,她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呢。”

“高佬,我们的小道真那么差劲吗?他可有才华的。你又有什么,只是个高个子,有何用处?“高佬不服气地回应:“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帅气的男生加上甜言蜜语,他懂吗?“

莫道觉得无聊,便去洗澡,反正不关他的事。我哼了一声,道:“你嘴甜,现在不是还是光棍一个。“

“你……“

院长见我们争执不休,赶紧出面调解:“大家只是说说笑笑,何必认真呢。“

络大吉也劝道:“高佬,你也别小看了小道,老实人也有懂得欣赏的人,不是所有女生都喜欢肤浅的人,特别是像我们的校花那种智慧和美貌并重的人。“

我无趣地离开了他们的宿舍,回到宿舍躺了一下,想了想该如何接近我的小倩影。生活真是有趣,我真的不想错过。

莫道这几天心情有些郁闷,他和薛柯妮吃饭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导致他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特别是那个叫陈山的,就像要抢他老婆似的纠缠着莫道。幸亏我警告了他,不然莫道可能要吃亏了。

在饭堂里,杜小婷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对我说:“小道,你成了名人呢,有何感受呀?“

莫道回应道:“要不我给你签个名吧。“

陈薇薇也笑道:“小道子的签名一定有升值空间,不过要等到N年以后。“

杜小婷也点点头。

我却不同意他们的看法:“你们女生,头发长见识短,小道未来可能成为中国年轻一代的画家,到时候他的名字可就值钱了。“

杜小婷她们听我如此说,愤怒地瞪着我,仿佛我就是她们碗中的肉,恨不得一口吞下。“看你取个白痴般的名字,见识也不比我们长吧。“

“这只能怪我的父母,是他们给我取的。“

“我们说的是L这个名,更莫名其妙。“两女生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问莫道:“真的那么烂吗?“

莫道说:“没有啊,比叫傻B好多了。“

杜小婷她们笑得差点喷饭。

我没听见她们的笑声,自顾自地说:“今天的饭菜怎么比昨天多了,他们终于良心发现了。“

莫道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可能是你气饱了,根据相对论来说,只是视觉上多了点。“

杜小婷看着莫道,“我发现小道懂得真多。“

莫道也看着她,杜小婷吃饭总是细嚼慢咽,每次都是她最后一个吃完,大家都得等她。“小婷,你怎么吃饭吃得那么慢呢?“

“这样有助于消化嘛,笨。“

“我们都是一起吃饭,不一样都消化掉了吗。“陈薇薇对她的慢条斯理有些不满。

“薇薇,什么都可以急,唯独吃饭不能急,我妈说的。“

“我饱了,不等你这个蜗牛小道了,我们走。“我说完站起来转身就走。

“不要走,等一下我。“杜小婷拉着我的衣袖,不让莫道走。莫道无奈地看着我,“好吧,你等一下她。“

“乖,坐下。“杜小婷笑嘻嘻地说。

最后,陈薇薇都走了,她还在慢慢地吃。

“大姐,你真慢啊!“莫道说出了我的口头禅。

杜小婷笑呵呵地说:“我喜欢,就是要你等。“莫道无语。

时间总是匆匆而过,转眼又到了周四,预示着周末的临近。

今天是美术部的活动日。下午放学后,莫道带着画画的工具,脸上没有表情,若有的话,那就是紧张。当他走进美术室时,传来一片吵闹声。

莫道静悄悄地走进去,薛柯妮一眼就发现了他,给了他一个甜美的笑容。莫道也咧开嘴笑了笑,然后环顾了一下众人,共有十五个人。四个男生,除了莫道外,都是很受小女生喜欢的帅哥类型,莫道算是清秀,不帅但耐看。十个女生中,智慧和美貌并重的可能只有两三个,薛柯妮肯定是其中一个。大多数人都拥有高智慧,至于美貌,连我这个不懂欣赏的人,也能根据男生天生的审美观判断出来,算是中等水平。

孙杰咳嗽了几声,装出一副官腔的样子。大家都习惯性地停止了谈话。他说道:“欢迎大家加入我们美术部,在今后的两年里,你们会发现,美术部是一个充满激情和创作的地方,在这里你们会明白什么是艺术的真谛。谢谢大家。下面有请我们的副部长柯妮为大家介绍。“随后响起一片掌声。大家和莫道一样兴奋地拍打着手掌。如果我在场的话,一定会骂一句,他的嘴比他的画还要厉害。

几个男生更是拍得响亮。薛柯妮走上讲台,他们立刻停了下来。可以看出校花的魅力确实非同一般。她首先让我们自我介绍,然后给我们讲述美术部的情况。美术部共有二十一人,创建于01届,创始人叫林绾绾,现在据说是中央画协的成员。部长没有来,是高三的师兄,叫刘达阁。副部长有三名,新招成员六个。

大家简单地交流后,各自离去。最后只剩下孙杰、莫道和薛柯妮。孙杰走到莫道

莫道接过老师的肩膀,微笑着说道:“老师,我会努力的。以我的能力,未来有可能成为一名画家,我会好好把握的。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会去三班找您的。”孙杰走了过来,对莫道说:“柯妮,我先走了。”然后他转向莫道,有点讨好地说道:“小道,加油哦。”

孙杰离开后,他们两人仿佛轻松了许多。薛柯妮道:“商人的家庭都是那样,不要太在意。”莫道应了一声,拿出修好的画递给她。“画已经修好了,你拿去吧。”薛柯妮惊喜地接过画,仔细一看,眼前一亮,赞赏道:“画的真不错,构图得当,色彩淡雅,画中的人比我真人还要美上三分,真是形神兼备。我对你说的老头更加好奇了,居然能教出你这样的人才。”

莫道谦虚地笑了笑,说:“那色老头有什么了不起的。”薛柯妮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嚷嚷什么?小男生样子。”然后她期待地看着莫道,“有机会介绍给我认识吧。”莫道被她可爱的神态逗了一下,减弱了紧张感,答应道:“好啊,有机会我一定介绍给你认识。”

薛柯妮高兴地笑了起来,说:“为了答谢你的画和上次你请我吃饭,我请你吃饭吧。要知道本小姐可是很少主动请人共餐的。”莫道有些迟疑,想到陈山的怨恨眼神,不禁犹豫了一下。薛柯妮看出他的犹豫,有些不满地说道:“哼,不去就算,胆小鬼。”说完,她拿着画,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莫道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他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件事,转身向食堂走去。食堂还没到用餐时间,人很少。莫道走出门口,看到操场上许多人在打篮球、羽毛球、排球。场地有限,没有足球,也好眼不见为净,中国足球让人失望透了。都是高一、高二的学生,他们学习压力不大,所以喜欢运动的都来了。莫道也突然想运动一下。

他走到校道上,看到一幅“生命在于运动”的横幅挂在那里。风一吹,飘摇在空中。校道在教学楼和操场之间,铺着黑糊糊的沥青,看上去干净、宽阔。它与操场之间又种植着一排亚热带落叶乔木,树间摆放着石椅。平时莫道最喜欢坐在上面,吹着细风,看着奔跑的人,还有难得的蓝天白云。

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叫道:“嘿,小道来打球吧。”莫道回头一看,是食堂出来的同学。他摇了摇头,指着前面说:“我还是去那里吧。”同学有些不解,“你小子,可以啊。”莫道笑了笑,“不清楚你说什么。”同学拍了拍他的肩膀,“晚上我们好好研究研究。”

莫道点点头,转身向校道尽头走去。那里是乒乓球室,也是他的目的地。他推开铁门,走了进去,立刻感觉到一股热流冲向他。室内室外至少相差二三度,这里也是热闹非凡。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班的同学,也都是喜欢乒乓球的几个。小婷、小鱼、贱人、熊斌、大启,最后是箫娜,一个让莫道感觉紧张的气质女生。

“小道也来了。”杜小婷每次看见莫道来,开场白就是这一句话,其中带着一丝开心的味道,莫道并没有感觉出来,他认为是很平常的一句话而已。

“嗯。”莫道应了一声。

小鱼看见莫道之后就双眼发光,走到他门前,推推他道:“小道别得意,看我怎么打败你。”

莫道对着这个小女生般的“鳄鱼”女生笑了笑,他知道她的敏感L症等级接近1。她娇小可爱,眼睛大大的,就像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莫道对她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好啊,就你那初学者的水平,让你双脚加上一只手都可以赢你。”

“彻,不害羞,你就会欺负人耶。”贱人笑吟吟地说道。他是莫道的宿友。

小婷也摆摆手,神情不屑。

莫道忍不住笑道:“那你不会想要我让你双手双脚吧。也还不如干脆认输。”

“好啊,你说的,呵呵……”说完后,她漂亮的大眼睛眼汪汪地看着莫道。

熊斌撇撇嘴,又在卖弄他独一无二的见解,道:“看不出你单纯的背后,也有不单纯的动机,美人计对笑道没用的。”

“哪有,我只是想让小道多说话吧。”杨小鱼不满地娇斥道。

杜小婷撇撇嘴,阴阳怪气地说道:“鳄鱼,他对其他人废话很小,可对于熟悉的人呢,废话连篇的。”

杨小鱼“哦”了一声,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莫道,樱桃小嘴呢喃着什么,看得后者站立不安,眼睛唯有紧紧盯着乒乓球。

“好球!“熊斌忍不住喊道。众人的目光也被这声惊呼吸引,原来是箫娜一个漂亮的反手击球。莫道也暗中松了一口气。

这时,大启不敌箫娜,败下阵来,莫道接上了。莫道心想,这小子平时可不会怜香惜玉,今天怎么这样呢。“喂,大启状态不佳喔。““对,那球拍不行。““你就找借口吧。“熊斌道。

箫娜拭去脸上的汗水,露出招牌式微笑,两只小酒窝特别迷人,“怎么样,我刚才的手法如何?“

莫道咧嘴笑道:“好。“莫道在他们中间算是最强的,但L比莫道更强,L在班上,乃至全校都是名列前茅的。因此,L经常拉着莫道去练球。说起乒乓球,在莫道上小学时,学校里非常流行。虽然球桌简陋,只是用石泥砌成,球拍也只是几块钱的木板粘上一块红色胶皮,但那份开心和满足依然不减。可惜球桌太少,只有两张,学生们因此常常为了争夺桌子而打架。幸好莫道的同乡好友莫志斌是个孩子王,长期占据一张球桌。

因此,莫道也有机会每天放学后打球,常常打到六点才回家,这也让他的母亲生气过。这就是八零后小时候的生活,追逐、捉迷藏等小游戏构成了他们整个孩提时代的美好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