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来去又匆匆

与玄同等人约定好了前往琴宴的日子,钟灵秋也不做过多的停留。

太刻意的接近是会被怀疑,尤其是素还真,一直都在一旁安静的观察自己。

对于她的话信了几分,又怀疑了几分,且直入主题的询问了她的身份。

她确实有隐藏的身份,不过,明面上的身份和隐藏的身份都是红方。她也懒得做解释,俗话说得好,日久见人心不是吗?

就怕以后你会感动到哭哦!

下了翠环山,突然,一只千纸鹤停在了钟灵秋面前。钟灵秋伸手一接,那停在半空千纸鹤立刻落入手中。

将千纸鹤拆开,上面简洁的一行字迹立刻映入眼帘。

[护送凛若梅回到天疆,收尾天疆众人退隐一事]

纸张在钟灵秋看完内容后,便自动销毁了。

哈?

不是让我先接触素还真等正道嘛,怎么又要去给天疆收尾了?

疑惑归疑惑,作为一名合格的下属,钟灵秋只得改变预期的行程,转而去寻凛若梅。

我记得,红尘参梦是在黑暗道锻造的渠黎别剑,母亲投炉锻剑身亡,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那么,凛若梅此刻应该还在黑暗道。

嗯,速速前往黑暗道。

一番推理过后,钟灵秋便有了准确的目标,当即向着黑暗道而去。

途经一条道路,正巧与刚从幽篁秋水离开的论剑海主席步渊渟迎面错身而过。

错身瞬间,步渊渟意识猛然被拉入一个奇特的剑海空间,各色神兵刀剑沉于海下,如同沉睡般安静。脚下是精妙绝伦剑阵,四周是剑气形成的剑墙。再一晃眼,赫见一道无脸身影,手起上乘剑式一剑向自己刺来——

咕噜……

头颅落地的声音响起,但步渊渟意识仍在。

“醒醒……”

恍惚睁眼,颈上凉意未退,又见一名绝色佳人正伸手在自己眼前晃,而步渊渟则盯着佳人眉心的焰纹红痕再度失去意识。

嘶!你这人怎么还敢进去的?

钟灵秋微微蹙眉,随即指尖凝现冷光,点在步渊渟眉心。

在确定将人逐出意识剑境后,钟灵秋收回了手,迅速起身离开了。

徒留步渊渟还在原地直挺挺的躺尸。

( •̥́ ˍ •̀ू )呜呜呜,老大,我被人碰瓷了,我不会摊上事了吧?

钟灵秋内心戏满满,脚下生风,很快便离开了。

就在她离开后不久,一道头戴莲花冠,手持拂尘,有这一对奇特漩涡眉的男子从后方走了出来。

他不言一语,只是盯着钟灵秋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剑意如此不凡的西武林人士,在这个时局出现,你在图谋什么呢?还是说背后另有其人……]

黑海森狱

“嗯,琉璃仙境出现了陌生的面孔。竟然还能压制素还真的病情。”

收到探子回传的消息,阎王小小的惊讶了一番。

“需要除去她么?”天路五将之一的黖出声问道。

“不。”阎王抬手制止道。“此女来历暂且不明,在不知对手底细前,应以试探为先。”

“此外,便是素还真失智一事了,看来,是彩绿险磡的蚀智绿丝相当奏效啊!”

说道这里,阎王不禁感叹。

天路五将之一的黯恍然大悟,随即愤愤道:“难怪君权神授迟迟不肯对素还真动手,原来还有这层原因。他们是想让素还真成为险磡的一份子,到时候,素还真虽然失智,他们却能利用素还真等影响力,掌握苦境,其用心险恶阎王你不得不防啊!”

“君权神授的布局,我一目了然,你可以紧张,但也无需当真。”阎王不置可否这层分析,但他毫不担心。

“即将出现的燹王,会让险磡成为我最有力的援军。”

这时,黖好像想起来了什么,连忙道:“有两个名字……”

阎王知道他指的这俩个名字是谁:“凛若梅和银骠当家吗?这两人的死活是其次,除掉牧神才是我们目前首要的任务。”

不知为何,阎王最近总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事情的走向开始逐渐脱出预期的的范围,大有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架势。

因此,这让他的心悬了起来。只怕经此连番变故,再要诛杀牧神,就没有那么好来了。素还真等的注意力已然改变,在着手赫墨一族的事了。

为了防止事情有变,阎王当即道:“立刻通知君权神授安排人马埋伏,今夜,诛神!”

阎王一声令下,天路五将同时俯首听命。

黑暗道外

早在几天之前的诸神之巅决战时,飒溘斯便强势来到黑暗道,一场冲突难免。

飒溘斯,照世明灯,凛若梅三人交战汹涌,飒溘斯以一敌二,沉稳以待,眼中透露的毁天灭地的嚣狂。

凛若梅极招上手,扬风落雪,纵跃直劈,斩刀挥洒荡风诀。同时,照世明灯亦纳百川之玄,化道万千,气劲揉合刀势,誓要一击奏功。

殊料,飒溘斯手下瞬动,异能催动摆字成盾,一挡两人攻势。

顿时,两人遭到自身武学招式反噬,当场重创落败,退入黑暗道中,照世明灯为掩护凛若梅,落入飒溘斯之手。

钟灵秋到达黑暗道的时候,只见这里因打斗而落得一片狼藉,溅落的血迹已经完全干涸呈褐色,显现这场冲突已经结束很久了。

钟灵秋弯腰查看血迹干涸的程度,手指碾碎一颗疑似吸饱过血液的沙土块,一捻即碎。

“人去楼空了,看来他们已经前往琉璃仙境了。”

得出这个结论,钟灵秋

忽然崩溃抱头:“不是吧,我还要再折返一趟!?早知道就守株待兔了!”

抱怨也无用,崩溃过后,钟灵秋当即化光往翠环山而去。

黄昏,翠环山下。

放心不下女儿的牧神,在交代剑鬼守护大门后,牧神便背着牧天九歌赶往了翠环山。

可正当他要抬脚踏入之时,却迟疑了。

仰望着这座山,曾经是恨不得摧毁的敌营,如今却成女儿安身的泊岸,是自己将亲情促成对立,连相见也变得遥不可期。

也许她还在恨我,也许她再也不想和天疆有牵连,也许……他更不想见到我。

我现在来,又有什么用?

心绪辗转终不得平息,牧神的内心极度复杂,最终叹息转身。

也好,就这样吧,就让她忘了,我这个让她伤心的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