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一行三人,在给梅娜的奶奶看完病后,便离开了医院。
在去往内城的路上,老约翰忍不住好奇,便问道:
“领主大人,刚才您为什么轻易地就放他们走了?”
“为什么你认为我放过他们了呢?”
卡尔反问道。
“啊?”
“您没有放过他们吗?”
面对老约翰的疑惑,卡尔没有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
“你觉得他们,真的没有确定我是瘟疫医生吗?”
说完这句话,卡尔便没有再接老约翰的话,径直向内城走去。
刚刚那对父子,在卡尔表明瘟疫医生的身份时,坚决否认。儿子兰特采取激进的方法,而他的父亲外城警长威特兰则采取温和的手段,目的都是在大众面前否决卡尔瘟疫医生的身份。
而对于护士的证明,父子都选择忽略她地发言。其中老练的的外城警长更是采取假设一些能够同样治愈“败血病”的职业来混淆大家的视听。
其中死灵法师治疗“败血病”的手段是最简单粗暴的,甚至于过去直白。那就是将活人直接转化为僵尸或者骷髅等邪秽生物,当活人的细胞活性丧失,浑身充满了死气,疾病自然而然的就消失不见了。
而神秘学者采取的手段一般是仪式。先不谈哪个神秘学者无聊的去治疗一个老人的疾病,仪式所需要的素材,以及仪式后产生特有的异界怪味也是无法遮挡。
只有瘟疫医生能够在极短的时间,通过自己身体里流淌的复原力,将患者的疾病缓解或者说治愈。
而当时距离外城警长威兰特收到有疑似瘟疫医生的职业者来到外城,时间不过几时。能在这种情况下能够缓解老人疾病的也只有瘟疫医生了,除非是产生了什么在治疗方面拥有特长的新职业。
威兰特能够快速且准确的说出这两个能够治愈“败血病”的职业,说明他关于职业者的知识储备绝对不会低,不可能分不清三个职业的区别。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即便面前站的是瘟疫医生,他们也要抓住他,乃至于杀死他。
而这个世界里对瘟疫医生有敌意的人,除了像老伯爵一样的有领地的实权贵族外,就只剩下了一种人.....
邪教徒!
联想到这,卡尔顿时一股疲惫感涌上心头,没想到哈姆雷特领不仅污染加剧,外患严重,内部也是极不稳定。外城警长这个极为重要的职位,也被邪教徒所渗透。
“哈姆雷特领真是一团乱麻。”
。。。。。。。
“爹,我们为什么没有把他抓了,抓一个瘟疫医生在教会里可是大功一件。”
“而且爹,那个骑士学徒,只要您稍微用点实力,就可以把他杀了。”
兰特捂着还在流血的鼻子,闷闷地说道。
“蠢货,我们要出手,一定会暴露邪教徒的身份。到那时,你怎么处理周围那些平民?”
威兰特怒气冲冲地对儿子呵斥。
兰特用没有捂鼻子的手抹了抹脖子,意思是把他们都做掉。
“砰!”
又是一脚,兰特被父亲一脚踹飞,不巧的是鼻子又跌在了地上,疼的兰特发出一声痛呼。
“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我们杀了这些孩子老人容易,可他们的家人不会过问吗?一个好办,这么多人我们怎么处理?等到这事情闹大了,内城里的冒险者行会绝对会知道,那时他们插手,我们可要隐藏不了。”
威兰特恨铁不成钢。
“那您的意思是,我们再找机会,伺机抓了他们?”
兰特站起了身,双手捂着鼻子说道。
“不,不抓他们,放他们回去。兰特,我考考你,为什么我们不抓他?”
“因为他是领主,我们抓了他冒险者行会会调查我们。”
“砰!”
又是一脚,这次兰特摔了个狗啃泥。幸运的是,由于这次双手护着鼻子,可怜的鼻子没有再次受到冲击。
“能不能动动你的脑子,不要一天到晚跟一群狐朋狗友到处胡闹!”
“你认为就一张破书信,一个印戳就能证明他的身份?”
“我可不是那个愚蠢的看门老头。这世界上神秘这么多,肯定有什么伪造印戳的方法。”
“能证明他领主身份的最好证据就是管家。众所周知,管家与老伯爵形影不离,老伯爵的政策也都是通过管家传达的。”
“这么重要的领主继承人,管家能不在他身边?”
警长威特兰教育起了儿子。
“那万一管家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呢?”
兰特嘴硬道。
“你真是一天天的在我这里找打!”
威特兰发出愤怒的咆哮。
咆哮完后,威特兰话锋一转。
“不过,既然他有本事搞到印戳,那么他应该对后续的继承环节也早有准备。”
再凭借他瘟疫医生这个绝对正派的身份,相信行会以及贵族委员会的人没人会不信他的继承人身份。”
“之后说不定还要找我们作证。”
“但,他成为伯爵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
兰特不解地问道。
“准确的说,不是他成为伯爵重要,而是有人成为伯爵重要。”
“只要有人成为了伯爵,冒险者行会就不会插手领地事务,而新任伯爵的首要目标一定是阻止污染的持续扩散并收复失地。”
“到那时,我们就可以更顺利的实施我们的计划,寻找老伯爵留下的秘宝了,有了它,财富,实力都会源源不断。”
说到这,威特兰大笑出了声。
在笑完之后,威特兰深吸了口气,说道:
“而且,有了他假身份这个把柄,后面的操作空间可大着呢。”
对此,兰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看着兰特这一脸呆傻的样子,威特兰又是一脚,把兰特直接踹飞。
“蠢货,多学着点。不要一天到晚打打杀杀,要做一名有智慧的教徒。”
说完,也不看一眼兰特,带领着手下的治安官,往自己的宅邸走去。
兰特被他的手下扶了起来,向正在远去地老爹投出一道恶毒地目光。
在老爹走远后,他眼神中闪烁过一抹阴厉。自言自语道:
“老东西,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