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们的活，你干不了

*辰国新帝上位，极致奢靡，想用鲛珠打造宫殿，鲛人陆续失踪。

鲛人王为此派人寻找族人，身为鲛人一族公主，她责无旁贷。

柳莺靠着嗅觉找到司狱后山山洞，她刚要靠近，阵法突显，将她困在其中。

山洞内跑出一群紫色长袍，头戴火玉簪，手执长剑的人。

柳莺手袖一挥，手里多了把寒冰弯刀，散发着渗人的寒气。

玄门学院在阵法内布剑阵，柳莺将弯刀甩出，弯刀在半空中旋转，所有的剑被冻住，不能动弹。

他们手指成特地印记，在空中画着图案，嘴里念念有词。

下一秒，他们声音响彻山谷：“破。”

寒冰碎裂，弯刀重回她手中，她手臂旋转半圈，用尽力气往前挥。

他们长剑合为一，抵抗她的攻击，灵力让整个山谷陷入动荡。

她灵力不足，抵抗有些吃力，他们似有察觉，使出全力，用灵力把剑往前推。

柳莺身体慢慢后退，她脚尖顶着后面的树干，稳住。

她的黑发渐渐褪色，变为深蓝色，她瞳孔睁开，散发着碧绿色光芒，她嘴角渗出绿色液体。

柳莺倒在地上，父王限制她大部分灵力，看来今日是敌不过。

她用最后一丝灵力逃跑，她身体穿梭在树林中，体力殆尽，闪进一间房中。

醒来，柳莺走出房间，发现这里是个院子，地上散落些纸张，她捡起一张。

以前她无事最爱看辰国的话本子，认识了不少字，司狱要招人。

逃跑的时候意外来到司狱后院柴房，她受的伤还没恢复，要是能留在这里，也能守着族人，再想办法进去。

她用灵力化为男子，来到司狱前院：“我来应聘。”

他们听到声音，兴奋的抬起头，看她瘦瘦小小，一看就干不了活，表情收回。

“我们的活，你干不了。”

“我可以学。”柳莺认真的说。

门口进来人：“大人让你们尽快招到人。”

他们司狱干的活比劫匪好不了多少，这里进来的冤魂，比乱葬岗都多，谁会来这里做事。

先皇在位时，他们司狱就是处理各个官口横死的人，给他们安个罪名，让家人接回去。

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接手司狱，将他们好一顿整治，他们亦不敢违抗大理寺卿的命令。

他们之中稍微年长那人视线落在她身上：“有一个算一个吧，你换身衣服跟我们来。”

柳莺换上黑色官服，跟着他们来到院子站好。

紧接着一个穿着红色官服，生得唇红齿白的男子走进来，他皮肤白皙，一副病态虚弱感。

他站在他们面前，站在最前头的人开口：“子、丑、寅，卯。”

轮到柳莺：“？”

阎绍辰没听到她喊，微微皱起眉头。

站在她前面的卯，小声对她说：“你，辰。”

柳莺喊着：“辰。”

阎绍辰扫了他们一眼：“不管以前你们做什么，从今天开始，司狱负责查案，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地牢内不得再有冤魂。”

“是，大人。”

官兵跑进来：“大人，御史府出事了。”

他们全员抵达御史府，书房内散发着死人开始腐烂的味道，他们四个是见惯死人的，直挺挺站在那里等吩咐。

柳莺站在案台附近，熟悉了御史大人身上的气味，从这个房间里闻到不一样的味道。

他们鲛人靠气息分辨人，有时候模样可以骗人，但身体的气息不能。

人体气息是根据生活环境，经历的事情凝结而成，所以每人身上的气息独特。

凶手杀人的时候冷静、仇恨，还带着一丝绝望。

仵作要在房间里验尸，他们全部退出去，阎绍辰看向他们：“去询问下人，看看有没有线索。”

“大人，我们这就去。”

屋内的仵作声音传出来：“进来个人帮忙。”

他们四个麻溜的跑路，只留下柳莺，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

阎绍辰开口：“新来的？”

“嗯。”

“愣着干嘛，进去帮忙。”阎绍辰命令道。

柳莺立马推开门进去，仵作看着来了个比他还瘦的：“能不能来个力气大点的，我需要人帮忙翻身。”

柳莺见仵作费力才托起尸体半边，她走过去，蹲下身，轻而易举的把尸体翻个面。

仵作再次打量她：“没想到你力气还挺大。”

她站到一边，仵作边检查尸体，边说发现，旁边还有个做记录的。

半个时辰后，他们走出房间，子丑寅卯也问话回来了，依次汇报。

“大人，下人说，他们昨夜送了壶茶进御史大人书房，御史大人让他们下去休息，书房外没有人看守。”

“御史大人的夫人和妾室说，御史大人已经很久没跟她们同房了，入夜之后，她们吃完饭便睡下。”

“属下查看了厨房，没有可疑处。”

“属下去查了下人出行记录，也没有可疑。”

帮助仵作记录祁繁恭敬的说：“仵作初步验尸，御史大人是被淹死的，御史大人死的时候趴在桌面上，口鼻均有泡沫，浑身出现尸斑，多位于胸部、四肢，肩膀有处淤青，应该是有个什么圆形的东西顶着，控制御史大人的身体。”

阎绍辰提出疑点：“屋内没有移动的痕迹，如果人是淹死，水从哪里来？”

“这。”他也回答不上来。

仵作扛着箱子走出来：“把尸体给我搬回去。”

抬尸这种活，一般都是年纪小和新来的干，柳莺和卯抬尸体回去。

路上，柳莺开口：“你们点名还挺特别的。”

“新来的大人，说破案时间最为重要，让我们时刻谨记，不可拖延时间。”

他们把尸体放进仵作院子，卯时双手合十：“御史大人，别，别来找我，我胆小害怕，求求你。”

月色爬上树梢，柳莺肩上伤口显现，他们鲛人入夜灵力就会弱些，这伤口需要靠水才能养好，她来到河边，脚迈进水里，一步步往水中央靠近。

她头没入水中，身体散发蓝光，双腿化为鱼尾。

岸边突然传来动静，她睁开眼睛，碧绿色的瞳孔在水里视线清晰。

黑衣人扛着一个身着同样黑衣的人来到河边，把人直接扔进水里。

他们不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