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会撒谎吗?

鲁卡送克拉回家,他对于好友西奥的家庭构造非常熟悉,直接给自己冲了杯咖啡。

西奥询问鲁卡跟前妻还有儿子的紧张,鲁卡说了谎,西奥看了出来。

——“我知道你什么时候在撒谎,只要你眨眼睛,就像这样。”

影评人的直觉告诉瓦伦,这是后续的伏笔,至于会用在何处……且往下看。

瓦伦对一点很满意,比起华国其他电影人一味的贬低,至目前为止这部电影展现出城市应有的风貌,而不是漫天风沙和遍地黄土。

克拉独自在家,哥哥跟朋友拿着色情图片给她看,并嚷着些她不喜欢的话。

又是一日清晨,鲁卡又遇到克拉,父母在为谁送克拉去上学争吵,鲁卡接过这份任务,去送克拉上学。在路上,克拉主动拉住鲁卡的手,鲁卡表现得有些不适应。

来到学校,克拉叠了一颗心,给鲁卡做礼物。鲁卡正在跟男孩子们玩耍,克拉看到这幕非常开心,看到鲁卡被假装打倒后,紧张地扑上去,并亲了鲁卡。

鲁卡很吃惊,将克拉拉叫出去,将礼物还给小姑娘,并告诫她不可以跟除父母之外的任何人亲吻。克拉很生气,不光否认,还进行言语攻击。

这段剧情放在欧洲社会有些微妙,瓦伦紧锁眉头。

“不过剧中小姑娘的演技倒是很不错,极其富有层次感和真实感,对微表情的管理以及台词的功力都有极高的水平。”他略微感叹,“这导演会调教演员。”

放学后,克拉的父母没有及时来接,或许是为发泄愤怒,她向幼儿园园长说了谎。

——“我不喜欢卢卡斯。”

——“他很笨,而且长得很丑,还有个……”

她对鲁卡的指责很隐晦,充满了孩童的幼稚形容,园长不可思议,再次进行确认,克拉掏出那颗心,调转了来源,说成是鲁卡送给她。

听着小女孩用稚嫩脸庞说出这些话,目睹她做出这件自己都不知道会带来何等恶劣影响的事,瓦伦流了一身冷汗。

他能想象这件事情带来的毁灭性打击。

剧情继续向下发展。

克拉反应的事情关系到整个幼儿园内孩子们的安全,院长必须慎重对待。与此同时,在儿子的坚持下,前妻终于肯放孩子回来跟鲁卡一起住。

鲁卡非常激动,跟同事娜迦喝了杯咖啡,娜迦对鲁卡产生兴趣。

当地有狩猎的习惯,鲁卡今日运气不错,一枪放倒一头,夜晚他跟朋友们一起聚会。结束后,他把喝高的好友西奥送回家。娜迦已经在门口等待,两人度过火热一夜。

第二天,鲁卡跟娜迦一起来到幼儿园,院长把鲁卡叫到办公室质问,鲁卡被问懵,被停职待查。

园长请来一位心理专家,克拉否认昨晚的说辞,但在专家的诱导下,却又重新承认昨晚的说辞。两人商量后,决定将这件事交给警方处置,并单独约见克拉母亲,说出克拉的事情。

家长会上,园长将这件事情告诉给所有家长。尽管园长没有提及鲁卡的名字,但作为唯一被停职的员工,人们很快便联想他。

鲁卡收到前妻的消息,父子相见幻想破灭,他去幼稚园讨要说法。园长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反而强调

——“我相信孩子们,他们不会撒谎。”

鲁卡警告园长离他的家人远些,园长不慎爆出克拉的姓名。鲁卡转身来到西奥家,西奥和妻子相信女儿,拒绝让恶魔继续接近女儿,他们赶走鲁卡。

克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为鲁卡辩护,母亲却拒绝相信,认为女儿出于自我保护才会澄清,这让克拉放弃解释。

瓦伦暂停影片,琢磨此处小女孩面部微表情的镜头。

“导演想表达什么?小女孩放弃辩解是享受,哦不,是更加需要家庭跟社会的重视。从一点对人物进行塑造,很有趣。”

重新点开播放,故事往下发展。

园长的发言起到作用,家长们纷纷反应孩子们出现不适状况。家中,鲁卡给前妻打电话,克拉敲响他家房门。两人进行对话,女友娜迦看到克拉对鲁卡的闪躲,忍不住怀疑,被扫地出门。

鲁卡备受质疑,儿子却依然相信他,偷偷跑来,教父布鲁恩也跟着抵达。

在这里瓦伦注意到一个细节,非常有趣的细节。

那条狗,被叫做芬妮的狗,一听到鲁卡的前妻名字就会大叫。

影片最开始在西奥家中,两人谈到前妻跟儿子时,它就会放声大叫,而在此时此刻,鲁卡跟布鲁恩谈论前妻时,这条狗依旧会放声大叫。

这是一处很妙的处理,用狗的反应去凸显这位不曾露面的前妻。

这证明曾经的家中有过很多次争吵,观众们现在知晓了鲁卡的性格,结合上面的对话,前妻的性格特征隐约呈现——极度容易情绪化的人。

“已经有了好几处细节化处理,这导演之前应该拍过不少影片,手法娴熟老练。”

瓦伦回忆起开头的“观南”,决定回头再去看看他的其他电影。

他开始对这位华国的电影界的沧海遗珠好奇。

至此为止,前半截的剧情还能说得上中规中矩,后半截的剧情开始急速狂飙,并企图撞死每个人。

影片视角被放在鲁卡的儿子,马库斯身上。

马库斯来到超市采购生活品,却被经理告知不被欢迎。回家后又发现父亲被警察带走。马库斯翻找门口地毯没有发现钥匙,父亲之前一直把钥匙放在这里。

他来到西奥家,两家以前曾寄托过彼此的家门钥匙。此刻西奥欢迎这位曾经亲密如间的朋友儿子。但马库斯受不了西奥一家毫无调查的污蔑,拉着克拉要求对峙,被暴怒的西奥全家赶出去。

无处可去,马库斯来到教父家,教父朋友打听到案子将在明天开庭。大家坐在一起谈话,讲到孩子们的口供时,出现了匪夷所思的消息。孩子们一致地形容鲁卡家的地下室,但他家并没有地下室。

——“我们总假设孩子们不会撒谎,但可惜,他们经常撒谎。”

这句话跟之前园长的话产生鲜明对比,像个冷峻的黑色幽默,带来的观感近乎可笑。

孩子究竟会不会撒谎?

每个养育过孩子们的人都知道。

甚至每个人自己都清楚,他们正是从那个阶段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