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焦元慎死亡

原本就是要去学校还车的,这下好了,顺便接了个案子。

“也是真巧啊,焦元慎刚抓获,现在校长又失踪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吴非简直无力吐槽。

在文锦年越发纯熟的车技下,中巴稳稳停在了安东大学办公楼的地下停车场。

搭乘电梯来到15楼,秘书早已在办公室等候多时。

让秘书打开办公室,吴非独自进去,开启异瞳,并没有任何异质残留。

“你最后一次向校长汇报工作是什么时候?”

吴非走出校长办公室,问向秘书。

校长秘书姓姜,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男性,外表清爽而干练。

“报告警官,我每天早晨七点向校长汇报当日工作,今天早晨也不例外。但八点多的时候,天龙区民生部来电话,想要和校长谈教育改革的事,我才知道校长已经于三天前从天龙区返回了。我再给校长打电话时,已经打不通了。”

三天了?

从天龙区到安东市,坐火车差不多需要一天,所以校长实际上应该是两天前到达的安东市。

“你再打一个电话,看看能不能打通。”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校长家人联系过了吗?”

“校长在酸雨事件中失去了家人,现在孑然一人,他家里的电话我也打过了,没有人接。”

梳理完仅有的线索,吴非看了看文锦年:

“老文,要不要去校长家看一下?”

“让警察去,我们等焦元慎的审讯结果。”

文锦年有了布置,吴非便不再多想,给老马打了个电话,让他派人去校长家里找找线索。

文锦年则走到一旁,给娄局长打了个电话。

众人就在秘书的办公室里,开始各自等候回电。

吴非喝着秘书端过来的茶,开始梳理整个失踪案。

这个案子太莫名其妙了。

从三个学生失踪到回来,再到六个学生失踪,如果不是辅导员尽责,如果不是自己突发脑袋一抽,想到去学校里卧底,那么很可能,在地下车库被自己救下的六个学生,也会在几天后再次出现在学校。

仔细回想早晨焦元慎说的话,‘过两天他们就回去了!’

焦元慎费这么大劲干什么?

把人弄出去,又弄回来,也没嘎腰子,到底是为什么?

“叮铃铃~”

文锦年的手机响了。

“娄局长。”

文锦年日常沉着冷峻的脸上,不见一丝表情。

校长秘书两只手绞在一起,情绪异常紧张。

不多时,文锦年电话打完。

“在焦元慎家中,我们马上出发。”

听到校长的消息,秘书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警官,我送你们过去!”

不多时,四人便来到了焦元慎的家门口,文锦年在电子门锁上输入密码,房门打开。

杜兆才第一个冲了进去,以防房间内可能有埋伏。

但随即,他便惊呼出声。

吴非心头浮现不好的感觉,迅速迈步进入房间。

焦元慎的房子异常豪华,光客厅就超过五十平,

客厅内,一具诡异可怖的干枯尸体就躺在地板上,尸体四周是一个鲜血画就的扭曲法阵。

死状竟和黑衣刺客以及罗永荣一模一样!

这大大出乎了吴非的意料。

从一开始,吴非接触到碎尸案,再到献祭案和失踪案,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三个不同的案件。

哪怕早晨娄局长根据焦元慎的电话内容判断,之前遇见的这种死状的尸体和焦元慎所说的祭品有关,众人也并没有如此深刻的将两个案件联系起来。

但现在客厅内的尸体却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众人,这两个案件的联系比娄局长想象的还要深。

吴非立马开启异瞳,猩红异瞳圆睁,强烈的异质残留从地上的鲜血阵法上散发。

异瞳视线中,阵法并不只是像鲜血那般在平面上,而是一个两米见方的空间结构。

形成阵法的绿色线条扭动,如同具有生命一般,其内有丝丝诡异、难以描述的气息散发,危险而可怖。

这让吴非本能的后退了一步,想要离这个诡异阵法更远一些。

踏入房间的文锦年看到吴非的异状,开口问道:

“怎么,有什么发现?”

“这个鲜血阵法似乎只是引子,在鲜血阵法上异质残留有一个空间结构的阵法。”

吴非本想描述的更清楚一些,但那阵法太过诡异,语言在此刻竟如此苍白无力。

“龚校长!”

最后进入房间的秘书看到干枯尸体,不由惊呼出声,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地流下来。

“你确认这就是龚校长?”

秘书满脸悲伤,点点头:

“是的,他就是校长!”

可能是龚校长与小队三人没什么交集,所以此刻能够以理性的角度去观察现场。

但秘书的反应在众人看来,已超出了一个秘书和上级的感情界限。

“娄局长,校长死了,死状同之前的黑衣刺客和罗永荣一样。”

文锦年拨通了娄局长的号码,将现场简单汇报了一下。

一番交流后,文锦年挂断电话:

“等审讯结果。”

整个房间陷入了沉默。

“龚校长已经故去了,节哀。我看你如此悲伤,让我很好奇龚校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吴非看到秘书陷入极度悲伤中,不由开口问道。

可能是悲伤无处发泄,也可能是需要一个倾诉的机会,原本干练的秘书竟像一个孩子一样哭了出来,边哭边说起了有关龚校长的事。

原来这秘书比吴非大不了几岁,也是在酸雨事件中失去了亲人,在盲目无助的时候,是龚校长收留了他。

听到这里,吴非想起了久哥,自己在失去了父母之后,也是久哥收留了自己。虽然后来精神评估时看到的记忆画面告诉自己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但这不影响此刻对久哥的思念。

与久哥不同的是,龚校长不止收留了秘书这一个小孩,而是举自己之所能,收养了几十个,当时最大的有十四五,最小的有六七岁。

那时候龚校长的职位还没这么高,薪水微薄,为了养活这些无家可归的小孩,真的是吃尽了生活的苦。

现在这些小孩终于一个个走向社会,成长成才,却没想到龚校长的生命结束在了这样一刻。

吴非听着秘书的讲述,拳头不由紧紧捏住。

“叮铃铃~”

老文电话响起。

“什么?焦元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