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泉要订婚了？！”
不仅仅是沈好震惊，连季轻都觉得这个消息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
她手指颤抖，“和谁？”
“步安仁，上次你们见过面的，那个义子，泠泉名义上的哥哥。”
沈好是万万不相信的，她内心惴惴不安，总感觉其中有什么隐情。
“你怎么知道的？？”
她十分急切甚至迫切地需要他们告诉她这只是空穴来风。
闻言季轻只是无奈摇头。
“怎么会……”沈好难以置信，“不能啊，不可能。”
“我……”
沈好慢慢后退，“我自己去问……傻子！谣言都满天飞了也不知道澄清，知不知道这样对她影响很大啊！”
“好好，等一下！”
季慕风喊住季轻，“算了。由她去吧！”
“确实挺突然的。”
季慕风感慨。
……
“进展挺快啊？”
步安仁认真听着来电女孩的话，沾沾自喜道，“真久违啊，好久没听你夸我了～”
“说正事，”泠泉缓缓开口，“父亲那边没有怀疑什么吧。”
“哦有点吧他对我担心挺多的，担心我照顾不好你，担心我惹你生气让你受委屈，还有……”
“打住！”
那头的泠泉声音带着点烦躁，毫不留情打断了步安仁的长篇大论。
“啊。”步安仁反应过来，“我道歉，惹你烦了。真是的，刚向义父保证了不会惹你生气……”
“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能叭叭呢？”
“有吗？”
步安仁回想，嘴角的笑意忍不住。
泠泉还是怀疑，“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步安仁不假思索：“可能是看到了我对你的真心～”
“……我是想问你用的什么办法？”
“真心。”
“……”
“没事就挂吧！”
“唉等等！”
“还有什么事？”
电话那端安静了一会儿，“你什么时候有空？”
“怎么？”
步安仁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去试婚纱。”
泠泉怔愣。
步安仁也不急，占线等待着她的回复。
“……你定吧。”
“好！”
“……”
泠泉挂断了电话，双手慢慢地垂下。
沈好跑到一半路程忘了和泠泉打个招呼，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翻找联系人。
电话一秒被接通。
沈好顿了一下，立刻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在哪里？出来见一面。”
……
对向而坐的两人双双无言。
沈好紧盯泠泉，企图从她的表情里获取一丝的不自然。
泠泉脸上堆起笑容，“怎么了，这么急匆匆的要见我。”
她扯了几张纸巾，“给。”
“干嘛？”
沈好没好气地说。
泠泉失笑，“汗水。”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哼！”
沈好接过纸巾，反问道，“你不知道我因为什么这么狼狈？”
“……”泠泉眼神飘忽不定，“因为什么？”
“你要结婚了？”
沈好化身直球侠，单刀直入。
“咳咳！”
泠泉被茶水呛到，“你是怎么用这副淡定的样子说这话啊？”
“所以不是谣言？”
沈好紧抓重点，拳拳见肉。
看到泠泉沉默沈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为什么？”她扯出笑容，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温和下来，“恋爱都没谈呢这就要进入婚姻的殿堂了？”
虽然泠泉知道沈好在开玩笑，但在她听来却是十分刺耳。
“……恩。已经和我父亲商量好了。”
沈好难辨泠泉的情绪，笑道，“这样啊。”
她故作失落地开口，“说好了的我们要一起结婚，互当对方的伴娘的……怎么就食言了呢。”
泠泉微顿，反应过来女孩话里的意思后笑道，“没关系啊，我知道的。就算婚礼当天我没有邀请你你也一定会来的！”
沈好笑道：“当然，我厚脸皮嘛！”
“哈哈。”
两人的对话在这所古典的茶馆“愉快”地结束。
沈好深知她对沈清展的感情，对此她心照不宣地选择避开了这个话题。
“就送到这里吧。”
沈好开门下车。
“路上小心。”
“恩。”
沈好微笑，朝泠泉招手。
祝你平安！
泠泉笑笑，一声鸣笛长扬而去。
她没有看见，她眼眶闪烁的泪花。
她也没有看见，她微笑下的担忧。
……
“父亲。”
“终于想起我这个老头子，肯回来看我一眼了？”
张默文惊讶过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
“怎么不等我没了再回来祭奠我？”
乔妈看着这倔犟的一老一小，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别这样说，您会长命百岁的。”
“哼，不被你气死就不错了！”
稍后又是一阵沉默。
张默文抬头看看泠泉，“你有什么事情？”
泠泉这才抬起脑袋，心却猛然地在脸上留下一抹微不可察的惊讶与心疼。
数日未见，男人花白了胡子，两边鬓角增添了些许白发，更显苍白和沧桑。
“恩？”
老者注意到女孩投来的目光注视回去。
泠泉扭头，“没什么大事，今天公司不忙，想回家看看……”
“我看，你成天是想着怎么能快速逃离这个家吧？”
“……”
看着两人极为别扭的相处方式，乔妈上前道，“小姐肯回来不就说明了她挂念您么？老爷您就别跟小孩子置气了……”
“恩——”
被给自己找台阶下的张默文微微点头。
“有伤身份……”
“恩？？”
乔妈干脆利索地把泠泉“拐骗”上了楼。
看着楼梯间举止亲切的两人，老者心里很不是滋味。
注意到乔妈一人下楼张默文迅速扭开了头。
“唉！”
乔妈叹气道，“您这又是何苦呢！”
感觉到女人离开后，张默文才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回了自己的卧室。
晚饭时间泠泉准点下楼。
“倒是对饭点记得这么清楚！”
“嘶——”
乔妈狠掐了他一下，对他挤眉弄眼。
泠泉抿唇，“您就这么看我不顺眼？”
“我来晚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你小子也是，多少天没见了？”
步安仁姗姗来迟，故作委屈道，“哪有～咱们爷俩不是刚刚见过面么？”
“哼！”
“这是什么？”
泠泉见步安仁在她身旁放置了一个精致的包装袋，疑惑不解。
“糖葫芦，新做出来的。”
“酸甜适中，我想你会喜欢的。”
泠泉了然，收下了他的东西。
“谢谢。”
张默文打破这一旖旎的景象，“你们是自愿的对吧？”
步安仁：“……”
泠泉：“……”
“有您这样的吗？”步安仁满脸笑意，“都答应下来了现在才问，就算不是真的，会不会也太晚了？”
张默文：“……”
“你说是不是，小泉儿～”
“……恩。”
张默文：“……”
乔妈欣喜道，“哎呀这样好啊，一家亲嘛！”
张默文道，“……恩。”
老者的一丝不自然被泠泉敏锐地捕捉到，她刚要开口，被步安仁制止住。
“吃饭吧，都要凉了。”
张默文道。
“好～”
步安仁为泠泉夹菜。
“……”
泠泉不好推脱，“谢谢……”
……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晚饭，不亚于鸿门宴。”
步安仁仰天放松自己。
“吃饱了么？”
闻言泠泉顿时黑脸，“你觉得呢？”
“哈哈！”步安仁笑道，“我没料想到你都吃了啊。看不出来身板小小的还挺能吃。”
“……”
泠泉径直回自己房间。
“唉怎么又生气了？”
……
事情发生只在一夜之间。
泠泉没想到张默文会突然住进ICU，如果她早些知道的话会不会后悔昨日自己的行径呢？
“他怎么样？！”
见一席白衣走出后，泠泉焦急起身询问医生具体的情况。
“是心脏病，情况有些危险。”
“怎么会？我们接受治疗可以吗？医生，拜托您一定要救他，拜托了！”
“你放心，我们会尽全力。”
“谢谢……”
泠泉松开了抓着医生的双手，“我能去看看患者吗？”
“病房里已经有一人了，为了病人的安静疗养，建议您稍等片刻。”
“好。”
泠泉呆呆地站在空地之上，巨大的空间相衬得她非常瘦小，影子在走廊里拉得很长，看上去显得十分形单影只。
女人缓缓走了出来。
泠泉只是瞧上一眼便不忍心再看。
“乔妈……”
乔妈缓缓摇头，脸上露出苦笑，“不要打扰他，让他睡会儿吧。”
“……恩。”
泠泉掩下哽咽。
“这里有我在呢，小姐你不用担心……”乔妈欲言又止，“公司不忙么，你都陪了我们整整一天了。”
闻言泠泉道，“……有些事。”
“快去忙吧，年轻人要以事业为重啊。”
泠泉苦笑，“乔妈您也这么想吗？”
乔妈只是沉默不语。
最终泠泉拗不过她驱车离开。
“唉！”
乔妈无奈，进了病房。
张默文努力开口，“她走了？”
“托你的倔强，已经离开了。”
“恩。我只是不想让她看到我这副鬼样子……”
“要强要了一辈子，留下了什么？”
乔妈无比悲愤，掩面而泣。
张默文只是缓慢闭上了眼睛。
……
快到公司的泠泉转而变换车道驶向了回家的路。
到家门口的泠泉筋疲力竭，放下车钥匙就要上楼回卧室休息。
突然一楼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泠泉小心翼翼地向着声音源头走去。
声音到步安仁房间戛然而止，门口露出一条缝隙，女孩探头观望，房间里赫然出现熟悉的身影。
男人笑地疯癫，发出刺耳的咯咯声。
“真没想到啊～”步安仁满脸的仇视和痛恨，“老家伙，提防我这么久，最后不还是栽在我手里～”
“你也想不到吧，你的亲亲好女儿，对你也是如此！家人背叛，权力架空，看来，我也不必再加大剂量了，毕竟你这个丑角儿扮演的让我都心疼了～”
什么？！
泠泉注意到步安仁手中的药瓶，不得不相信这一切。
她浑身忍不住打颤，泠泉捂住口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装作若无其事才能骗过他，放松他的警惕心，她要拿到证据，她要冷静！
泠泉轻轻抬腿缓缓挪步，尝试不发出丁点声音。
“小泉儿，你去哪里？”
男人冷不丁透过门缝冲泠泉微笑，眼神仿佛要将她望穿。
女孩一吓，僵硬转头，“怎、怎么了？”
“没事儿～”步安仁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突然想起来我们订婚了很开心。”
泠泉如坠冰窟。
……
看着周围熟悉的布景泠泉才慢慢缓过神来，她已经忘了自己是如何回到卧室的，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她头顶久久挥之不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像做梦一样。
如果真的是梦就好了……
泠泉掩面哭泣。
……
在那之后泠泉一直提心吊胆，步安仁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见面。
女孩收拾好自己的衣物，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出门看见了一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她心中的那个少年长开了，五官清冷俊朗，阳光此时正明媚，让人不想移开眼睛。
沈清展多了一分沉稳，独属于少年的干净却一如往常。
“你是来找我的吗？”
泠泉率先打破了沉默。
“恩。”
“怎么了？”
“我听我姐说泠泉姐你订婚了？”
沈清展试探道，眼神忽闪，瞬间又黯淡下去，“我姐说不要让我来打扰你……”
“……”
他鼓起勇气道，“但我觉得这不是打扰！我……”
“什么？”
泠泉心脏加速跳动。
好像这时候只要他的一句“我们私奔吧”就能治愈破烂不堪的她，可是终究是她的臆想。
沈清展羞愤了脸，开始胡言乱语，“我……就是想来看看姐夫长什么样子……如、如果，他欺负你的话你就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出气的！”
“噗！”
泠泉掩下失落，笑道，“不会有那一天的。”
“太好了。”
“什么？”
沈清展微笑，“你看上去很幸福。”
这就足够了。
他才知道原来人在难过的时候也可以装作微笑，只不过这笑容是苦味的……
蔓延到心里。
“你怎么来的？我开车送你回去……”
“这是你那个闺蜜的弟弟？”
闻言泠泉笑容僵在脸上，沈清展回头探去，男人穿着非凡，十分有品位。
“姐……您好。”
沈清展微笑。
“弟弟你好～”
步安仁看向女孩，“宝贝儿大包小包的这是要去哪里？”
泠泉道，“去医院照顾父亲。”
“哦这样啊，小丫头真是有心了，义父知道了一定会非常感动的。”
泠泉不作理会，看向沈清展道，“阿展你先回去吧。”
“恩。泠泉姐再见。”
“再见。”
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可也只有止步于此了。
“这么留恋不舍啊？”
步安仁挑眉。
泠泉整个人都冷了下来，“你最好不要再做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在威胁我？”
“你可以试试看！”
步安仁自找没趣，“好了，你把我想成什么了？他和你什么关系我还不知道么？宝贝儿放心，你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的，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你最好是。”
步安仁见她一刻都停不下走神，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我的手段，你不是见识过了吗？”
泠泉一个激灵，“你果然看见了！”
“恩。”
“怎么了？”
注意到女孩一直盯着他，忍不住问道。
“没有然后了？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或者是我撞破了你的伪装你不让我付出代价？”
每日的忐忑迫使泠泉要向他下一剂猛药，即便这可能使他鱼死网破伤害自己。
“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步安仁表示不解，
“我爱你啊，你怎么不明白呢？”
泠泉全身止不住颤抖，“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小泉儿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明明这么理智又温柔～”
“滚开！”
泠泉果断拖拽着行李百米冲向不远处的车辆。
“哈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真有意思！”
步安仁笑到直不起身来。
“记得准时回家哦！乖乖听话不然我就要降低我的底线了～”
有病！
泠泉心里暗骂。
车辆疾风呼啸而过，女孩的秀发被吹得七零八落，却怎么也带不走她的忧愁。
泠泉鼻尖一酸，快速抹掉眼泪。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泪水是最没有用的，可现在，除了无穷尽的眼泪，她再也找不出一个合理的宣泄处……
“叮咚”
她查看消息。
沈好：“阿展去找你了？”
“我说过不要让他去的，这小子非去，叛逆！”
“阿泉你还好吗？”
“如果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吧，起码会好受一点。”
“……回个消息好吗？我担心你。”
“回消息。”
“成吗！”
“要不我们去喝一杯？就当是缅怀逝去的青春了好不好，你别不说话呀，我害怕……”
“阿泉？”
“大小姐，老奴驾到！”
“理理我好吗？”
泠泉在路边停稳车辆，怔怔地看着这一片的消息轰炸，心情起起伏伏，缓缓播下了女孩的电话。
“阿泉！”
“……”
“你在哪里？回公司了吗，我去找你。”
“说话啊！”
沈好焦躁不安。
“好好……”
电话那端掩盖的哭声欲盖弥彰，沈好十分心疼，“这个婚咱不结了！我的女孩不开心就不要结了，我们不受这个委屈没关系的！”
“呜……”
“哭出来吧，不丢人。”
泪水无情流淌，泠泉边抹边掉，“我是不是……很没用……”
“才不是！我们阿泉最厉害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top好吧！”
半晌，哭声渐浓，空气里处处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不是我虽然不怎么会安慰人，但也不会这么没效果吧？怎么越哭越厉害了？不应该啊，究竟哪里出问题了？”
听着沈好的碎碎念泠泉破涕为笑，“你那是安慰吗？也太蹩脚了吧？”
“什么？！”
那端的沈好顿时不乐意了，“你说谁的安慰蹩脚？”
“谁答应就是谁呗！”
“你！”沈好深呼吸，“我不跟你计较！”
“本来就是你说不过我！”
“舒服一点了嘛？”沈好十分骄傲地说道，“我就说放声大哭也可以缓解紧绷的情绪，果然是对的嘛！”
“……恩。”泠泉诛心补刀，“看来你没少体会。”
“……”
“噗。”
“我绝壁是有大病，让你一个小妮子嘲笑我？！”
“哈哈哈哈……”
又是一刻钟。
沈好：“所以，我的提议你接不接受？”
泠泉抿唇，笑道，“其实我有别的目的。”
“怪不得！我就说这其中另有一番真相，不然你怎么会……咳咳，说来听听？”
泠泉抬头撞见了天边灿烂的朝霞，“真美啊。”
“什么？”沈好一头雾水，“大小姐你不想说就挂断，何苦糊弄我？电话也要付费的好吗！”
泠泉敛眸，“逗你的！”
“咳咳，你对我公司了解多少？说实话我都不太摸得清里面的旁门左道，现在我大概也就知道它现在面临着重大的财政危机……”
“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不要瞧不起我，这里面的事情我也知道大概的！所以你是为了自己的家族说直白点这是场联姻，对象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挽救这即将要倾塌的大厦？”
“我们好好真聪明！”
“那是！”
“所以你要搭上你的一辈子？”
沈好语气带着愠怒。
“恩，这是我作为继承人的职责，对我来讲……家族利益大于一切……”
“真的吗？”沈好直接拆穿她，“可是你迟疑了呢～”
“……”
“好了，是我的错，我不该拿我固有的观念来评判你，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
“……谢谢。”
“阿展那边我会帮你照看好他的，绝对会掐断任何一个可疑的桃花，让他为你守寡一辈子！”
“？？？”
“哈哈哈哈你这什么鬼操作真够6的！怎么，好好是想让你们老沈家绝后吗？”
“不还有我呢吗？”
沈好嘻嘻一笑。
“也是。”
“没别的事情挂了吧，挺费钞票的！”
“唉你不担心我了？果然爱是会消失的嘤～”
“……拒绝卖惨卖惨可耻！”
“我是在卖萌！”
“……挂了！”
“等等！”
“还有事么？”
泠泉思虑再三，还是选择闭嘴，“没什么。”
“恩……一定要幸福，不幸福的话我一定会狠狠嘲笑你的！”
“恩。”
泠泉摸摸鼻尖，“你也是。”
一点要幸福啊……
这是泠泉唯一的心愿。
不管千次万次，她都会这样做，这是她的选择，她永远不会后悔！
在泠泉即将要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沈好脱口而出，“我觉得阿展是喜欢你的……”
她应该有权利知道。
泠泉结束了通话，
内心苦涩。
是啊！
原来，
他们是互相在意，未来得及宣之于口的喜欢……终究是造化弄人，结局也是这样的潦草收尾……
我们的关系真的只能停留在这一步——
友情以上，
恋人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