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滚滚向前,江雅楠迈入了新的学府。一个月前,她梦寐以求的高中向她发去了录取通知书。如今,她就站在它的跟前,心中的喜悦仍久久不能平复。
还在初中的时候,江雅楠就听说了南菁有各式各样的社团,而且会不定期地举行社团内活动。八月初,江雅楠加入了学姐学长们建立的互助群。没有繁重的课业,她饶有兴致地翻动群成员列表,思考进入高中后参加什么社团和组织。“学生会主席、学习部部长、超分子社社长、书协小垃圾、模拟联合国摸鱼人、话剧社招新负责人……”
“羽毛球社社长+足球队饮水机管理员?”她想起了去年考到南菁的王穆辰。当时他担心中考发挥失常还参加了足球特长生的招生。二中的足球全国有名,竞争过于激烈,他为了保底报了南菁并成功入围。可惜市里没有招羽毛球特长生的,不然王穆辰都能在选拔时横着走。他小学拿过那么多次市级的男单冠军,小升初的暑假里还去参加了全国U系列比赛,拿了冠军回来。省队也向他发出邀请,不过他拒绝了。既然高中有羽毛球社,他大概率当了社长。
踌躇许久,江雅楠怀揣着试一试的态度加了好友。秒回!自报家门:王穆辰。“备注?”没想到自己蒙得这么准,事情发展得快得让江雅楠有些措手不及。她一开始还想掩饰一下,不过迟早会被发现的。
“哟?考上南菁了?”
“嗯,马上成你学妹了”
“开学后来打球啊”“十月运动会有羽毛球项目”“以班级为单位”
“不不不”“我太菜了”
“你肯定要上的”“每个班必须出一个女生”
“我会被打爆的”
“放心”“我保证高一年级里会发球的女生不会超过十个”
“不至于不至于”江雅楠谨慎地答道。过去被对手支配的恐惧再次在她脑海中浮现。
八月中旬的太阳还很毒辣。疫情未过,大家还被要求带着口罩,车辆也不允许入内。学生家长只好背着被褥,提着水壶,抱着盆,拖着箱子,艰难地往宿舍楼走去。南菁相较于其它高中,学校很大,宿舍楼还在最里面,等把行李拖到楼底时,大家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南菁有一个奇怪的规定。高一必须全体寄宿,高二、高三才可以申请走读。
爬上四楼,打开宿舍门,里面挺凉快的,江雅楠的几位舍友都已经把床铺的差不多了。刚见面,大家生涩地互相打了个招呼,便继续各忙各的。
南菁是市内最好的高中,来之前,学长学姐和老师们都极力夸赞文澜的宿舍条件。但是期望过高就容易失望:六人间,铁床上下铺,与床相对的摆着有些破旧的绿色课桌和略掉漆的灰色四脚铁凳,桌椅旁边有四脚不等高的铝制长架子用来放水瓶和盆,上面还有一台有线电话,地上铺着朴实的白瓷砖,靠内有黄色的大柜子,深灰色的大理石长水池,水池与卫生间的地砖是灰色的,与床附近的白瓷砖有极强的割裂感,在这条线上方挂了一个空调。整个宿舍是长条形的,采光效果很一般。
“不知道南菁其他的建筑怎么样?”江雅楠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