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是什么身份

侍卫将沈明月推回院子后,见跪在地上丫鬟颤抖着,她冷笑。

“看样子,并没有人把你们带走。”

沈明月自从要嫁给皇甫惊云后,沈家的人欺负她是个残废,这其中陆陆续续将她身边的人换成自己的人。

她原本以为只需要留下从小在她身边的丫鬟小乐便可,其他人自都是无所谓。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对她,是什么都没有留下。

“小姐,小姐,奴婢,奴婢知道错了,还请小姐高抬贵手,放奴婢们一马。”

丫鬟跪着爬向她,拉着她的衣服苦苦哀求。

沈明月瞥了一眼。

“你是谁的人?让我猜猜,是我那自作聪明的后母,还是那没脑子的沈明华亦或者是沈国公?”

沈国公要的无非是皇甫惊云死,位置顺理成章的压在皇甫翊的身上。

如此一来,他是压中了宝,可也不该将这么重要的事压在一个废物的身上。

至于其他两个人,目的不是为了金银财宝那大概也就是人了。

皇甫翊这个人还真是厉害。

“奴婢,奴婢……”

丫鬟跪在地上不敢多说一个字。

沈明月也懒得问,反正他们在这里待不了多久。

“属下见过国公。”

外面的声音响起,沈明月单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茶杯。

记忆里,沈明月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悠闲自在了,尤其是当着他们的面。

“沈明月,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父亲。”

“可我是太子妃,本太子妃可不曾见过,主向仆行礼,行礼也行,只是沈国公受得住吗?”

沈明月笑着。

“你。”

沈国公的脸都已经死得一阵青一阵紫,从她这里看去,甚是好看。

“沈明月你最好是一直如此,别等着有求于人的一日。”

“沈国公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本太子妃倒还真是有一事需要沈国公去办。”

“这一个丫鬟手脚没轻没重的,本太子妃很是不喜欢,劳烦沈国公将本太子妃的贴身丫鬟小乐送来太子府便是。”

“不行。”

沈国公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为何?”

沈明月疑惑。

他可不是个会吝啬的人,一个小小的丫鬟换与不换对他而言都是无伤大雅。

除非有人提前就吹过耳旁风,亦或者这些都是他的人。

“太子妃那丫头如今已经被你母亲送去别的房中,她自是有自己的差事要做,我怎么带来。”

“原来如此。”沈明月唇角一勾,“那把他们带回去换小乐就是,我这好母亲送来的丫头实在是不贴心得很。”

“不如小乐深得我心,若是沈国公不愿意的话,改日太子殿下若是胡说了什么,

听到了什么,沈国公可莫要后悔,毕竟太子殿下再如此心智不全,也是太子,不是吗。”

这明晃晃的警告与威胁让沈国公很是不服气。

他倒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从来不在乎的丫头原本是打算让其自生自灭。

如今伶牙俐齿不说,竟有胆子威胁他,真是反了天了。

“逆女。”沈国公也只能是怒骂一声,转头就看向跪着的丫头,将怒气全部发泄到她们的身上。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滚,真是一群废物,不知道养你们有什么用。”

沈明月见他骂骂咧咧的离开,也没在多说什么。

反倒是刚才的那个侍卫,找来太子府中的丫鬟将她照顾周全后,全都站在门外。

这大红的喜房,让沈明月有一些恍惚,躺在床榻上试着动一动腿,完全是有心无力,但却并不是没有知觉。

“啊,俊俏姐姐!”

皇甫惊云突然一下推开门,直接就扑倒在她的腿上。

沈明月一开始还有些担心,这心里也是吓了一跳。

他这大的一个人突然一下摔倒在她腿上,不断也是残废。

结果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只是他单纯的还没有喜欢这个残废的身体,心理作用而已。

皇甫惊云见她完全没有反应,傻笑着捏住她的腿,假装着天真无知的用力。

可沈明月依旧是没有任何感觉。

见他还是今日的一身喜服,也不知为何在她腿上捏来捏去。

沈明月也就当做他是好奇心重,并没有太在意。

皇甫惊云这才确定她是真的没有知觉,瞬间就化成小哭包,眼泪挂在脸上。

“姐姐,是云儿不好,他们告诉云儿说姐姐的腿怎么弄都不会疼,云儿好奇,云儿不该这么对姐姐的。”

沈明月挠了挠眉心,瞬间哭笑不得。

“太子殿下,我的腿出了一些问题,也不疼,太子殿下若是觉得好玩,那便随意吧。”

他不过就只是一个孩子,又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他喜欢,让他玩儿就是。

皇甫惊云摇头。

“不行,不行的,姐姐已经够可怜了,云儿才不会欺负姐姐,咱们一起睡觉好了。”

话音一落,沈明月突然觉得床边塌陷一块,之后又恢复如常,只是她感受到了某个人的气息。

沈明月侧头看他,皇甫惊云虽然只是孩子的智力,但这身体这完全是一个成熟男人的身体。

这睡着,不说话的模样,很难看出来他心智不全。

沈明月想了想,以后的日子且走且看。

见身旁的人气息逐渐的平稳,缓和,皇甫惊云猛然的睁开眼,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之后。

做起身来,到门外时,院子里的人都全部散去,只留下他身旁的人。

“殿下,太子妃当真是不能行走?”

“嗯,试过,的确如外界传闻一般,她就是个残废,听闻她将国公府的丫鬟全都打发了回去了国公府?”

“是。”他低头,“太子妃不知为何与国公府大吵一架,这丫鬟也不知是哪里惹怒太子妃,一怒之下便将府中的跟着太子妃一同而来的人如数打发回去。”

皇甫惊云回头瞥了一笑,清笑。

“她这是又在玩儿什么把戏?”

“属下不知。”

这女人似乎与外界不同,但又好像并非有太大的差距。

她如今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何,尚且不知。

但留在他府中,不是敌人,那便是自己人,她最好是知道该怎么选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