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见林冲,再拱手道,“朱武见过哥哥。”
林冲急起,拉朱武手,笑道,“自家哥兄弟,不须客套。”
朱武见林冲亲近,心始放下。
他本对林冲印象佳,觉其沉稳大气,星宿事后,更认林冲必成大事。
谋士者,必有明主,方可成就大业。
而此时其心目中明主,即林冲。
“朱军师,不知来意何为?”
朱武忙拱手,“此次前来,因闻生辰纲事,心有所悟,欲商议一番。”
林冲点头,“朱军师可有良策?”
朱武缓道,“听哥哥言,知生辰纲行路线,欲就此商议。”
林冲颔首,“朱军师请述。”
朱武道,“若知生辰纲行路线,我等只需伏于半途,用计截生辰纲,速携财物远遁。
首要,须隐我等身份,不可为任何人知。
事发后,官府纵知,亦不知何人所为,我等自可安然无恙。”
林冲静听朱武之策,内心暗许,觉与晁盖等所谋相差无几,不觉微微颌首。
晁盖等隐匿身份,无疑忧官兵围捕,然而百密一疏,其行踪终为官府所察。
“朱军师,我对生辰纲之行路了如指掌,然我闻尚有一伙人欲劫生辰纲。”
朱武惊问,“哥哥从何得知此事?”
林冲摇头,“此不过偶尔得之消息。”
朱武疾问,“哥哥可知此伙人欲于何处下手?”
林冲略犹豫,答道,“尔等欲于中途之黄泥冈行劫。
至手段,当非明抢,而是用计谋。”
朱武颌首,“观其行事,亦不欲官府知其真相。”
林冲忆书中所载,微微皱眉,“贼即欲在黄泥冈动手,我等需提前……”
话未毕,朱武疾问,“哥哥,确信此等人必行动乎?”
林冲颌首,“尔等计划周密,必行动无疑。”
朱武释然,微笑,“纵我等劫掠生辰纲得手,亦会担忧生辰纲被官府察觉。
今有此伙人,正可替我等顶罪,无忧矣。”
林冲一愣,疑问道,“朱军师,有何打算?”
朱武笑答,“我有一计,可称之为偷梁换柱。”
林冲笑问道,“何为偷梁换柱?”
朱武解道,“即先换掉生辰纲,留少量财宝其上,以掩人耳目。
然此事须神不知鬼不觉,不被押运士兵察觉。
待哥哥所说之人劫走生辰纲后,即使发现上当,官府亦只会疑尔等所为,绝不至疑及我等。”
“好!好!”林冲连声赞许,大笑,“朱军师,可否详述?”
朱武拱手,“此事之关键,是先至大名府,探明谁押送……”林冲听后,赞叹,“得朱军师助,真是三生有幸。”
朱武大喜,拜倒在地,“哥哥若不弃,弟愿永远追随,绝不反悔。”
【朱武对我好感度提升,达90点,自动升级为生死与共。】
【宿主获得奖励,能量币一枚。】
林冲顿时喜出望外,忙扶起朱武,笑道,“朱军师请起,坐下谈。”
二人复坐,朱武低语,“哥哥,若真图生辰纲,时间已紧迫,须速出发,否则来不及。”
林冲沉思,颌首,“今二郎等去饮马川,山上只剩我等四人。”
语至此,林冲语气一顿,“不如你我二人,再加师兄,选一些信得过的喽罗,即刻出发。”
朱武颌首,“虽人手不足,但时间紧迫,只能如此。”林冲笑,“虽人手不足,然我曾收一徒,名曹正,今在大名府附近,亦请其加入,补充人手。”
朱武笑道,“有当地人做向导,再稳妥不过。”
语至此,朱武急起,深施一礼,“我即去挑选人手,免误大事。”
林冲颌首,“此事非同小可,须仔细挑选,防走漏风声。”
……
“驾!”
“驾!”
林冲等一行人,在阵阵吆喝中,风驰电掣般冲下山去,马蹄声如雷,朝着大名府的方向狂奔。
此行除了朱武和鲁智深之外,还有二十几名身强力壮的喽罗随行。
……
大名府。
“恭贺谢都管!”
“慎行,此行机密为重。”
谢都管闻手下称颂,轻挥其手,面上淡然,然心内窃喜不车。
方才梁中书已有吩嘱,此次他与杨志共同护送生辰纲,送往汴梁太师府。
谢都管心知,杨志虽主押运,然至目的地,仍需凭己交涉,从中得益必多。
其妻为梁中书夫人之乳母,故得梁中书赏识,私下人称“奶公都管”。
然其亦知杨志有真才实学,此行程,恐怕犹须依赖之。
众人纷致祝贺间,前方遽闻急促脚步声。
一位身长七尺开外,面上有一大块青色胎记的汉子,快步前来。
“杨志见过都管。”
谢都管视其脸上金印,默然点头,眼神却露轻蔑。
一面上刺字之贼配军耳,若非相公赏识,恐犹在军中苦熬。
“杨提辖,有何贵干?”
杨志环顾左右,上前低语,“下官欲与都管商议行程。”
谢都管微皱其眉,“杨提辖直言。”
杨志环顾左右,“请都管令左右退下,此乃机密,不得外泄。”
“尔等皆退下。”
待众人去后,杨志拱手,缓言。
“此次护送生辰纲,途经之路险象环生,须经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黄泥冈、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等处。
此数地皆强人出没,寻常商人宁绕道,亦不敢独过。
故我等必须小心,方能将生辰纲安全送达东京汴梁太师府。”
言至此,杨志语气一顿,恳切言道。
“为确保安全,望一路上,众人皆听从下官号令,不得违抗,方可顺利送达。”
杨志深知此行之危险,故如此慎重。
谢都管听至末处,心已有不悦,然为顺利送达生辰纲,亦只能皱眉点头。
“此事杨提辖全权处置,如有违抗,我自会处理。”
杨志大喜,“既然如此,下官即回去准备。”
待杨志去后,一旁小厮冷笑,“一贼配军,竟敢令谢都管听其命,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谢都管摆手,“相公既有此命,毋庸多言。”
言罢,谢都管起身,向府外行。
即将出发,谢都管欲至街上消遣。
一行人出府,未行多远,迎面遽闻有人大声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