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065仇人见面

街头一片混乱,弥漫的烟尘中四使一个个脸色煞白,风使更是口中鲜血不断溢处。

良久待烟尘散去一些,他们打量四周,哪里还有圣女和白莲教的踪迹。

风使看向烟尘中正在对决的两道身影,有所迟疑。

虽然明知不是圣女,但其中有一道身影似曾相识。

“先撤,再晚就来不及了。”

四使对视,都明白这等战斗势必会引来更多的官兵。

四人拖着重伤的身体,迅速消失在街巷。

囚车另一边,沈煌与纪纲对上一掌后,被震的倒退数米,只觉全身气血翻涌。

半步地境与地境的差距显而易见!

纪纲此刻也不好受,在与四使的战斗中已然受伤,但也不是一般人境可以抗衡的,没想到一个半步地境竟能与自己战数回合不败。

但最让他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这面具男子的功法。

“你用的什么武功?”纪纲目光阴鸷的眼神中满是疑惑。

他虽然没有见过九龙诀,但在深宫也有耳闻,如此霸道的龙相,不由让他怀疑起来。

“能打败你的武功。”

沈煌自然不会向他解释。提棍再次攻来,周身四条金龙若隐若现,整根混黑铁棍如今都呈现金黄色。

刀棍相交速度越来越快,如同打铁一般,火花不停溅射。

纪纲虽然受伤,但刀势依旧迅猛,一刀劈来,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

沈煌反应迅速,身体微微一侧,便躲过这一刀,顺势一棍扫向纪纲小腿。

纪纲跃起,乘势刀过头顶,挥砍而下。

沈煌脚尖一点,身形迅速后撤。

纪纲落一刀落空,立刻起身发起更为猛烈的攻击。

刀如雨,又似百花齐放。

棍如龙,仿若绕梁飞藤。

两人你来我往,沈煌虽一时未败,却也在勉力支撑。

不时,整齐有序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不好,必须在官兵包围这里之前离去。

沈煌闻声立刻借机回撤,两人瞬间拉开二丈。

“还想走。”

纪纲立刻看穿沈煌目的,当即提刀再次攻来。

沈煌心急如焚哪能让他再次拖住。

他原本不想在南京使用九龙诀的招式,但眼下也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九龙劲。”

只见他一跃数丈高,烈日照耀下,周身金龙虚影化作巨大龙首,带着无尽的龙威咆哮落下。

绣春刀与金色光芒刚一接触,立刻化作齑粉,纪纲大惊提拳与那双从天而降的金色拳头对上。

伴随着怒吼声,沈煌周身力量越来越强。

纪纲牙关紧咬,苦苦支撑。圆瞪双目中满是惊喜和意外。

澎湃的力量如一座小山,直压的纪纲身体不断向地下陷入。

轰,

一声巨响,纪纲下半身完全陷入地面。

沈煌再也不敢停留迅速后撤,窜入小巷狂奔而去。

街道中,只剩下纪纲肆意的狂笑声。“哈哈哈,难道这便是九龙诀?果然是他。”

皇宫中,如泥塑的姚广孝突然抬头,目光紧盯大殿之外,手中念珠因心中的波动散落一地。

念珠落在大理石地面,清脆悦耳。

朱棣皱眉侧头看向姚广孝。“可是有事发生?”

姚广孝闻声双手合十,轻诵佛号。“主上,那人现身了。”

朱棣闻言不由手抖一瞬,奏折落在桌案。“身在何处?”

“正在这南京城中。”姚广孝已然迈步向殿外走去。“主上稍待。”

“务必将他给朕带来。”朱棣脸色逐渐阴沉。

再抬头时,姚广孝已在大殿之外。

“你果然还活着。”朱棣双拳紧握,眼中尽是冷意。

若是九龙诀在手,朕怎会如此不安?

僻静的街道小巷,四周空无一人,一辆马车停在拐角隐蔽处。

刘问天俯在墙根不停四下打量,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直到见面具男子出现在视野,他才长出一口气,小声喊着。“这里。”

沈煌听到呼喊,立刻向马车奔去。

待沈煌钻进车厢,刘问天这才跳上车架,驾驶着马车迅速离开小巷。

车厢内,何生靠着棉被坐在一角。另一边是兵马司指挥使杜春风,只见他从腰间取下指挥使的令牌交给沈煌。“今早四门全部封锁,凭此令牌可畅行无阻。”

“用此令牌,你不怕被追责?”沈煌看着手中令牌。

“追责是难免的,但也要分情况。我需要的东西呢?”杜春山伸出手。

沈煌从怀中掏出一幅画递过去,杜春风接过打开,发现是鸦七的画像不由冷脸疑惑。“你在戏耍于我?”

沈煌苦笑摇头。“将画拿给鸦七,你便知道是不是骗你了。”

杜春风突然觉得自己很傻,但事已至此也无回头路让他走。“信你一次。”

马车在出街巷前停下,只听一声闷哼,杜春山被人一掌打下马车。

“多谢相助。”沈煌的声音从车厢传出。

杜春风口吐鲜血,扶着墙站了起来,脸上满是痛苦。“这一掌起码要躺半个月。”

刘问天三人驾驶马车一路向南门而去。

沈煌将画还给鸦七,想必她那根紧绷得弦会松不少。

至于她会不会相信画像只有一副,那就是后话了。

将来可能会随着平静的生活逐渐淡化,却永远不会忘却。

只要不忘却,她便永远会做一个哑巴。

南城门一辆马车快速驶出,沈煌摘下面具,掀开车帘看向缓缓关上的城门,心中安定不少。

随即看向脸色惨白的何生。“怎么样?可还撑得住?”

“无碍。”何生勉力挤出笑容。“谢……”

“说谢太早了,救你可不是白救的,以后要还的。”谢字刚出口沈煌忙摆动手指打断何生。“如今可愿加入丐帮?”

何生闻言会心一笑,双手缓缓抱在一起。“何生拜见帮主。”

随即两人对视一眼,不由都想起在船上以及信阳的过往,皆是仰头大笑。

一时间笑声夹杂着咳嗽声从车内传出。

“喂,这有什么好笑的?”车夫刘问天不明所以喝问,反而让车厢两人笑的更大声。

“莫名其妙。”刘问天撇撇嘴不再理会两人。

应天府,

一道黑影犹如鬼魅,一路由皇宫向南城门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