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诬陷小偷

因为手上传来的疼痛,柳欣鸢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检查到自己手上的伤口并不算太大时,也就没管了。

朝着把她绊倒的东西看过去。

那是一只黑豹,身形大到就算是九个她自己站在这里,也不见得能比得过。

异常浓烈的血腥味,直往柳欣鸢的鼻子里钻,引起生理上的极大反胃。

她掩着鼻子,上前查看。

黑豹瞧见有人来了,身体因为失血过多,虚弱得厉害,但本能,还是让它警惕地盯着来人,身上的毛都竖立了起来。

嘴里时不时发出呜呜的警告声,仿佛下一秒,它就会直接扑上来。

要是是放在平时,柳欣鸢断然不敢随便靠近。

可现在,黑豹浑身受了伤,上去看上一两眼,她还是敢的。

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

黑豹徒有反对的意识,浑身上下,却怎么也不能动弹。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欣鸢过来。

大部分的皮毛处,都有被尖锐利物咬过的痕迹,鲜血不断地从其中流出。

背上靠前的一处位置,甚至直接被撕下一大块皮肉,能够清晰瞧见,身体内混着血的骨头。

如此情况下,黑豹居然还能活着。

哪怕是换成一个活人,早就因为失血过多,两眼一闭,两腿一蹬,直接归西去了。

柳欣鸢原本只想过来,随便看上一两眼。

可当视线直接和黑豹的视线汇聚时,她的想法,又改变了。

浓烈的求生欲,夹杂着一丝警惕。

整个眼神,复杂地只用一两句话,都没法形容出来。

这里头什么都有,唯独没有的,是对死亡的恐惧。

心下一定,柳欣鸢直接把衣摆扯下来,将黑豹几个肉眼可见的流血处包扎起啦。

似乎是看出,对方并不是想取了自己的性命。

黑豹狠狠喘出一口气,便任由柳欣鸢折腾去了。

“放你在这里,肯定是不行的。”它现在这么虚弱,指不定就被谁瞧见,直接扒了皮去:“那我就,先把你弄进空间吧。”

要是换做前几日,她还不知道空间能装下活物,就只能让黑豹这么去了。

不然,先不说以她的力气,能不能把黑豹抬回家里,就说爹娘突然看见,院子里突然多出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的反应,也实在够呛。

放进空间,确实是现在最好的选择了。

有了决定,柳欣鸢便迅速把它放了进去。

搞定了这桩事,她赶紧加快脚步,朝着山下去了。

到底是因为救黑豹,耽搁了一点儿时间。

等柳欣鸢趁着没人,悄悄从门口进去时,天色已经黑得差不多了。

这边正琢磨着,用什么样的理由,才能把爹娘塞过去。那边就听见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尖锐女声。

“你说自己没拿就没拿?我还说这方圆百亩的地,都是我的呢,难不成就是了?”

“我真没拿妯娌你的,一整天都忙着农活呢,哪有时间去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好啊你,还找出这种干农活的借口,我看你是早就瞧上了我的耳环,才做好准备,打算把所有人骗过去不是?弟妹,我真是看错你了!今天要是不把钱赔给我,我就不走了!”

“我真没……”

短短几句话,柳欣鸢大概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爹娘今天出门去播种,压根就空不出时间,再者,以娘那个,嫌弃首饰影响自己干农活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去偷张秀秀的耳环?

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故意把耳环藏起来,栽赃给娘。

照这样下去,只怕这个偷窃的罪名,就要彻彻底底地盖上来了。

想到这,她连忙跑到前厅门口,打开大门:“婶婶跟我娘聊什么呢,也让我听听。”

“欣鸢……”陈蕊见她进来,神色一滞:“我们这大人说话呢,你一个小孩进来干什么,快出去!”

边说着,就要边赶她出去。

张秀秀见状,面色更得意:“诶,弟妹也别着急赶欣鸢出去嘛,不妨让她来听听,判断判断对错。”

这说的是什么话。

本来自己,就没拿她的什么劳子耳环,解释清楚,也就没什么事了。

现在把欣鸢牵扯进来,又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陈蕊忙说道:“不用不用,误会而已,你回去吧,回去吧。”

见柳欣鸢抬步,就要走人,张秀秀急得直接站了起来。

“怎么着,做了贼还怕被人叫成贼?有本事就敢作敢当呗,欣鸢啊,你、娘拿了我的耳环,你说,该不该赔?”

你、娘二字,还着重强调了一下。

如果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张秀秀说的,是真的了。

柳欣鸢在心里冷哼一声,一副无辜样:“真……真的吗?我娘……我娘拿了婶婶的耳环?”

“说拿了还是客气的了。”翻了一个白眼:“这要是换做别人,直接就叫官府,把你、娘给抓走了。”

这……她都说了没拿啊。

现在当着女儿的面,说这样的东西,要是真被当真了,那就算有一万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忙上前拉住柳欣鸢:“我真没拿,你婶婶她偏不信。”

柳欣鸢当然知道,就算再说一百句、一千句,张秀秀这种人,压根都听不进去。

安抚性地拍了拍自家娘。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只不过被轻轻拍了几下,陈蕊这颗心,居然不自觉地放下了。

“婶婶啊,你那屋子里,可有留在任何证据?”

张秀秀微微抬起头,用下巴对着她们:“贼既然提前做了准备,那怎么可能,还会留下证据。”

“那婶婶又是怎么肯定,偷走你耳环的,是我娘呢?”

柳欣鸢接着反问。

“还用说。”百无聊赖地拨弄起了指甲:“耳环是我前几日才买的,除了我和你、娘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

仅凭自己的主观臆断,就能随便给人扣屎盆子的话,那全天下的人,都是罪人了。

“婶婶,有没有可能,是你家的仆役,或者别的什么人动过呢?”

这句话一出,张秀秀瞬间皱起了眉头:“我家从来不收手脚不干净的,你、娘做了错事,难不成你还要包庇她?你、娘今日出门,肯定是为了我的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