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涯派
- 魔宗妖女被我教成正道仙子
- 海风不止
- 2081字
- 2024-11-16 13:31:49
酒楼大堂边缘,临窗的位置。
阮画桡刚要夹菜满足口腹之欲,一听见宁言带着不屑意味的两个字,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叫就这?
你一个命令,自己就费劲巴拉从街头巷尾给你打听,好不容易搜集到一点有用的消息,就马不停蹄跑回来给你汇报,你倒还嫌弃上了。
她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立即站起身子。
拿起桌上的酒壶,给宁言将已经空了的酒杯斟满。
阮画桡满脸对着假笑,虚情假意道:“您先喝着,我这还有其他的消息呢,慢慢给您讲,包您满意。”
她缓缓坐回木椅上,收起笑容,看了一眼窗外偶尔路过,穿着天涯派服饰的外门弟子,说道:
“您知道天涯派的来历吗?”
宁言微微摇头,前身记忆里确实缺少天涯派的相关印象。
阮画桡拿起长箸夹了颗裹盐的炒花生米,感受了些微咸香后,才缓缓说道:
“天涯派以前不叫这名,而是叫苍河派,是燕国底蕴最厚的八大派之一,从立派算起,在燕国苍河郡发展数百年了,直到去年才举派搬移到了衡阳郡天涯山,也是那一刻开始苍河派改名天涯派。”
宁言拿起阮画桡倒的酒,抿了一口,心想,难怪前身记忆里没有多少天涯派的相关信息。
前身一个偏僻山沟里的炼气小修。
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获知消息不是靠师尊就是那久不更新的藏书室,哪里会知道燕国八派之一的苍河改了名。
阮画桡又夹了口酸黄瓜,让醋味和黄瓜本身的微甜混在一起,敷在亮红如玫瑰花瓣的细软香舌上,缓缓咽下。
她随后说道:“只是天涯派改名是最近的事儿,很多消息不灵通的燕国修士都不知道,都以为天涯派是哪冒出来的新秀门派。”
宁言轻轻颔首,大部分修行界门派,在没有发生内部动荡和外敌侵扰的情况下,是不会轻易搬迁的,这关乎到资源,修炼环境,地方势力的平衡等等,处理起来很麻烦。
像天涯派这样突然搬迁还改掉用了数百年的门派名这种事情,在修行界确实很少见,大部分人就算听了也不一定相信。
“你知道他们为啥搬迁吗?”阮画桡问道。
“你说。”宁言喝了口酒,他大概能猜得到,但不介意听一遍这种小道消息。
阮画桡张望了一下四周,见无人关注这边后,才压低声音道:“一个能让天涯派掌门这种燕国第一梯队的修士,都垂涎不已的修士大秘藏!”
宁言神情平静,修士秘藏分为两种,分别是小秘藏和大秘藏。
小秘藏是指的某位修士生前的闭关洞府,大秘藏则是指的某位修士埋骨之所。
这世间元婴及以上境界修士死后,并不会出现身死道消的情况,相反,修士死后他会留下一种道痕和虚相。
道痕是修士生前的大道感悟和过往修道经历凝结的一抹痕迹,虚相则是修士生前大道的一种投影。
这两种东西虽然对同境修士的诱惑有限,但对低一两个境界的修士来说,确实是实打实的强大助力。
天涯派掌门只要还未达到秘藏原主的生前境界,对秘藏有想法也是必然的。
毕竟道痕和虚相可以帮助修为更进一步。
不过他前几世死后都没有把这两种东西留在死亡之地,毕竟他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而且我刚才不是说明日有入门考吗?”
阮画桡夹了一颗花生米,边嚼边说道:“今年这个入门考是简化后的,以往都是三项内容,今天减到两项内容,就是为了能招更多的弟子。”
“而之所以招这么多弟子……”
阮画桡压低声音道:“外界流传最多的传闻说是为了应对今年的燕国大试,但其实还有些小道消息,说是为了填补启动护山大阵的人数空缺。”
宁言点了点头,他大概猜到了原因。
以天涯派掌门的修为水平,大概无力破除秘藏的禁制。
所以想借用完全启动的护山大阵,以蛮力将禁制撬开一道缝隙。
这种方法难度不高,就是有点费人。
完全启动的护山大阵,必然需要本门的大量弟子充当耗材。
天涯派掌门舍不得用心培育的内门弟子,所以降低难度招收更多的外门弟子,去加持护山大阵。
阮画桡大概是将自己打听到的东西一口气吐露完了,一时间有些无话可说。
只得将注意力放在桌上的菜肴上,这夹一口那夹一口,不时露出满足的神情。
宁言看着享受美食的阮画桡,忽然出声道:“你觉得当天涯派弟子怎么样?”
阮画桡想也没想,直接道:“当然好啊,大派弟子不用去费劲到处找修炼材料,每个月都有内部的灵石和资源供给,还可以学大派上等的功法术法,可以说是散修梦寐以求的。”
“那你明日去参加入门考核。”
宁言夹了一块鸡肉,丢进嘴里,嚼碎。
“咳咳咳……”
阮画桡被宁言这句话给呛到了,忍不住干咳了几下后,指着自己,讶然道:“我?”
宁言轻轻点头。
阮画桡立即疯狂摆手,自嘲道:“开什么玩笑,就算考核降低难度,也不是我这个根基稀烂的散修后人能够通过的。”
“这你不用管,你只管参加,我保你一个名额。”宁言摇了摇头说道。
阮画桡蓦然停下拒绝的小手,盯着宁言古井无波的双眸。
虽然她不知道对方为何这般自信,但面对这样的眼神,她生不起拒绝的胆量和心气,只好乖乖应了一声:“那我明日就去试试吧。”
在说完这几句话后,临窗坐着的二人,就没有什么对话了,专心将桌上菜肴风卷残云般处理进腹中。
“走吧,找个地方打坐休憩一晚,明日天亮上山。”
宁言一口喝干杯中酒,将钱拍在桌上,然后起身离席。
阮画桡擦了擦嘴角,见宁言走了,便连忙一路小跑跟上。
二人在街上闲逛了一圈,用阮画桡的钱买了袋路边零嘴,边吃边走向一家三层楼,面朝天涯山的客栈。
客栈门口的马厩,嘶鸣声不断,一匹匹高头大马聚拢在那,马尾摇摆,乌泱泱一片,远远望去仿若乌黑色的芦苇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