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哥,都怪我,是我说错话了,但是你别再打了,我,”
看见对方这副样子,臭口全有些哭笑不得的连连摆手:“行了、行了,看把你吓的,说正事。”
然后,臭口全拿起地上的一个黑色袋子,“啪”的放在餐桌上。
“阿飞,我知道你对邓家勇意见很大,正好我也看那家伙不爽,所以我想和你合作,让那个混蛋付出一些代价。
当然了,我也不会让你白干。
这里面有200万,只要我们的合作能顺利完成,我再给你300万,你看怎么样?”
看着灯光下泛着紫光的一摞摞钞票,阿飞再一次吞起了吐沫。
他们这些当小弟的,别看平时在市民面前人五人六,其实真没多少钱。
500万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笔很大的数字了。
想到邓家勇对自己这些手下人的刻薄,以及在街边卖鱼蛋的好兄弟阿基,看着臭口全脸上再次挂起的笑容和面前的一摞摞钞票,阿飞颤抖的把手伸向黑色袋子。
“全、全哥,你想让我做什么?先说好,如果是让我拿刀砍邓家勇的话,那我可不干。”
“哈哈哈哈,兄弟果然痛快。你放心,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只是通风报信而已……”
……
一个忙碌的晚上很快过去。
刚回到香港,李阿剂和刘宝儿的作息时间还没调整过来,再加上昨晚忙碌了一个晚上,两人相拥着睡了一个懒觉。
等到中午,两人才起床享用桌上的美食。
“剂哥,你下午去公司吗?”
“是的,你也知道,我必须尽快让下面人做好准备。”
说到这里,看着餐桌对面的妻子,想到对方的习惯,李阿剂连忙问道:“怎么,你准备去逛街做spa?”
“是的,这几天有些腰酸背疼,想去悦心spa做下全身按摩。”
这一直都是刘宝儿的习惯,身为一个有钱太太,她每天忙的就是约姐妹逛街,打牌,喝咖啡,做spa,健身……这些可以打花时间又不累的事情。
说到腰酸背疼的时候,刘宝儿横了李阿剂一眼。
“都是我的错,怪我怪我。”
道完歉,想到接下来的江湖局势,李阿剂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知道,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东区都不是很太平。你出去玩可以,但一定要早点回来。”
“真有那么严重吗?”
“不好说,可能会更严重,也可能不会太严重。”
“我明白,你工作结束要不要一起来?”
“我就不去了,等你晚上回去,我们再聊。”
“聊什么?”
感受到李阿剂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眼神,刘宝儿斜睨了他一眼:“你真讨厌,昨晚还不够吗?”
“这辈子都不够。”
尽管结婚多年,两人的感情还是一如既往的甜蜜。
……
英皇道。
在身后几名保镖的保护下,刘宝儿逛了逛北角城中心。
然后,她和过去一样,来到了位于旁边美都街的悦心spa。
“你们去附近转转,等时间差不多了再过来。”
“好的,夫人。”
看着进入悦心spa的刘宝儿,几名保镖互相对视一眼,嘿嘿一笑,朝附近的休闲娱乐中心走去。
过去也是这样,他们护送刘宝儿来做spa,然后就去享受自己的乐子。
等时间差不多了,就过来接刘宝儿,护送她回别墅。
他们当然也知道最近的局势可能会有变化,但这不是还没打起来嘛。
而且这里是潮州帮的地盘,他们才不相信有人敢对刘宝儿出手。
“刘小姐,你来了。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
看见走进来的刘宝儿,前台小姐姐立刻微笑起身。
“嗯,老样子,给我来一个香薰按摩,这段时间在海外玩,感觉有点腰酸背疼。”
“好的。”
很快,刘宝儿进入她一直使用的房间。
喝了几口房间中事先准备好的茶水,刘宝儿换掉身上的黑色长裙,换上一身白色睡袍,趴在按摩床上静静等待着。
只是等着等着,在刘宝儿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她的眼睛慢慢闭上,陷入了昏迷。
紧接着,一个女人慢慢走了进来。
“刘小姐,刘小姐,”
看着陷入昏迷的刘宝儿,这个女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走出了房间。
“怎么样?”
“睡、睡着了,不过茶水的药力不大,用不了多长时间她就能醒过来。”
“醒过来,”看着躺在按摩床上的刘宝儿,想到李万雄安排的计划,臭口全的嘴角微微上扬:“她醒过来才有意思,那样剧情才更饱满。”
说罢,臭口全朝身后一名小弟吩咐道:“检查下房间中的摄像机,不要有任何问题。另外,位置一定要选好,要把我们这位刘小姐拍漂亮。”
“好的。”
臭口全掏出手机,给阿飞发了一条信息:“可以去找邓家勇了。”
阿飞很快回复:“好的。”
没过一会,检查设备的手下朝臭口全比了个OK的手势。
臭口全点了点头,看向不停擦拭汗水的女人:“你很热吗?”
“我、我,”面对臭口全的目光,女人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后只能继续擦额头上的汗水。
看见女人这副模样,臭口全轻声笑道:“人没必要这么紧张,你一个月给人按摩才能赚多少钱,哪有这次我给你的多。等今天的事情了结,你直接拿钱躲起来就行。
新界、深水埗、元朗、大埔……,随便选一个地方都可以。
香港这么大,人这么多,你还怕他们找的到你。”
“可是,”虽然觉得对方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女人还是十分畏惧潮州公司的威势。
“没什么好可是的,”臭口全没兴趣和对方继续废话下去:“钱你已经拿了,事情你已经干了,你和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
所以你现在就算想反悔也晚了,就算我们现在停止计划,并且我答应放过你,”
指着躺在按摩床上的刘宝儿,臭口全嘴角微扬:“你觉得李阿剂事后能放过你,哪怕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看着躺在按摩床上陷入昏迷的刘宝儿,女人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焦虑,再一次擦掉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我知道了,我今天就离开东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