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大马路,三联赌场。
看着换上一身黑色女式西服的丁瑶,李万雄笑着端起酒杯:“恭喜,从今以后,三联帮就是你丁瑶的了。”
一旁的耀东也是颇为感慨的端起酒杯:“真是没想到,你准备了十多年的计划会这么顺利,你竟然真的得到了三联帮,并且复仇成功。”
“叮!”
丁瑶笑着和两人碰了碰杯:“那也要多谢耀东叔的支持,和万雄的帮助,要不然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
说到这里,丁瑶又认真的对耀东说道:“耀东叔,如果不是你,东湖帮剩下那些人不会乖乖的加入三联帮。”
“别这么说,帮你也是帮我。”
耀东摇了摇头:“洪先生、仇笑痴、陈金诚还有其他一些头目都死了,我勉强算是资历深的老前辈,他们还是愿意听我的意见的。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更好的选择。”
“这倒是,”李万雄点了点头:“三联帮这次死了这么多人,实力削弱不少。
他们的加入既可以让三联帮尽快恢复实力,也能让自己捞个好位置。
所以,这是双赢的选择。”
“唉,话是没有错,但是这次死的有点多。”
丁瑶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次不但搞掉了雷公、雷复轰以及忠勇伯的心腹外,丁瑶手下也死了不少人。
可以说,这次丁瑶虽然赢了,但却是惨胜。
“无所谓,再招就是,反正至少这样会干净很多。”李万雄的笑容很温和,说出的话却很冷漠。
对此,耀东和丁瑶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对于他们这样的上位者来说,底层本来就是用来牺牲的耗材。耗材没了,再花点时间去重新获取就是。
丁瑶对李万雄说道:“我这次损失有点多,实力影响不小。为了平息各方的不满,东湖帮的生意我会拿出大部分出来给他们。酒店和赌场不能全给你了,只能挑出几家给你。”
“没问题,”李万雄摆了摆手:“我不贪心,高进已经和我聊过,他决定暂时呆在澳门。
有他的帮助,再加上你的支持,我的赌场肯定能稳定下来。
至于做大做强什么的,我还是那句话,澳门是你三联帮的。”
对于李万雄来说,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慢慢来,他不急。
听了两人的谈话,耀东的注意力放在另一件事情上面:“生意给他们后,确定他们没意见了?”
“意见肯定是有些的,但是只要钱给够,白道势力比如警署他们也会把意见压下去。
说白了,大家都是为了赚钱。
而且我也说了,以后不会再轻易挑起这样的战乱,所以自然就没什么麻烦了。”
说到这里,丁瑶的语气很自信。
在得到了三联帮,并且虐杀了洪先生和仇笑痴后,丁瑶整个人的气质都要阳光不少。
“那就好,岸哥如果知道你现在的成就,肯定会很开心的。”
听到耀东提起父亲,丁瑶脸色微微一暗,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
“我也是这样想的,爸爸和弟弟在下面肯定会很高兴的。毕竟我可是把姓洪的那个老家伙和仇笑痴送下去陪他们了。我相信,爸爸和弟弟早就已经在下面等的不耐烦了。”
“没错,我也相信。”
耀东笑着举起了酒杯。
“好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我退隐江湖了,我今天就会离开澳门,希望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再见。”
“耀东叔,这么急吗?”对于父亲当年这位手下,丁瑶还是有些舍不得他离开澳门的。
“唉,趁着还有力气提刀砍人,正好去世界各地转一转。等转不动了,我再回澳门养老吧。”
知道耀东心意已决,丁瑶也没再说什么:“那就祝耀东叔一路顺风。”
“谢谢。”
李万雄说道:“耀东先生,有兴趣的话,欢迎去香港做客。”
“哈哈,香港我可没少去,暂时就不去了。不过以后,我肯定还会再去逛逛的。”
“好了,就这样吧,两位,有缘再会。”
话落,耀东仰头,杯中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转身便离开了办公室。
身为丁瑶的长辈,耀东其实也有心说说她和李万雄之间的感情问题。
混迹江湖几十年,经历了各种风雨,他一眼就看出这两个年轻人发生了男女关系。
只不过想到这两人都很理性,是心思深沉的那类人,感情方面看的肯定比他更清楚,所以耀东也没说什么。
年轻人的事情,就交给年轻人去处理好了。
既然已经决定退隐江湖,他耀东就不想再过问江湖中人与江湖中事。
“吱呀。”
“哐!”
看着重新合上的房门,李万雄重新拿起酒瓶,给自己和丁瑶的酒杯倒满:“好了,现在只有你和我,再没人打扰我们了。”
感受到李万雄不断上下打量自己的目光,丁瑶很快抛掉因为耀东的离开而产生的一丝丝感伤,轻抿红酒,迎着李万雄的目光:“没人打扰,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穿上这身西服很有魅力,让我有一种想要撕裂和征服的渴望。”
“你确定你能征服我?”
“为什么不能,上次在酒店里,床板可是塌了。”
说话间,李万雄拍了拍厚实的红木桌子:“我想试试,能不能把这张桌子也震塌了。”
“如果做不到呢?”
“那我就一直呆在澳门,直到把桌子震塌才离开。”
“意思是,如果你今天震塌了桌子,就准备今天离开?”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大家都是江湖儿女,没必要扭扭捏捏。更何况,香港离澳门这么近,想见面还不方便。”
“哼,那我就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把桌子震塌。”
……
就在李万雄化身木工,开始和办公室的女主人研究怎么震塌结实的红桌子时。
香港,电气道,一间仓库中。
离开警队很长时间的袁浩云正和身旁的江浪站在一起,一脸冷漠盯着跪在面前既愤怒又不甘的老头。
“对不起,海叔,我是兵,你是贼,自古兵贼不两立。所以,请你安心上路吧。”
话音落下,江浪扣动扳机。
“砰!”
子弹贯穿了老头的额头,留下一具缓缓栽倒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