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陈夕不是在和闻忠对话，而是与包括曹延华赵建国在内的总部高层对话。
“你是大安市的国际刑警，理应得到资源栽培，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闻忠道。
“可别一家人，我高攀不起。”陈夕有些不耐烦地说：“童倩真快撑不住了，性命攸关的事情，你们至少不会见死不救吧？”
现在是总部有求于他，哪来讨价还价的余地？
只不过陈夕感到诧异的是，自己回收了市中心所有的鬼皮影鬼域，但文化宫的个别角落里仍存在几处漏网之鱼。
回收不了鬼域，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这些鬼域里困着驭鬼者。
总部不可能派其他人蹲守，只能说明鬼皮影波及到某些民间驭鬼者，陈夕怀疑是孙尘提到过的鬼邮局信使。
总部会议室里，曹延华气的浑身颤抖。
“王绝琛这是趁火打劫，亏他还是总部的国际刑警，竟然如此唯利是图。”
一旁的沈良叼着根烟，笑了笑道：“哪有打工不给工钱的道理，他能打劫也是他的本事，要钱就给他呗。”
“反正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最起码看他对总部没有啥敌意，不至于和灵异论坛一样搞割据，趁关系还没恶化，做个让步又何妨？”
赵建国在一旁，脸色略微难看。虽然他知道沈良这是挖自己墙角，但不得不承认，他和沈良想的是一样的。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几人顺着开门声看过去，见到来者，立即站了起来。
“王教授，你来了。”
“是我。”王小明的脸色非常平静，“我不是商人，也不是官僚，只是普通是科学工作者。”
“你们和王绝琛谈不拢，我想和他单独说两句。”
曹延华看了看旁边的几人，在座的没人敢否认王小明的份量。
卫星电话交给他，王小明开口道：
“王绝琛，我是王小明。”
“哦，布鲁斯皮。”陈夕说：“我就知道你会亲自出马，毕竟研发鬼烛的人是你，随随便便几百根应该掏的出来吧？”
王小明没有立即接过话茬，在他眼中，李军和童倩还被关在对方的鬼域当中，时间紧迫，任何情绪化的表达都是无效输出。
更何况，王小明对陈夕非常感兴趣，根据档案来看，陈夕单凭自己就驾驭了两只厉鬼。
要知道这种机会在总部都需要申请，成功率还低的吓人。
不仅如此，王小明还好奇一件事：
“鬼烛刚刚研制出来时，作为解决灵异事件的奖励派发给你。如果行动记录没出错的话，工作人员并未透露鬼烛可以量产的事实。”
“灵异圈的绝大多数物品都无法复刻，你是如何认定鬼烛可以量产？”
听到此话，陈夕心里咯噔一下。
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者吧？
“......废话，要是不能量产，你们会那么好心发给驭鬼者？怕不是当成宝贝窝在家里。再说，鬼烛是消耗品，要是不可再生那还得了？”
陈夕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把对话的主动权抢回手里：“李军童倩的命可不便宜，两人二十根鬼烛，我相信总部拿的出来。”
“开什么玩笑？”
会议室里，曹延华猛地一拍桌子。
二十根鬼烛，你怎么不去抢？
这东西又不是子弹，可以通过生产线源源不断地造出来，就连原料都很稀缺，一根都是无价之宝。
上来就是二十根，你咋不说给你二百吨吨黄金，把全国金库掏空给你？
赵建国也很震惊，陈夕开的价简直不像正常交易，而是小孩子生气在胡搅蛮缠。
只有沈良默默吸烟，半张脸沉入阴影之中，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王小明想了一下，说道：
“二十根鬼烛，我拿不出来。”
陈夕也很干脆：
“李军和童倩，我也交不出来。”
“一个鬼火，一个鬼脸，两只鬼在网站上火热的很，你猜能拍卖出多高的价格？”
王小明还想说什么，只见陈夕继续道：
“没有鬼烛也行，替死娃娃，鬼钱，白色鬼烛，草绳圈，我不信你们没有储备。”
陈夕本来还想提到总部的秘密仓库，里面有八音盒，人皮灯笼，鬼相机之类的灵异物品。
但顾忌到总部可能会察觉到情报泄露，在内部全面清查，把本体揪出来，陈夕还是没提到仓库的事情。
即便如此，陈夕说的话还是让王小明眼里也闪过一丝惊异。
陈夕让他联想到一位具有预知能力的驭鬼者，代号灵童的熊文文。
其他人更是脸都黑了。
“王绝琛怎么知道这些物品？有的甚至刚刚立项，连正式研究都没展开。”
作为无情的传话机器的闻忠，早就彻底懵逼了。他知道鬼烛就是负责人的极限了，其他的根本闻所未闻。
“鬼烛最多两根，不能再多了。”王小明说道：“这是极限产量，你也不希望这东西偷工减料，到时候害死人吧？”
“还不够。”
“黄金，半吨。”王小明接着说：“金融方面的东西我不太懂，至少能把之前的账一笔勾销。”
听到王小明的话，陈夕还没表态呢，曹延华先瞪大眼睛：“王教授，半吨黄金，大安市的几个国行的储备都要震动，万一发生挤兑，那可是社会动荡.......”
这时候，沈良道：
“副部长别看的那么片面嘛。你瞧现在的大安市市中心，还能找到活的储户吗？”
“还是那句话，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时候需要灵活变通。”
曹延华被劝住，扶额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恍惚。
只能在心里自我安慰，至少陈夕没有性格扭曲，直接打到大京市，让他副部长位子坐不安稳。
王小明看没人异议，于是说道：
“两根鬼烛，半吨黄金，总部永远对你敞开大门，随时欢迎你回来。”
“多点真诚，少点道德绑架。”陈夕还是不买账：“王教授扪心自问一下，总部的人情难道很值钱吗？”
陈夕起初打算在总部发展，当负责人成为队长，获得资源倾斜，最后落得一个被朋友圈背刺的下场。
“那我的人情如何。”
王小明说道：“鬼烛和黄金支付解决灵异事件的酬劳，至于李军和童倩，就由我来担保。”
“啊？”
陈夕迟疑了一下：“我可没有龙阳之好。”
王小明：......
“我的意思是，我对你单独开放一条权限。”王小明解释道：“只要条件足够，理论上我能给你无数根鬼烛。”
陈夕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嘴里重复了一遍，才反应过来。
无数鬼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