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习惯了独处,故尔喜欢发呆,我突然发现似乎我染上了这种随时随地发呆的毛病,静坐时对着自己手掌发呆,似乎手上的纹路有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粗细混杂,好像这世界每个人的手掌纹路都是独一无二,只是我实在没看出不一样的在什么地方,在天台时对着这里清澈的天空发呆,对着云朵发呆,对着月亮,星星发呆。其实我并不好奇天空的蔚蓝,云朵的形状,月亮的圆缺,星星的眨眼,也不会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我就是发呆,我没有什么好问月亮太阳星星天空的,我也不需要星星的眨眼给我什么答案,我就是单纯的看着它们发呆,就像时空静止似的,至少在我看的那一段时间它们是不会有变化的所以方便我仔细的专注的发呆而不会被别人认为是个呆子。
也许是这病症日渐严重,偶尔与朋友外出时也会这样,朋友在前走着我在后面亦步亦趋,偶尔阳光通过写字楼的玻璃窗反射到我的瞳孔,然后是一瞬间的闭眼,在睁开时恍忽间觉得街道两旁的树木摇晃着绿色的叶子在对我笑连旁边的草坪也是一排排的清草在对我笑,于是我也对它们笑,它们笑的很真挚,而我笑的很努力。“嘿!快点了,你站那里干嘛?买完东西我还要回去睡觉。“朋友不耐烦的催促,我才知道自己发呆的病症应是又犯了。
再回时已是旁晚,下起了小雨,朋友是有带伞的,许是他看了天气预报或出门时的天气他已预知有雨,而我至今还是保留幼时的习惯,从不带伞,因我总觉得微雨落青萍、骤雨打笆焦是世间绝美得景色,若陡然遇见撑着把伞太煞风景。一路无言,走到我租住的楼下时我的眼镜已模糊不堪,看不清前路,于是我取下就着衣服擦拭了一下,在戴上抬头张望了一眼,路灯下雨丝飘过昏黄的灯光透出七彩的光芒,像是一道道细小的彩虹飘落,如果再要比喻一下,许是精灵飘落的眼泪,只有迅捷飘过灯光的一刹那是五彩斑澜的之后便再也寻找不到,我那时好想问路灯一下:你给了它刹那的斑澜,怎么不能一直给它!我没来得及问,朋友的催促已先了一步,于是我们匆匆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