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海草”柱林(下)/空洞初步

此时的天色已接近傍晚。

这颗行星的时间混乱的,打的每个人都措手不及。

略微昏暗的海水,又映照出令蛇氧迷惑的霓虹色空间;他的意识开始模糊,那个巨大的立方体在他的面前显现出来,隔着面罩,他似乎都感觉身体并没有在海里,只是置身在一个零重力的空间之中;他想控制自己游快一点,但大脑好像是被注射过某种药物一样,甚至连向身体的肌肉的神经源发送信号的能力都没有了。

蛇氧的眼皮开始抽搐,虽然他已经用力睁开。

“怎么回事?快游啊!”蛇氧在心里疯狂暗示自己。

在最后一次抽搐之后,他的眼睛终于是闭上了。

......

“明明什么问题都没有啊。”

“橡子”的飞船此时悬停在海平面上,他拿着那一堆已经四分五裂的无人机零件暗暗道。

从零件的损坏程度,“橡子”发现了可疑之处:电线以及连接用的电路板都完好无损,可马达和电池以及备用电源处都千疮百孔,像是被某种微小的生物给噬咬了似的。

当“橡子”搬动电池的时候,一个小洞突然有嗡嗡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从一个黑色的圆洞里跳出了一只微小的“昆虫”。

“昆虫”对着“橡子”一阵怪叫,“橡子”还没反应过来,“昆虫”一跃,它的跳跃方式极其的诡异,跳跃的高度很高,但是从空中落下的时候就像是滑翔一样,从圆洞里飞了出去。

紧接着,电池里又陆陆续续的飞出好几十只“昆虫”,但有一只落网之鱼被“橡子”两指抓住,没了气息。

“不对!”“橡子”突然发觉,这虫子捏在手里竟毫无物体感!虫子在接受他手指的两股力之时便突然爆裂开来,化作一股荧光飘散而去。

他的指尖只残留下一个微小的圆壳。

“橡子”使劲挥了挥手,将面前的荧光给驱散开,这荧光产生了一种地球上不该有的怪味,使他的鼻腔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刺激。

“咳!嗯——”随着荧光的消散,“橡子”才认真的观察那枚微小的圆壳。

圆壳的材质尚未知晓,但上面却有一圈圈藤蔓般的花纹,这藤蔓纹就像是天然长在上面一样,有种不现实的美感;除了这枚奇怪的圆壳,刚刚那只消散的昆虫就没留下任何东西了。

“第一次发现外星生物体,现在所形成物质未知,必须马上进行通报。”“橡子”在自己的心里暗说说道。

他急忙将那枚圆壳用塑封袋包好,快步跑回飞船内,打开飞船上的视频通话系统,将图像传输到“幽匿漫步者”号的终端上。

“报告,代号“橡子”,在未知行星上发现第1种未知形式的生命体,现在将此生命体的遗留产物上报。”

“回:已收到此生命体遗留产物的全息建模,现在正在对建模进行分析;现将其未知生命体遗留产物命名为【死壳(螺蔓纹)】。”

视频通话另一端传来的是一个优美的 ai女声。

“不对,按照舰艇上的规则来讲,发现未知行星的生命体应该是由科学组以及舰长亲自视频通话,为什么会是ai?”

尽管心里疑惑,但是“橡子”还是回到。

“明白。”

“回:请妥善保管这枚【死壳(螺蔓纹)】”

“是。”

挂断通话后,他拿来了一枚钢制盒,将第一枚来自外星的“生物”缓缓放了进去;这一刻,他感到无比的神圣,仿佛完成了一种使命,他用笔在上面写上了它的名字。

至此,整个神圣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1/3291

......

此时的蛇氧全身直如雕塑,漂浮在海水之中,他的面罩并没有供氧功能;但奇怪的是即使有海水倒灌进去,他也毫无反应。

“我说他已经下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上来?”仲麟站在残骸上面望着底下问。

“可能采集的数量有些多。”小女孩头也没偏一下,独自改造着她的黄铜头盔。

“要那么多硅胶有什么用?”

“缝合储备。”

“我说这海草怎么有股怪味儿?”

“你的嗅觉细胞出了问题,那只是硅胶浓缩成液体形态的样式。”

“肯定不对!闻起来一股毒蕈碱味儿。”

“给我。”

小女孩接过那一片已经被划开的海带干,除了些许硅胶的味道外,仔细闻这东西就释放出一种刺鼻的怪味。

“真是如此,至少可以确定里面有神经质毒素,但是量不大,总之直接呼吸是不会吸入的。”

“怎么这么准确的下定论?”

它暴露在空气后体内的水分子(也就是毒素)被某种特殊的薄膜给隔开,也就导致了它无法直接通过气体进入体内并且吸收并且少剂量服用,也并不会产生什么危害。

此时的海草已由之前的淡黄色不知不觉间化成了深紫色,每一片叶片上面都如同星空般梦幻。

梦幻之下皆是死神。

此时的蛇氧已经完全失去意识,被一条形似蟒蛇的诡异“海草”托住,对,是托住,仿佛他本来就生长在这海草上面一般;“海草”并没有将他裹紧,而是在他的四周不停的环绕。

显然,“海草”对于这个异界的外来物种非常的好奇,只不过它并没有大脑。(或者说它全身上下都是大脑)

望着空中的四颗白矮星,小女孩又皱了皱眉,虽然这颗行星的自转和公转时间都不定,但是以他们地球上的时间来计算,蛇氧已经下去快三个小时。

“不行,我不放心,我要下去看看他。”仲麟此时越发觉得奇怪,于是他拉过身旁的面罩,穿上潜水服。

这时,小女孩扔给他一个用黑色塑料袋装着的东西。

“这东西忘记还给你了,拿着吧。”

仲麟打开一看是他的那发鱼雷。

来不及感动,仲麟深深的朝小女孩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便朝下面潜去。

此时以那根“水草”为中心以外,其他范围的“水草”也仿佛受到了共鸣一般朝着中心围聚集过来,奇怪的是它们的根部竟然并没有受阻,而是像本来就深埋在地底一样,这倒是与地球上的博比特虫十分相似。十根“水草”将蛇氧团团包围住,却没有一根敢上前,它们就仿佛一位位为科学家对着一只新培育的生物无从下手一样。

......

“橡子”开着飞船再次对海面进行更加细微的扫描,飞船的能源消耗的并不是很快,

在“橡子”对海面进行全面扫描的过程当中,海面上一个凸起的小岛上,一名刚刚从飞船中脱身的遇难人正大口大口的饮着方糖水,300毫升的方糖水眨眼间便被他喝的只剩下几滴,遇难人随手将瓶子一甩,一滴方糖水从瓶子里甩落而出,滴进了他所处的海面上。

糖在水中溶解,就像一只死掉的生物在大自然中被分解掉一样;而在一个人眼无法观测到视角里,糖晶粒缓缓被一只“微小”的“生物”给“吞”掉。

“微小”的“生物”缓缓一扭身,刹那间,它的身上开始逐渐迸发出白色的赤光,它所迸发的白光比地球上任何一颗灯泡或者白炽灯的亮光都要闪耀;可尽管如此,遇难人却还是没有注意到这颗最璀璨的白星,只是自顾自地抽着一包军用香烟。

突然,生物轰然爆裂开来,在爆炸点形成了一团巨大的白色光球,光球疯狂的扩散,却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当光球扩散到直径为3.5米时,遇难人才被它所产生的刺眼光芒给吸引,他回头一看,白光已经逼到了他面前。

遇难人猛的一惊,身形一闪,想极力躲开;但是还是有半条手臂陷入了白光之中,随着白光越散越大,当直径扩散到5米时,轰然进行二次爆炸,只见周围的空气瞬间产生了类似音爆般的巨大震动;只不过这震动是音爆的千倍万倍。

遇难人的左臂瞬间在音爆当中被震得粉碎,流出的鲜血甚至都被爆所产生的震动给分割成了好几亿份。并且音爆持续的时间越久,震动的频率越大,血液在空中被分解的就越快。

所处范围内的海面上水面也通通跳起一层一层的水珠,在生物爆炸的那个点甚至形成一个小型旋涡,水就像是凭空被一层罩子隔开了一样,并且还在不停的往外被推开。

当直径扩散到18米的时候,白色的光球瞬间缩又回归原来的那个点,随后在遇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突然升起起一根冲天而起的白色光柱,光束宛如一根屹立冲天的白色水晶柱,又如同一位站起来的白色巨人,它成为了这片海域上最明亮的灯塔;光甚至穿透了雾层,直逼大气层。

“橡子”的飞船尾翼忽然被炸开一个巨大的裂口,就正是那一道冲天而起的白色光柱所为,探测机的外壳非常坚固,一般光线或者是粒子武器都无法将它的外壳击穿。

探测机在一阵阵浓烟滚滚中缓缓坠向海面,而遇难人此时也痛苦的捂着手臂倒在了自己的飞船里。

......

若不是仲麟的及时赶到,蛇氧恐怕已经因为高浓度的硫酸亚铁水而死了,当然这些“海草”在期间并没有伤害他,而是一直在他身边环绕,

当然,由于呛了好几口水,所以他现在已经昏迷不醒,按照他的方法,用匕首的一端猛击他的胸口,并且进行人工呼吸。

“咳——我醒过来了,别敲了。呕——”

“在鬼门关边界转圈的感觉怎么样?”

“极限。”

小女孩也走上前,从自己腰上的武装带中取出一个小型的注射器,往蛇氧的右臂上又扎了一针。

“抑制剂,缓解神经麻痹的。”

“谢谢。”

“待会还要扎一针葡萄糖。”

“擅自行动,在飞船上面也是违纪的。”仲麟缓了一口气,对对蛇氧喊道。

“哪有擅自,明明就是自己。再说了,采集海草这种低级的活放在地球上,你一个人去也能做到,谁知道这海底还有这么诡异的东西。”

“呵,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所在的那个部队之前有一位老兵,那个老兵身经百战,身上背着好几星;他曾经在某次围剿雇佣兵团的任务中,一人杀了674人;从那以后他就成为了部队里团长的二把手。可即使是这样的人,在一次临时抓捕小偷的任务中,小偷狡诈使了个阴计,将他放在追捕路线上的一枚微型地雷的线给剪了,导致那个微型地雷延迟爆炸,炸伤了两名队友和那个老兵的一条腿;从那以后老兵就患上了抑郁症,终生躺在床上。而这个故事就一直传到了我们部队,新任团长告诉我们,每一次作战都必须是三到四人的战术小组,纵使有什么突发状况,也绝对不能单兵作战。相信我,这条法则能救你的命。”

“但是单兵作战不也是有优势的吗?”

“除非你单兵作战的能力大于等于小组作战的能力,但显然那个老兵的能力显然不大于等于小组作战,老家伙的实力和记录至今无人打破;所以你自己想吧。”仲麟这次终于有了哲学家的模样。

“哦?是吗?”独自改造头盔的小女孩,突然这时候插上了一句。

“呵,长官,这你就不懂了吧!就拿老兵的射击精准度,能达到100%的移动标靶命中率!”

“速度呢?”

“9秒。”

“多少个靶?”

“肯定是一个啊。”

“使用的哪种枪支?装填的什么种类什么口径的子弹?开了多少枪?”

“用的毛瑟SP66,打的12.7×99 NATO弹药,我记得好像是打了7枪。”

“固体废物(垃圾)。”

“唉!长官,你怎么能够这么说呢?!纵使你是长官,也不能这么骂一位军人吧!”听到自己仰望的人受到辱骂,仲麟顿时坐不住了。

“难道不是吗?就是固体废物”小女孩面无表情的说,很难想象这句话竟然是从一位这么温柔可爱的女孩子身上说出来的。

“长官!我再叫你最后一声长官,老兵的记录在地球上是没有任何的人能够打破的!纵使是你也没有骂他的资格!我并不觉得自己在冒犯谁。”

“那也仅仅在地球上。”小女孩还是面无表情。

“你忘了宇宙中还有那么多太空舰队吗?他们当中的哪一个拎出来都比我们两个强上好几百倍”蛇氧终于敢切入话题了。

“可......可也没有比那位老兵强的。”

我们做个实验吧,小女孩突然将话题一转。

她将那把插在蛇氧腰间的阿拉斯加人取了下来,又在飞船的残骸上面拔下来一根铁管,将枪口和铁管用线绑在一起之后,填入一颗子弹,将加长版的枪管对准了一块压缩饼干。

“试试看能不能打中它的中心。”

说罢,她先行开了一枪,子弹不偏不倚的击中了压缩饼干的正中心。

她放下枪,示意两人都来试一下。

两人懵懵懂懂开了枪,子弹也都不偏不倚地穿过了压缩饼干的正中心。

“实验结果是什么?”

“我们三个人开枪都击中了它啊”

“得益于什么?”

“因为加了一根铁管,导致子弹的射击轨迹被固定了,就相当于装填了一个辅助射击的消音器。”

“好,那如果这样呢?”

小女孩将那根铁管给拆了下来,并将饼干摆的远了点,又将手枪放在水里泡了泡。

“长官!手枪放在水里会导致固件和子弹失灵的,我们不能为了一次无缘无故的实验,就浪费一把武器啊!”仲麟连忙上前想夺回手枪。

小女孩将身一扭,她那娇小可爱的身驱从仲麟的双臂下灵活钻出,对着远处的压缩饼干又开了一枪。

这次,除了击锤有些卡壳外,子弹还是不偏不倚的击中了饼干中心。甚至于从上次击中的空洞当中穿了过去。

她将手枪交给蛇氧,蛇氧略微瞄准后又对着饼干开了一枪,不过这次子弹飞偏,只击中了饼干的一个角。

这样又顺势将枪甩给仲麟,仲麟也对着饼干开了一枪,而这次更严重;子弹不仅延迟了几秒才飞出枪膛,甚至连轨道都没和饼干边到半点边。

“再说一下结果。”

“长官,您击中了一次目标,而我们两个都没击中目标。”

“原因是什么?”

“因为射击精度距离以及故障都都得到了下降和上升。”

参考两次的实验结果。

“我懂了,长官你能在两不不同的环境当中都能击标目标。”

“所以这个实验和老兵有什么关系?”

“用精良的装备去击打目标,换做谁都行,即使扣动扳机的是一个小孩,一只猴子,一只草履虫,甚至是一个细菌,都可以中目标,但备果装备只是一根牙签,一颗直径8毫米的钢珠,一个原子呢?我想说的是,真正的强者,从来都是用最简陋的武器去打击最强大的目标,我在太空军的打标场从来不使用太空军提供的高精良装备,我们那里用的只是一颗颗一指宽的木球打击目标;一一块块标准的军用钢板,至于拿着奖项。”小女孩从自己的外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金牌,以一种极其刁钻的抛物角度,扔到了两人的面前。

“自己认。”

“现在我们得大量采集硅胶了,现在毕竟已经有大量的残骸残片了,我们可以规划着,估计在海上造一个类似于小规模中转站一样的设施。当然得找避风港口,虽然并不确定这个地方有港口这种东西,但至少得有一个支点,例如海上冒来的小岩石堆之类。”蛇氧自顾自的思考着,并没有去看那块金牌,倒是把一旁的仲麟给看的发呆。

“三......三号令!”武器组出生的种人自然知道三号令是什么,它象征着射手在靶场里的绝对地位,而三号令则是靶场内的最高号令。

另外两人没有理会独自吃惊的仲麟,而是抬头望向天空。

这颗行星没有夕阳,所以白天与黑暗的过渡显得十分突兀,三人一时之间还适应不了这个地方忽明忽暗的昼夜变更。

从仲麟把蛇氧救下来到现在的再次下水,用地球时间粗略计算只只过了一个半小时,而到现在再次黑天也仅是片刻间的时间。

小女孩的头盔进行了二三次的改造,如今已加上了头灯以及顶级。并且在头盔的内部外赠了一个供氧装置,其实这个供氧装置只不过是一个微的的氧气瓶,连上了一根输氧管。

也因为有头灯的原因,众人才能将整个海沟内的海草林看清楚。

在昏暗的淡绿色海水下,凡是被头灯照耀到的海草几乎全部变成了星光紫色的叶片。

“你是说那些海草的叶片里有神经类麻痹药物?”

小女孩的声音隔着头盔在空旷的海谷回响着,但她的声音就像被整个海谷给吞没了一样,也只有另外两人能听到一点点声。

隔着昏暗的海水,蛇氧比了个手势:ok

小女孩若有所思,继续从他的武装带中寻找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从古装带着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包里,拿出一枚散弹枪弹药大小的玻璃药瓶。

“这是高浓度压缩的碘解磷定,待会儿气化的一瞬间,快速开始采集,要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最大的收益。”

说罢,一抬手,那枚看似不怎么大的玻璃瓶,触动击发装置之后,骤然喷射出巨大的烟雾,这烟雾根本没有颜色,只有通过它释放时正起的水波,才能察觉有它的存在。

几人游过烟雾,尽管已经见过不少次,但是众人还是停留在。刚刚看到屹立而起的水草时的震撼场面中。

采集工具只是几把小刀,众人以为这种军用的刀足以划开这看似柔软的植物,可真实的采集比想象的要艰难的多。水草的叶片变为星空紫之后异常的坚韧,又好想它们体内的分子结构密度改变了一样;几人刚开始也只是普通的挥砍,随后运用了多方位的都进行砍,甚至运用了伐木工们都引以为傲的砍伐。可叶片上竟是连丝毫划痕都不曾留下。

“试试破坏根部。”小女孩发出指令。

三人便朝着这根巨大植物的根部游去。

亲自感受比从远观上来看,更为的震撼,在远处的时候,蛇氧总有种视觉欺骗,觉得这种物体也只是高而已,一临近才发现,它竟亦有一人环抱粗细。蛇氧忍不住伸手去抚摸那颗比松树还要粗的茎秆,茎秆的触感比叶片的要更加厚实一些,并且有明显的胶皮的触手感。这种触感不应像是植物和动物。这种触感也确实不像是蒋志成到更像仿真恐龙玩具的表皮,有浓浓的工业硅胶的触感;蛇氧也曾一度怀疑这并不是一种植物,毕竟残骸上的那一颗就已经够怪异了,说这种“植物”为怪物也毫不稀奇。

一直潜到“水草”的根底,众人又发现了奇怪之处,这株水草,底部似乎是弯弯生长,就好像是从海里的洞里探出来的一条蠕虫。

几人用刀猛刺根部。这次水草传来的反应更加奇怪,张刀尖触碰到水草的表皮,就是当力量触碰到水草的第1个分子时,“水草”早有预料一样,根部一缩,连带的整个上半的部分朝地底下缩去。它的茎和叶片在摩擦的时候产生了强大的震动,似乎就像是海底的板块运动一样。

当三人还在,不明所以间时,沙尘散去,刚才水草消失的部分也仅剩了一个圆洞。

“转换目标。”小女孩并没有刚才的一系列怪事而感到震惊,将目光又瞄准了另一棵“水草”。

而蛇氧和仲麟却是震惊万分,透过面罩可以看见他们睁的巨大的瞳孔。

......

“我说哥们你也太不幸了吧,被那么个小玩意儿打下来。”此时的遇难人正躺在自己的飞船里。他的左臂上已经打上止血绷带。那一次的大出血让他感受到了终身的难忘他的左臂几乎是在刹那间被粉碎成原子了。

这哥们是个美国和俄罗斯的混血,皮糙肉厚,他在武器组的代号名为“重型铁”

“你没有权限叫我哥们,我现在用你们权限的话语告诉你,我的身份权限比你高了不知多少倍,难道你平时称呼舰长也用哥们吗?”“橡子”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维修的通讯设备。

“你怎么跟那个小姑娘一样,老装着自己一副高大上。”遇难人不屑一顾的用另一只手,打开一罐小麦啤酒,一饮而尽。

“好吧,那我问你个问题,你知道你的手是怎么被震成这样子的吗?”“橡子”还是平淡的问,忍耐程度都同小女孩分毫不差。

“不就是这个破地上的一个小东西变成了生化炸弹炸成的吗?”“重型铁”又开了一罐啤酒,啤酒顶部的金属片映照出他钢铁般的肌肉和身躯。

“首先这并不是扩散现象,因为我在顶上感受到了明显的音爆,跟气体并无关系。所以我推测这种生物应该是产生了一种足以推撞开生物体内原子的能量;这种能量足以让人体内或生物体内密集的分子之间的化学键被彻底撕裂,并且产生了速度和频率。也是快的惊人虽然没有具体的数值可以体现,但从你的手臂到现在已经转化为什么形式我们都不知道可以体现出,这颗行星上的生命体所产生的能量远大于地球上的生命体。有机会我真想解剖解剖它。”

“我说你能不能通俗点讲?”

“小学科学学过吧?声音是由什么产生的?”

“嗯,抖动?震动?”

“是振动。”

“哦。”

“好了,通讯设备的主体维修好了。”

“那咱们可以回飞船上去了?”

“不是回去,是让他们下来,咱们还得待在这。”

“说的轻松,我的啤酒都快要喝完了,现在又来,你一张嘴还要跟你分着喝。”

谈话间“橡子”竟发觉自己跟这个黑老外有些许合的来。

......

此时天空又呈现一副暗红色,黑夜再次打了几人一个措手不及。原本就没采集到多少硅胶叶片,几人只能带着零星的“战利品”返回。他们丝毫不会知道,这个黑夜将会成为他们有史以来最震惊他们心灵的黑夜。

尽管夜深,但小女孩依旧在研究些东西,她的大脑当中回想白天那枚巨大的像贝壳一样的物体,袭击他们时产生而来的反物理空洞;早上并没有任何的洋流,所以空洞的形成肯定跟海中并没有关系好像只有这颗行星的自转,才能影响到这种空洞的形成。而且空洞形成之后,威力竟然出乎意料的大,无论是正两极的反转,还是整个漩涡的扩散范围,要是人类能拥有那种规模和威力的武器,在任何地境它上面都是一张不错的王牌。

虽然现在在这颗异形行星上,离实现这个梦想还很遥远,遥远到比跨越银河系还要遥远;但是小女孩觉得这颗行星上有太多东西值得学习和借鉴了,于是她也拿出了一块铁板,用刀子开始在的在铁板上面像原始人那样篆刻着,研究空洞的所有细节,虽然她并不想知道自己研究这种空洞的武器形式,甚至造型和种类都不想知道。

她研究的这种物质虽然不知道尺度,但所产生的能量绝对是极其庞大的,为此她需要一种新能源:这种星球上的能源。

海面上再次传来了一阵阵清脆的篆刻声。

......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所有人即将经历这颗星球上最恐怖的时期: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