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校上学对刘海来讲相当无聊。
都是脑袋里已知记得滚瓜烂熟的知识,再学一遍,真心累人,好在以后都是打卡了。
下学之后,刘海直接回了新分的房子里,冉秋叶听说也就跟来。
俩孩子见冉老师重新到来,一个比一个高兴。
老三高兴冉老师以后不请假,继续去他们学校教课,而且冉老师还带来了巧克力!老二高兴的是,又有冉老师帮他补课,这次考中专他有五成把握考上!
等俩孩子“用”完冉秋叶。
终于轮到刘海了。
他拉着冉秋叶去自己房间,把新得的那大木头床给她看。
小柱这孩子是真有心,这么结实的大床,以后不论刘海怎么折腾,都不可能有坏。
冉秋叶这姑娘天真了点,还不知道刘海是啥意思,她伸手去摸床架子,看得刘海眼中直冒火。
屋外头,老二有不会的题目刚要进屋找冉老师请教,就被机灵鬼老三拉住:“二哥,知道上回棒梗跟我说啥?”
“棒梗那有爹生没爹娘的,说啥干我屁事。”
老二很光火,学习压力很大,当场爆粗。
“棒梗他奶张大娘说了,咱爸跟咱妈离婚是因为冉老师!”老三压低声,伸手指指卧室关着的门。
“放屁!”
老二骂道,“咱妈跑罗大炮家去了,我愣是没给叫回来,这几天晚上我都跑罗大炮家偷偷看咱妈,咱妈做吃的,说是白天给送拘留所罗大炮吃。”
“我看咱妈就看上他罗大炮了!”
老二声音有点受伤。
“呜呜呜,妈不要我们了……”老三被说得仰天大哭起来。
屋子里面冉秋叶赶紧跑出来,抱着老三哄:“乖,乖,老师要你们。”
第二天上班。
刘海刚讲完锻造的一系列流程,牛钢铁呼哧呼哧地跑过来:“师父不好了,您快躲躲吧!”
“我干啥了我就躲躲?”
刘海呛他一口。
这徒弟有把子力气,人憨实,但就冒冒失失地,也不知道啥时间能考级成功。
“我今天先给你整理一套考试项目,你加强练习,反复练习,争取下次厂里考级时,你给我一次性过!”
“师父呀,您过来,我偷偷给您说。”牛钢铁也急了,拉刘海到一边,然后就说了那天黑市的遭遇。
“什么?找上门来了?”
刘海心头一咯噔。
“您就先躲躲吧!”
“还真得先躲躲。”
师徒俩飞也似地朝厂外跑。
可是还没有出厂子,就与来人撞了个脸儿。
“臭袜子?!”
对方惊呼一声。
接着像兔子一样扑过来。
搂住刘海的腰就不放了。
而在这时,角落处,正在偷赖儿的易中海眯缝着眼睛朝这看,直到听见那块“臭袜子”……似曾听过!
多么熟悉的名称!
他似乎是打哪听过?
“刘海中同志,您让我找得好苦哇。”
这边,在厂领导的介绍下,郭忠华总算获知恩人的名姓。
当时在黑市上,他听到一声“臭袜子”的称呼,就永远忘记不了。
私下里,郭忠华给刘海讲述了当时黑市上的情况,刘海才想起来,原来不是上次他狩猎易中海黑市倒卖。
而是上上次。
他在黑市上见一个家伙卖零件,觉得还没有用坏,卖掉挺可惜的。
就顺嘴说了几句。
没想到能让人记到现在。
这次郭忠华带着他们公社的副书记武振华一起过来,当时的目标是找到“臭袜子”,无论怎样得把人请到公社去!
武振华找杨厂长一说。
杨厂长有点为难!
由刘师傅带领的车间技术还没能完全脱离他运转起来,一旦刘师傅离开,那车间不得停止运作?
“不管怎样,杨厂长您得帮帮我们大羊公社呀!”
武振华也没含糊,直接就出了厂子,没过多久就有四个村民牵着一头猪赶了进来。
好家伙!
杨厂长一看,这是有背而来呀。
“我单独跟刘师傅谈一谈,再做决定!”
轧钢厂收到大羊公社喂得膘肥体壮的一头猪,消息很快传开来,最忙碌的当属厂里后厨,不消说傻柱已经胸有成竹几十道预定菜在心中了。
“柱子。”
正傻柱在后厨胡吹时。
易中海跑过来找他。
这两天易中海学精了,再不“傻柱傻柱”地叫。
而且态度与从前天壤之别。
傻柱闹不清楚易大爷这是又要干啥。
总之,如果想让他勾销欠条是没可能,已经给秦淮茹了。
“柱子,老刘要下乡了,他那车间就缺了一名八级工,虽然我是八级钳工,可到底是八级工,很快我就会被调回到他那车间去。”易中海道。
傻柱当然不愿意听他说这些废话了。在傻柱看来,欠条一出,那个时候他与易中海这年的感情也都尽了。这同时也是易中海做得绝,如果放在从前,易中海不可能不挽回,那个时候易中海认为自己有后,所以他既用不上贾东旭也用不上傻柱,实属崩人设了,也让刘海钻了空子。
至于一大爷要下乡,到时候他傻柱自己问问就成。
这时,傻柱的神情,易中海也尽收眼底,他看着傻柱兄妹长大,太了解这个孩子……
在傻柱转身就要回去时,易中海突然抓住他!
傻柱浑劲上来了,反手就要刮过去一巴掌,可谁知道易中海作势就要给他跪下……
见状,傻柱脸上一阵狂抽。
他与易中海虽然断绝“关系”,但感情没有绝尽。
自打何大清跑后,这易大爷在傻柱心中,是父亲一样如山般的存在。
傻柱强制扶住他,语气也软了:“易大爷您究竟要干吗?”
易中海赶紧说出自己来意,“柱子你现在升职了,可见在李副厂长心里很有地位,因为有你,李副厂长连秦淮茹主意都不敢打了……这样你把我刚才说的事找李副厂长说说去,把我调回车间!”
傻柱极不情愿,但看到易大爷又要向自己下跪。
当下只好怏怏地答应,易中海见状,赶紧就朝外走去,嘴角却是浮起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