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都是这样呀。”
屋里就俩人,一男一女。
冉秋叶如此清晰听到自己心跳,像是就在耳边跳一样,咬唇,她艰难找话题。
屋里越安静。
外头那些骂孩子打孩子大人间的斥责抱怨声就越清晰。
四合院几十户人家,一家吃肉,整个院遭殃。
孩子和大人无一不馋得嗷嗷叫。
但刘海不管那些。
他一个现代人容易吗,这都来多久了,身上的油也割得差不多了,再不让他大肉一顿,他真的能去抢信不信。
从优渥的生活,一下子物资匮乏,不经历过,没人懂个中滋味。
他才是馋疯的那个。
“冉老师,多吃点儿。”
自己吃肉的时候,也给这姑娘夹一块,怕她抹不开面儿。
这年头谁不馋肉?
冉秋叶初时是矜持地,见刘海吃得嗨,她有点意外,随后也放开了。
但她终究是姑娘家,胃小,吃了一小碗也就觉得饱了。
刘海吃了一大海碗才半饱儿,但他停下了,剩下的一半给老二老三留着。
家里没有腾热了的窝头,而且刘海也吃吐了,于是他起身给彼此泡了一杯大红袍。
这就开聊正事,“冉老师,您最近忙不?”
“啊,不忙。”
冉秋叶连忙坐直身子,上衣处微微褶皱地方,在灯光下恰到好处凸出了她美妙的腰身曲线。
刘海瞥一眼,叹息一声。
“刘师傅,您怎么了?”
刘海扯回思绪,说正事,“如果冉老师您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在下班之后的这段时间辅导一下我儿子功课?您是师范毕业,我觉得老二的功课您应该也能辅导……不会让您白忙活,我交辅导费,另外老三学习好,老二考上中专的话,冉老师您的教育美名就能传扬出去,不比在学校混日子的阎埠贵强。”
本来冉秋叶想拒绝的。
但刘海为她考虑得有点多,尤其最后一点,让她有些意动,再说——
她抬眼看着刘海,发现男人眼神真诚,在灯光下像涓涓细流一样的情谊,绵绵汇向自己。
心脏,又不受控制地狂跳。
“冉老师您……”
刘海突然伸出手,指尖落在冉秋叶的唇瓣,然后轻轻一揩。
上面的一粒肉抹儿,就从她唇间落到他指腹。
冉秋叶怔了怔,那粗糙指腹划过唇珠时的磨砺,令她狠狠颤了下!
“我考虑一下……我,时候不早,……我该走了!”
冉秋叶猛地站起身,急匆匆朝外走,却与外头跑进来的一小只撞个正着。
刘海也有点愣神,以往他不这样,他会拿纸巾递给对方,或者是只言语提醒对方,今晚他这是怎么了,对了,冉秋叶的唇,即使是他拿都是厚茧的指腹去摸摸,也是特别娇嫩,嫩……得能掐出水!
“唉……”
我还是去洗个凉水澡去吧!
刘海闭上眼,重重叹息一声。
“爸,爸!”
“二哥出事了!”
刘光福拉着要出门的冉老师。
“嗯?”
刘海站起身,再次扯回思绪,看着老三,下一刻,他就见老二刘光天满脸是血从门外走进来。
“爸唔……”
老二虚弱地跌落地。
“光天!”
“二哥!”
冉秋叶和刘光福连忙上去扶他。
被处理伤口时,刘光天断断续续地,“我快到家的时候……被他截住了,我打不过他……他说,说……说让我也像冯琴香一样躺进医院……”
嘎吱吱!
刘海攥紧的拳头哗哗作响。
听罢,他迈开长腿,步伐凌厉朝外走。
这一次刘海真正怒了,欺人太甚。
“刘师傅!”
冉秋叶怕他干出傻事,忙上去拉住他,见他不为所动,改而抱住他手臂,紧紧地:“刘师傅,干吗去,光天这还伤着,您这当爸的要去哪,照顾孩子要紧!”
敢伤他的人,不要命了。
刘海要用铁拳捏死那畜生可怜的脖子!
只是冉秋叶这姑娘太有本钱,刘海被她抱住时,他那淹没脑袋的怒血,一时间分了流,他还想揉爆姑娘这两处爆满粮仓。
冉秋叶并不知实情,见刘海冷静下来,提着的心略松了下。
却依然心有余悸,刚才这刘师傅发怒的样子,震住她了。
“先去医院。”
刘海抱着老二正要朝外走,忽然狗蛋家的进来,还领了个人,不由分说催促:“夏医生,您快给伤者看看。”
二大爷家出事,他们整个四合院都有责任助力帮忙!
等夏医生看伤留下药,刘海拿出钱,但夏医生却不肯收。
狗蛋家的连忙说明情况:“夏医生住得离这近才来的,而且也听说二大爷为人,这是帮忙,又不是在医院,二大爷不能见外啊!”
这事惊动了全院。
阎埠贵忙走过来搭腔:“老刘啊,您可真是好运啊,有夏医生的帮忙!嘿夏医生,正好我老伴今天腰疼,要不您给看看?”
傻柱刚被阎埠贵坑了,而且东西还要不回来,这会儿,傻柱正气着,当即驳道,“三大爷,您就别算计夏医生那点药了,人家是听说有伤员才来滴,不是听说有三大妈腰肌劳损才来滴!要说用药,那不得一大妈更需要用药?一大妈正在怀孕中呐!”
许大茂可劲往里凑,听后就笑嬉嬉怼上去,“傻柱傻柱,咋这么说一大妈!一大妈没怀孕咋办?我说啊大家伙听着,一大妈没怀孕大家都找傻柱昂,都去找傻柱!”
“孙子!你欠抽!”傻柱气得冲出去追打许大茂。
在外围也看热闹的贾张氏,这个时候她痛快地哇哇大叫,“报应!报应啊!有肉吃,竟然不接济我贾家,尝到报应了吧?再不接济我贾家,要你死儿子!”
声落,突然看热闹的自动分两边,中间,只见二大爷步伐凌厉出。
来到贾张氏面前。
叭一膀子下去,直接把贾张氏抽飞!
接着,刘海一鞋底踩在贾张氏那肥猪一样的脸盘上,声音又冷又沉:“你刚从拘留所放出来,我有理由怀疑光福被打是你干的。狗蛋家的去报警,就说贾张氏差点打死我儿子光福。”
“好。”
狗蛋家的连忙应一声,这就要走。
贾张氏傻眼了,“唔唔稀,不,不稀……”
刚从拘留所出来,不是应该横着走的嘛,为什么她贾张氏反而被横着扇飞出去?
“站住。”
人群中一直没说话的易中海出声喝止:
“老刘,贾大娘不可能打光福,打光福的另有其人,昨天晚上您家发生的事,挺大,今天光福又被打,也不小,这其中……这样,咱们一块想办法,别为难贾大娘。”
这道德天尊红口白牙地往刘海身上叠BUG,要叠得众禽皆知,要叠得刘海无从辩驳。
“呵。”
刘海对易中海的招数早摸透了!
他冷冷一勾唇,抬腿踢开,“易中海,您徒弟贾东旭出事之后,里里外外都是我这个二大爷在默默无闻操持和付出,那时候您人在哪;现在我儿子出事,您搁这说风凉话,什么‘咱们一块想办法’;有本事,干实事真事为四合院谋福利!没本事就闭上您那臭嘴!动嘴挠舌只为一己私欲,从不为他人而考虑!易中海我问您——”
“上上次四合院捐款,十八块三毛都给了贾家,四合院捐款的其他人却因此更艰苦,反而是贾家大鱼大肉一顿欢。而上次捐款,我主持的,这次捐款没有使四合院一户人家生活艰难。由此可见,易中海当这个一大爷,只是就为了让贾家过得滋润。现在易中海为何不给贾家谋福利,难不成因为您徒弟出了事故,不中用了?难不成还因为一大妈怀孕了,您一大爷现在不需要徒弟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