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离仅仅凭借格斗就让自己毫无还手之力,让自己的力量无处施展,可见就算是有异能力存在,武术也还是有巨大辅助作用的。
白河准备练练武术。
可惜他什么武术也不会,虽然学员肯定会教,但那是以后的事情。
对了!乌沙村的缺额不是教过自己一套伏魔拳吗!
为毛不练练?
白河突然想起了这个,立刻爬起来开始回忆。
这套伏魔拳其实非常的简单,一共六个大招式。
风云起,天地动,身有光明,万炁本根,无水兴波,烈焰灼天。
就这么六个大招式,或者说是六个套路,每个套路由若干个小招式组成。
白河想了半天,就把第一个套路风云起想起来了。
伏魔拳第一式风云起由风云汇合、风举云飞、风起云涌、风云变幻、风云突变、风卷残云和叱咤风云七个招式组成。
宿舍里的空间太小,白河就走出宿舍在走廊里开始演习这套风云起。
在轮回界的时候,他演习这套伏魔拳的时候,一点也没看出或者是演练出它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但是在现实世界里,当他根据伏魔拳的口诀站了个起手式,竟然有一种风云压顶的感觉,一式风云汇合开始,耳边竟然有隐隐的风声,眼前似乎有云层荡漾。
现实世界的世俗武术演练时讲究的是眼随手动,目随势注。
但白河演练风云起时,打到一半儿他竟然把眼睛闭上了。
眼睛一闭上,他就产生了自己身在风云之中,腾云驾雾,挥斥方遒的感觉。
这种山川在我脚下的感觉如此的美妙,让白河流连忘返,一口气也不知道演练了多少遍。
可惜自己不是风属性,若是自己有风属性,这套风云起指不定会造成什么惊人的后果。
有人在楼下惊呼:“咦!好好的天怎么起风了!”
“是啊!这风还不小啊!”
“还有旋风!再大点就成龙卷风了。”
白河停止演练,听到楼下的喊声后也跑到窗前。
但奇怪的是哪里有风的影子?
一连两天,白河都沉浸在风云起的拳法磨炼之中,只是他一练拳外面就起风是真的很烦人。
看来以后练拳要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了。
在宿舍里练拳早晚会引起学员注意,而且这里的地形也狭窄了些,毕竟只是一个两米宽的走廊,有点耍不开。
转眼之间,和何阳冯显辉约定的去鬼市的日子就到了。
夜间十点左右,白河穿了一身黑衣服,整得像个刺客一样下到一楼,来到了宿舍楼后面的高墙下面。
何阳和冯显辉已经等在这里了。
何阳所谓的出墙手段就是把安全绳拴到高墙下一颗大树的树枝上,然后用升降器升到高墙的高度,翻墙而出。
他们走得是监控的死角,可见这两个家伙经常出去。
三人出墙后就往大街上走。
“白河!现在知道黑元石的作用了吧?”
“知道个屁!我还没摸到黑元石呢!”
“啊!怎么可能!你没发黑元石?”
“被薄离那王八蛋克扣了。”
“他一块黑元石也没发给你?”
“一开始发了一块,我看到海派的人都发了两块,就问他为什么我们就发一块,谁知道这一问连那一块黑元石都不发给我了。”
“这回你知道我们的黑元石为什么不够用了吧!”
“这种明目张胆的克扣修行资源,学校就不管吗?”
“你可千万别去训导处告状,现在咱们学院都是海派当家做主,他们能管才怪!”
“也就是说土派学员的黑元石被扣无处申冤呗?”
何阳和冯显辉沉默了一下:“可以这么说吧!”
“我真的不明白,崇洋媚外竟然还崇出优越感来了。”
“海派还是很有势力的,据说夏天咱们学院会邀请米加国一所有名的特专学院来访问,可能还要和咱们学校的学员进行一番切磋。”
这有个屁用,又不能当元石用。
三人来到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但是司机一听去西北郊乱石沟,一脚油门就走了。
三人只好再拦,拦到第三辆车的时候司机才答应他们,但也答应送他们到乱石沟外的石牌坊。
白河对这些地名一无所知,不知道石牌坊离乱石沟还有多远。
出租车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出城,然后又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才到达一个貌似小村庄的地方。
这个小村庄有些古怪,它竟然在村子的西村口有一个高大的牌坊。
这牌坊不都是在东面和南面吗,这在西面是什么情况?
出租车就把他们卸在这里,再往前就不归他们负责了。
“这个村庄叫牌坊村,是乱石沟东南方向出入口的唯一村子。”何阳介绍道。
“那这里离乱石沟还有多远?”
“还有三十里。”
“咱们怎么过去?”
“那不是有村民的出租车吗,别的地方的司机不敢去乱石沟,但牌坊村的人敢去,就是贵一点。”
“贵多少?”
“一人一百!”
三十里地一人一百,这赶上抢劫了。
村头确实停着一些车,一水的小面包,没有一个亮灯的。
有一辆车出动了,奔着西北方向的黑夜驶离。
何阳很快也联系了一辆面包车,三人上了车,也很快就出发了。
面包车里的布局很有意思,驾驶位和副驾位置的后门用铁板隔离。
副驾上提前坐着人,估计是车主一家的人。
“你们俩个来过乱石沟几次?”
“来过两次!都是跟别人来的,像这次单独我们还是第一次,对了!给你个面具,待会下车的时候戴上!”
冯显辉从随身戴的一个包里掏出一个面具递给白河。
“鬼市里有能者吗?”
“这个不好说,肯定是有的,不过能者一般不显露身手,虽然鬼市里的主人很少管事儿,但在鬼市施展素术他可是肯定管的。”
“鬼市的主人是谁?”
“不知道!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整的挺神秘的。
十多分钟后,面包车挺在了一盏路灯旁。
只有一盏路灯,孤零零地站在一个小广场的中央,灯光惨白,看了让人心里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