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为了艺术

利顿酒店

《人在囧途》下榻酒店

工作人员正在酒店房间，按照陆小年导演要求布置着，还有两名工作人员擦试着租来的钢琴。

《人在囧途》剧组已经收工。

王保强跟徐铮两人，也没回房休息。

听说陆导在拍摄短片，也过来凑热闹，王保强到是真正凑热闹的，徐铮到观察着陆小年如何安排执导工作。

徐铮做为一名演员，心中有一个导演梦。

导演永远是电影中金字塔最顶层，有野心的演员，肯定都想尝试一下导演工作，这样演戏，也可以按照心中想法所演。

而徐铮也在《调音师》短片客串，那个被杀的老公，在短片中，没有任何台词，就是演一个死尸，此时的徐铮已经化好妆，头上有着明显的伤口，还有血迹。

“陆导，行不行？”化好妆的陈昆过来。

陈昆同样是北电出身，电影表演系96级，同班知名的学生还有黄小明。

陈昆本来在北平休息着，受到陆小年邀请，出演《调音师》短片男主，便来到《人在囧途》剧组。

来之前已经看完《调音师》短片剧本。

当时看完有着惊喜，陆小年导演编写剧本的能力，放在内地绝对是顶尖的。

其处女作《海边的曼彻斯特》，虽电影烂，但没人说电影故事烂，在处女作已经证明了编写剧本功底。

听说当初还有导演找陆小年约剧本，只不过陆小年只想当导演，不想当编剧，给拒绝了。

而《隐入尘烟》斩下‘银狮奖’，成为内地电影回报率最高的电影，证明了陆小年执导能力。

被陆小年导演邀请时，陈昆想都没想答应下来，也想跟陆小年拉近一下关系，陆小年可深受北电张回军院长的重视，未来北电的牌面。

“可以。”陆小年打量着陈昆。

此时的陈昆，戴上了特制的隐形眼镜，两个眼球看着怪怪的，不像正常人的眼球，确实像一个瞎子。

陆小年找上陈昆饰演《调音师》短片男主，也是看中陈昆的演技。

陈昆算得是北电表演系96级，最出名的学生之一。

就在三个多月前，主演的电影《画皮》上映院线，斩下2.23亿票房，陈昆在电影中饰演的男一号‘王生’，得到不少影评人的好评。

在陈昆影视生涯中，最知名一句台词，还是后面出演的电影《龙门飞甲》，饰演的雨公公一句‘东厂不敢杀的人我杀，东厂不敢管的事我管，一句话东厂管得了的我要管，东厂管不了的我更要管，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西厂。’

“陆导，现场布置好了。”工作人员忙完手中活，过来通知着。

地上已经洒满了，专门用来拍戏的血浆。

“那大家准备。”陆小年拍了拍手，让所有人回到工作岗位。

徐铮躺在沙发上，就开始演着死人，一动不动。

“徐铮，你的戏份还没开始。”陆小年让徐铮等下再准备，房间内的戏份过一会再拍，之后便来到房门外。

拍摄陈昆饰演的‘调音师’，来到约好的地方。

‘action！’

摄影机开机。

陈昆戴着墨镜，手里拿着导盲棍，敲着房门。

时不时还整理一下衣服。

听到房间内没脚步声，再次敲门。

敲了好几次门。

里面一点动静没有，表情透露着烦躁。

从衣服口袋里，拿出小本子，查看写着的地址，有没有来错地方，确认地址没错，再次敲门，敲门声也比之前更大。

从看小本子，与刚才整理衣服。

这都是镜头语言，始终在告诉观众，陈昆饰演的‘调音师’是假装盲人。

“谁呀~”

房门里面传来俞妃鸿的声音。

“调音师。”陈昆回答着。

“谁？”

“钢琴调音师。”

“我老公不在，你改天再来吧。”房门里传来俞妃鸿的声音。

陈昆听言，表情透露着不爽，“给钢琴调音，不需要你老公在场。”

“这不重要，你白来的这一趟，我们也会给钱的。”

“我不是那意思。”陈昆强调着，“我是盲人，来一趟很不容易，你们没有提前取消这次预约，至少开门解释一下吧。”

听到里面没回应。

陈昆再次不耐烦的敲门。

而刚才强调是盲人，也是向观众表示，主角利用盲人，在社会得到更多便利与好处，遇到不顺心的事，也喜欢拿‘我是盲人’说事。

这时房门打开。

俞妃鸿双眼打量着陈昆，给于观众，一种强作镇定的表情，“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盲人，我也不知道你要来，我老公事先没通知我。”

这时传来开门的声音。

镜头转了过去。

杨蜜饰演的邻居，打量着这一边，杨蜜也只有这一个镜头。

俞妃鸿怕被发现什么，立刻把陈昆请进来，“进来吧。”

关门的时候。

俞妃鸿双眼看着镜头位置，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寒意。

“好，咔！”

陆小年拿下监听耳机，便来到房间，拍摄接下来房间里的戏份。

在《调音师》短片中。

俞妃鸿杀了自己的老公，地上全是血，导致陈昆进来的时候，踩在血上，滑倒摔了一大跤。

陈昆饰演的‘调音师’，吓得半死，尤其是看到沙发上，已经死了的男人，吓得魂都要没了，但也强作镇定，不停在心里默念着，自己是盲人，什么也看不到，来到这，只是为钢琴调音，做完这一切就可以回去。

俞妃鸿饰演的夫人，骗着陈昆，说你摔了一跤，是因为房间装修，地上有油漆，还要求陈昆把衣服脱了，给他换一身衣服。

陈昆只好把衣服脱下，只留下一件大裤衩，在钢琴前调着音。

俞妃鸿拿着陈昆的衣服，走出镜头外。

镜头里只有陈昆。

接下来是陈昆的独角戏，陈昆也想起了，衣服口袋里，记录客人地址的日记本，想着盲人怎么可能需要日记本，这时陈昆也更加害怕，害怕被发现。

这一场独角戏，需要特别丰富的面部表情变化，展现着紧张与害怕，情绪由浅入深，拍摄之前，陆小年已经跟陈昆把戏讲得很清楚，该如何饰演角色内心活动。

这一场戏。

很难一条过。

陆小年与陈昆，在NG时，就会交流着，让表演更加立体，能把观众也带入到影片中紧张害怕的情绪当中。

拍摄现场外面的杨蜜，则跟身边的袁姗珊聊了起来，“姗珊，你在《调音师》中要脱衣，你真能接受？还有如果陆导在拍摄时欺负你，你跟我说，我替你做主。”

袁姗珊也客串《调音师》短片。

在陈昆饰演的‘调音师’面前跳舞。

这个镜头，需要把外衣脱掉。

当初杨蜜还找过陆小年，说这个镜头，是不是故意这么安排，跳舞有必要把外衣脱掉吗，是不是想借机占姗珊的便宜。

陆小年却说，这个镜头，是展现主角假装盲人，在社会中得到不少好处。

一些年轻女顾客，经常在主角面前换衣，毫不避讳，这也是主角一直假装盲人的原因。

所以这衣服，得脱。

杨蜜只好接受这个理由，不过心里时不时还会想着，是不是陆小年故意借机占姗珊的便宜，姗珊的身材可不错，看了不得胡思乱想。

“陆导不会的，我相信这一定是艺术所需要。”袁姗珊很相信陆导的为人，“再说蜜蜜，陆导说了，我跳舞的镜头，会做虚化处理，观众根本看不清楚。”

杨蜜看了一眼，特别天真的袁姗珊，真想说，镜头是会做虚化处理，观众都看不清楚是谁，但拍摄的陆小年，能看得到呀，还能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