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曾经迷恋着的故土,来到了这片被人形容成茹毛饮血的部族,本以为可以领略到原始的部落风景。谁知道竟走进了童话中的奇异王国。婚介的老大姐真是待我不薄,热心的把我当废品回收站的老总一样的接待。不是介绍一些奇形怪状的,就是思想出问题的。尽情的让我领略地震后的残骸。经过了五六次的相亲后,每晚都在噩梦中惊醒,开着灯睁眼到天明。现在我好怕听到电话响起的声音。心脏的承载力几乎降到了零点。婚介大姐又打了很多的电话我都拒绝了,可她还是那么锲而不舍的想为我制造噩梦的源头我终于被她感动了,答应再见一次,可我不想再去她那里了,太恐怖,太压抑。这次她把我的电话给了对方,让我们单线联系。告诉我这人是某学院的教授级别的,年龄不是很大,年轻有为。我不敢再幻想他会是什么风度翩翩的王子,只要不是岩浆爆裂,不是兰花指,不是自然天成的推土机,我就感谢上苍对我的眷顾了。
时间过了很久,婚介大姐没打电话给我,介绍给我的人也是按兵不动。我放松心情的雀跃了好些天。心里的幻想又再为我编织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正幻想到如漆似胶的缠绵,电话响了
“你好,我是吴姐介绍的,你还记得吗?”对方好有磁性的声音听得我小鹿乱撞滴
“哦,你好,我。。。我不太记得了。”我被这个磁性的声音搞的有点紧张了
“不知道我是否荣幸的请你吃个晚饭。”对方彬彬有礼的邀请
“好啊,时间地点你定好了,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我礼貌的接受了邀请。
我们互相道别后,我激动的一蹦三尺高,终于可以幻想白马王子喽。
到了下午他打电话给我告诉我时间地点,说来接我,我拒绝了,我告诉他我会去找他的。走在路上,我想象着,他一定是高挑的身材,文质彬彬。声音那么好听,人一定也不会差了。走在路上傻傻的笑出了声,几个行人诧异的回头看我,好尴尬哦。
我到了预定地点,四处张望我心中的王子,遍寻不到。我拨通了他的号码,到处看哪个在接电话,磁性的声音传了过来,结果是个矮冬瓜,圆圆的大脸小小的嘴,眼睛是手术后缝合的产物。本想撒腿开溜,结果他笔直得走向了我。一霎那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真想撞死算了,干嘛没事拨通电话啊,肠子都悔青了。他走了过来,站在我身边才到我肩膀。相互问好后我拖着铅重的腿跟他坐在餐桌旁。吃得是西餐看着他的那张脸行同嚼蜡,食之无味。牛排上的调料真跟他脸上的星星点点那么的贴合。还点了瓶红酒,‘今天刚好是情人节,咱们喝点酒助助兴,’笑得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线,可咋看咋猥琐。
‘停,停,停’我忙伸手阻拦
‘喝酒就免了吧,刚才忘了跟你说,我酒精过敏,喝不了。’
“这样啊,他的表情明显不是很愉悦,那好,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某某某,是个老师,别看我40了,我经常健身的,所以我的性欲特好。别的男人40,性欲就不行了,我厉害着呢。”他洋洋自得得自我吹嘘着
刚被我吃进嘴的牛排完整得喷了出来,调料呛进了鼻子,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真是苦不堪言啊。这是个什么样的异类啊,这都什么人啊,他递给我餐巾纸我擦掉了脸上的污秽,真想把一盘子的食物摔到他脸上。我坐直了身体牵强的挤出一丝笑容。
“不好意思,我们毕竟第一次见面,都还彼此不了解,再说了,我不是在找性伴侣,我有点冷淡,这方面不是很热衷。”我冷冰冰的回了他一句,声音虽不是很大,可看到周围桌客人异样的眼光,我当时真是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故作镇定的理了理衣服坐下。
“没关系的,我们结婚后,你跟我在一起,慢慢会好的,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不介意我谈论性的问题吧?”他还是那么若无其事的态度。让人看着都作呕。
“老大,我们第一次见面,能谈点别的吗?时间地点都不对,你不这么认为吗?”我强压这爆发的怒火低吼着
“都是水何必装纯,都是人何必装神。我这个人很直,有啥说啥,好多家庭都是因为性不和谐导致离婚。我谈这个问题是实质性的问题,有啥好害羞的。都是过来人,你当自己是处啊,明面上不让说,谁知道背地里会浪成啥样”他用不屑的眼神瞄我一下,撇了撇嘴,嘴上说着污言秽语,行为上还表现出伟大的绅士模样
我不知道我当时的脸绿成何等模样,只有一个想法,拿起那瓶酒狠狠地砸这个道貌岸然伪君子的狗头,还教授?教兽还差不多,这样的人渣能教出什么样的学生,祸害还差不多,按捺住怒火,看到周围人的目光,心里估量了一下,感觉我好像打不过他,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走人,不跟他一般见识。
“对不起,我们不是一路人,谢谢你的晚餐。”我故作潇洒的站起,面无表情的离开了餐厅,被人羞辱的悲愤,委屈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滑下面颊,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憋的我心都痛了。飞一样的打车回到了房子。
坐在床上摸出手机,拨通婚介大姐的电话,我歇斯底里得吼叫起来,‘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我,我是刨了你家祖坟怎么着,你跟我有仇啊,把奇形怪状的东西都塞我这来,你有时间去祸害别人行吗?’我不等她回话挂断了电话,抱着枕头趴在床上无声的呜咽起来。
天哪,地球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奇形怪状的有害物体,在我还能呼吸的时候,但愿上苍垂怜,将这些怪物放进童话王国里自生自灭,现实生活中把他们驱逐出境吧,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