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满舵！进攻！

地狱厨房的动静不够大，帕拉塞尔苏斯处理的足够及时，NYPD能够压下消息，控制住局面。

皇后区的动静足够大了，但连环杀人案尚在人类理解的范畴，惶惶不安的是皇后区的民众，忙得焦头烂额的是当地警察。

在皇后区事态发酵之前，血伯爵这一举动，终于将之前累积的问题全部引爆，将神秘侧彻底地展示在世界的面前。

血伯爵真是选了一个好位置，河边的建筑工地视野何其开阔，河道中更是有各种各样的船只不断往来。在这个地方上“建造”恰赫季斯城堡，不仅纽约人民会记住这一胜景，恐怕来往在港口的其他人，也会把这座凭空出现的古堡铭刻在心中吧？

“库丘林已经脱离了圣杯战争，Archer是北美西部的枪手，Rider的其中一骑就在眼前……这动静，果然是Asssassin弄出来的吗。”

帕拉塞尔苏斯坐在瑞雯的船上，他手握变种人的命脉，完全拿捏住了面前的变种人小姑娘。

没上过学的瑞雯蹲在他的身边，“Assassin，我知道这也是圣杯战争的职介之一，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

“唔，Assassin这个词源要追溯到伊斯兰教的一个教派……忘了你不知道这个。简单来讲，是指从事谋杀职业的人。通常情况下，他们会隐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只有杀人的时候才会出现。”

“啊。”瑞雯看着河岸边凭空立起的中世纪古城堡满脸茫然，“这种也叫隐藏吗？”

谁家暗杀者没事闲着搞违规建筑啊！

如果这种也能被称之为暗杀，那恐怕要把全纽约都杀空，才能消灭目击证人了。

“不，这是时机成熟的信号。”

帕拉塞尔苏斯打断了瑞雯的胡思乱想，将目光投向了主人所抛弃、冷落了许久的Rider玛莉·瑞德，“也就是说，到你们出手的时候了。”

恰赫季斯城堡坐落于斯洛伐克，尽管帕拉塞尔苏斯对这个国家不甚了解，但作为欧洲人，他对这些欧式建筑再熟悉不过。面前的古堡样式相当古老，上面也没有配备火炮，恐怕是中世纪之前的产物。

令人感到疑惑的是城墙，城墙上没有配备任何的弓箭手，只有一名张开了龙翼，放声高歌的少女。

龙种？

“第一波冲击马上就要到来，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帕拉塞尔苏斯没有攻城经验，要是换成贞德和天草四郎的话或许还有办法，但他只是一个魔术师，“Rider，你的宝具是什么？”

Rider是众多职介中，持有宝具最多的职介。而骑兵之所以能被称之为骑兵，就是因为乘具的存在。

“是的。”尽管她并不情愿，但玛莉已经无法改变御主的意志，“安妮和我都是加勒比海盗。我们虽然不曾拥有过属于自己的船只，却能够将抢来的船变成我们曾经使用过的「复仇号」。”

只有达成“抢夺船只”的条件，才能实现的宝具。内陆河流不行，只有近海或者海峡、入海口的船只才符合条件；属于自己的船只不行，只有抢夺而来的船才会被认同。

条件可以说是十分严苛。圣杯战争若是发生在内陆，恐怕这件宝具连拿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巧的是，他们脚下的这艘快艇刚好符合这个苛刻的条件。

“那就用吧，用你的那个宝具，用船上的火炮轰开那座城。”

“Master……”玛莉有些手足无措，她们是两人一体的从者，这意味着一方失去战斗力，另一方也会受到影响。万一岸上的安妮姐出了什么事，御主可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啊，好像是御主先卖的自个儿……唉，咱一个海盗也不知道变种人是个什么，也从来没正经读过书，御主怎么就一下子让人给唬住了呢。

“照帕拉塞尔苏斯先生所说的做。”瑞雯转过头去，把满怀期盼的目光投向帕拉塞尔苏斯。和一场毫无胜算的战争相比，变种人的事务更值得她上心，“只要结束圣杯战争，你就会答应我的要求，对吗？”

“感恩节，你会收到亚伯拉罕·厄斯金头颅作为礼物。”

谁家好人过节送人头当礼物啊？！

玛莉叹了一口气，这世道对她的御主不公平。那个男人只是抛出了钓鱼的饵钩，对即将饿死的瑞雯而言，却是救命的一餐。

谁让她是变种人呢？变种人没有选择的权利。

“Saber也在岸上，你无需担心你姐姐安妮的安危。”帕拉塞尔苏斯看着她，眼神中透露着疑惑，“还是说，你对自己的同伴没有自信？”

“不。”比瑞雯高不了多少的玛莉·瑞德站到了快艇的制高点，“御主，请下命令吧。”

“以令咒命令你，Rider，使用宝具「复仇号」将那座城墙击破！”

庞大的魔力（生命力）瞬间从瑞雯小小的身体中抽离，瑞雯踉跄地跌坐在甲板上，让帕拉塞尔苏斯不得不在她的肩膀上搭上一只手，顺着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输入魔力。

小变种人有着超乎寻常的耐力与韧性，Rider本就是耗魔量巨大的职介，即便耗费了一枚令咒，瑞雯还是不可避免的成为了Rider和帕拉塞尔苏斯之间的魔力中转站。

……不是骗人，我是真的会输啊。瑞雯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喊叫出声，一边又不得不感慨自己正确的选择。

Rider也察觉到了这份异常。

玛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感受体内充盈起来的魔力，连灵基的形态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不只是她，她脚下的这艘半新的现代快艇，也在魔力的影响下化作了十七、十八世纪海面上最为流行的荷兰式帆船弗鲁特（Fluyt）。

“由我等抢夺的战利品，现在为我所用！”

“压舷，随我冲锋！”

几乎是一瞬间，整艘船都被魔力改头换面。

钢铁变成了木材，船顶凭空出现了桅杆与船帆，上方悬挂着属于海盗的黑旗。船体两侧的舷窗全开，露出里面口径骇人的铸铁大炮。

那一天，北美洲人民再一次回忆起了被欧洲殖民者剥削的痛苦。

海面上的其他船只，还未对岸边上凭空出现的城堡作出反应，又被附近冲出来的大帆船冲乱了步伐。

“右满舵，火力全开！”

“杰克船长，请借我一臂之力！”

岸上，龙女的歌声也化作魔力炮的冲击传到了水面之上，与发射出的魔力炮撞作一团。

“掠夺吧！咆哮吧！我心爱的「复仇号（Calico Ja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