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论圆球被勒扁后原型恢复论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诸解元这首词写的并非男女相思之情,难怪之前大家感觉怪怪的甚至产生怀疑。原来人家写的是怀念故人的,更是骐骥了天下人少些与亲人的分离,多些团圆啊!这是何等胸怀?再说,谁说千里共婵娟的就必须得是夫妻情侣了!只要是亲人,都可啊,难怪!

也的确如此,这首词本来就是苏轼写来思念弟弟苏辙的!跟女人没有一根毛的关系!

“没想到诸兄的胸怀如此广大,在下佩服!”

诸葛飞看了看她那被严重‘束缚’但还是很明显的胸怀,微笑道:“彼此彼此。”

小李大人眉头微皱,这家伙瞟自己的胸就算了,毕竟他知道了自己女扮男装,好奇下看看也属正常,但是你这猥.琐的眼神和笑容是个什么情况?还有你的语气!能做出这种胸怀天下的诗难道实际上却是一个好色的渣渣?

很快结合他的眼神儿和话语的弦外之意,她就意会了他的意思,他是在变相的夸自己大吗?臭流氓!

男子及时收起笑容和目光,嗯,真的,自己只是好奇,好奇比如一个圆球被长时间嘞扁后即使解脱束缚还会恢复成原来百分百的模样吗?是不是还是会有点扁?还是会更Q更弹?他真的是好奇这个......

小李大人俊脸瞬间变得有些发红,这人怎么如此不要脸。

燕国使臣笑了笑,说道:“诸解元和小李大人都无须自谦,论词风如此婉约细腻,当世已经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你们了。”

诸葛飞不希望这位燕国使臣将他和这位小李大人放在一起比较,她是女人,婉约之类写得好再正常不过,这根本没有可比性。

王博却不认同他的话,摇了摇头,说道:“使臣若是认为诸解元只擅长婉约细腻的表达,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笑了笑,说道:“你们再听听诸解元在州试之上的另一首诗。”

“千锤万凿出深山......”

说罢,他便将那一首《石灰吟》慷慨激昂的朗诵了一遍。

燕国使臣听了之后,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不确信道:“这一诗一词,是诸解元同一天所作?”

王博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

燕国使臣看了看他,赞扬道:“既能柔情细腻,也能豪放激昂,诸解元在诗词一道上,词风如此多变,已具大家风范。”

“这实属正常,诸解元的妻子,便有着“诸城第一才女”之称,哪怕诸解元懂些闺情离恨,再也正常不过的。”

王博又补充了一句,才看向工部郎中张华说道:“张大人,关于那道治水方略,你有什么问题要问诸解元,现在可以问了。”

张华早已等的焦急,看着诸葛飞,正要开口,像是想起了什么,看了看小李大人和那位燕国使臣,端起酒杯,不急不缓的说道:“今日乃是鹿鸣之宴,为的是庆贺诸城举子,不谈公事,等到鹿鸣宴之后再说吧。”

王博心中有些诧异,以张华的脾性,已经着急了数日,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反倒坐得住了?

他看向燕国使臣的时候,心中立刻了然。

燕国境内亦多江河,其中沧澜江的支流在燕国境内也遍布众多,但因为燕国地理环境草原居多,所以他们的水患,甚至要比夏国严重的多。

诸葛飞的那一份策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属于夏国机要,自然不方便在这个时候谈及。

如此说来,马.凯马大人,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说话。

他的目光望向何攀,笑道:“诸解元虽然博学,但年纪还是太轻,也不懂医术,关于那一篇防疫的策论,何大人还有没有什么要指教的?”

何攀立刻摇头:“没有没有......”

王博笑了笑,说道:“何大人不用客气。”

刚才一直没有机会,此时才找到空隙,何攀站起身,看着诸葛飞一步上前,微微躬身抱拳,说道:“长虹见过师叔。”

“师叔?”

王博呆立当场,王汉升一脸的愕然,包括燕国使臣,皆是面露震惊之色。

虽然宋世伟知道,孙神医曾经说过,诸葛飞是他的师弟,但太医丞何攀当众称呼他为师叔,还是让他有些难以相信。

不说两人的身份差距,单说年龄差距,也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诸葛飞早就看到何攀了,之所以没有打招呼,就是怕他表现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不得不说,这位师侄,也还真是尊师重道啊!

诸葛飞叹了口气,说道:“不用客气,坐吧。”

见何攀真的坐下了,王汉升看了一眼诸葛飞,连太医丞都是他的师侄?知道孙神医和他有些关系,难怪会给他那么好的壮阳酒,原来是师兄弟啊。不过啥时候的事儿?真不知道他除了科考一道上这么牛外居然连医学都懂得,真是捡到宝了,不行回去还得和夫人商量商量吹吹女儿的枕边风,王县令内心思忖。

诸葛飞见王博等人的目光还望着他,解释道:“我和何大人的师父,有些渊源遂以师兄弟相称。”

王博看了看两人,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何攀的师父是谁,那是鼎鼎大名的孙神医,据说是药王的后人,医学世家,豪门大族,孙家传承了这么久,早已成为了夏国医道的顶梁柱。

孙神医的徒弟遍布天下,其中名医无数,在太医院供职的,便有数位之多,诸葛飞一下子成为了这些人的师叔,背后便多了一股庞大无比的力量,偏偏是他还如此的年轻!想想前途就有无限可能啊!

席位上别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诸葛飞有些受不了,本来还能再吃点儿的,可觉得吃桌上的那些菜都没什么味道了,随便找了一个理由离席,回到自己的位置。

宋小芳一脸伤心绝望的坐在位置上,她已经一口都吃不下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吃。

诸葛飞不忍心看着她这样,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要不,你闭上眼睛吧?”

宋小芳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刘丹翰拿起筷子又放下,如此反复几次之后,终于忍不住看着诸葛飞,问道:“诸兄真的是何大人的师叔?”

随着刘丹翰的开口,所有人的视线都望了过来。

两桌本就相邻,刚才诸葛飞和那些官员的对话,他们听的十分清楚。

诸葛飞摇了摇头,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总之,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不管此话说起来有多长,他的话至少证明了一点,那就是这件事情是真的。

诸解元是诸城巡考,太医丞何攀的师叔。

这比诸葛飞考中州试解元带给他们的震撼一点也不少。

为了保证科举的公平,考生和考官是要避嫌的,若考生与哪位考官存在亲属或是师生关系,则要刻意避开,错开一届,或是去其他贡院参考,以示公正。

如果考官是考生的师侄,需不需要避开,没人知道,因为这样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刘丹翰觉得他的脑袋有些乱,这位刚认识不久的诸兄,总是能带给他们不一样的认知。

鹿鸣宴上没有秘密,无论是刚才与燕国使臣的争锋,还是最前方一桌的谈话,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必会口口相传,直至传到每一位考生的耳朵里。

诸解元以一己之力,力敌燕国使臣,挽回了诸城学子的面子,挽回了夏国的面子。

不管他们之前怎么的讨厌他,却也不得不承他这个人情。

没有人会生出和他比较的心思,他注定与众不同,无论是学识,还是处事,让人又敬、又嫉、又恨、又怕。

只是这么有能力的人为何会去入赘?而且是一赘再赘?甚至传言他居然赘给了丫鬟!

看来传言是真的了,他那方面...不行!

想必两方各取所需而已,县府借着他搪塞张刺史,他借着县府踏入科考官场。

还有一件让人意外的事情,太医丞何攀居然是他的师侄,这在他们看起来不可思议,不过有个别知情人士听说诸葛飞是在上次郑家村处理瘟疫及揭穿假仙师的事情上认识的孙神医,毕竟当初很多人见证了,可能渊源就起于这里。不过也很让人匪夷所思。

这位从州试第一场开始扬名,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诸解元,创造了一次又一次的震惊,也一次又一次的改变了他们对他的认知。

这次的鹿鸣宴,也并不如诸葛飞之前所想的那样。

汀州的举子对他虽然不算热情,但态度也没有差到那里去,也就是说,这并不是一场鸿门宴。

接下来的宴会便没有什么波折了,鹿鸣宴按照流程走完,宋世伟带着宋小芳回去,诸葛飞与刘丹翰等人告别,和便宜岳父大人一起回去。

一路之上,自然少不了解释何攀的事情。

还是按照老规矩,遇到解释不通的事情,就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天....

深夜。

诸城驿馆,几位燕国使臣,刚刚从鹿鸣宴上回来。

那位中年使臣踏入某处院落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了!”

小李大人看着他,问道:“可惜什么?”

“早在州试第三场审阅考卷之时,工部郎中张华便无意中透露出来,诸解元的那道治水之策,能为夏国每岁节省至少几十万两白银。”

那中年使臣摇了摇头,无比遗憾的说道:“可惜我们的人无法看到那张考卷,若不是深受水患困扰,每年耗资严重,我燕国国力早已超过夏国,这一份考卷,对我们而言,价值远超白银百万!”

小李大人思忖了片刻,抬起头,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说道:“无妨,我们这次不急着去京都,在诸城多停留些时日,来日方长,可从长计议...”

......

鹿鸣宴之后,州试便算是彻底结束。

本次汀州新晋的两百五十名举子,和其他道州的新晋举子,都要在明年的三月份,去京都参加会试。

虽说时间尚早,但大部分路远的学子,这几日便会收拾行囊,赶往京城。因为部分穷困的考生雇佣不起马车,只能靠自己双脚走路的。

诸葛飞并不着急,三月初会试也就是春闱开始,他二月再出发也不迟,诸城距离京城不是那么的远,顺着沧澜江走水路一路东进会更快!半个月的时间足以,保险起见,再留出半个月,应该就万无一失了。

毕竟他和大部分的考生都不一样,虽然理论上会试的难度要大于州试,但题目类型却基本相同,这样一来,他前两场的问题不大,唯一存在问题的,就是第三场的策论了。

就算是策论要改制,也不会那么快,会试的时候,他就不能再像州试这样靠翻译撞运气了,所以,在接下来这近半年的时间里,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将文章尽量写的漂亮一点,套路一点。

岳父大人特意叮嘱过他,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去问他,诸葛飞想了想,还是觉得让王婉晴教他写文章比较好,毕竟,我跟你一个大男人,有甚可学的!

而且王映月是诸城第一才女,甚至汀州第一才女,不仅诗写得好,文章也能写的花团锦簇,而便宜岳父大人,他连州试都考了三次,凭什么教自己....

鹿鸣宴翁婿二人回到王府,王县令比以往更加的热情,一路上除了问何长虹孙神医的事情外就是叮嘱他了,大体意思就是再接再厉,不可得意忘形,而且就目前形势看,张刺史再找自己及他麻烦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

从今晚上汀州刺史张牟元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能做到刺史位置的绝不是愣子。

诸葛飞倒觉得无所谓,本来他和张刺史父子就没什么仇恨,甚至刺史府大公子张翰的行为作风他还有些欣赏呢,那么多年的青梅竹马,结果硬生被老爹逼成了别人媳妇,他都替他多少抱点不平。

至于那二公子张士诚,就是个纨绔罢了,惹不到自己也就没什么交集,惹到自己,那就打回去!

昨天晚上从鹿鸣宴上回来,在岳父大人的‘劝说’下他去了王映月房中坐了一会儿,本来已经不早了,不过兰儿屋里的灯是关着的,而且没有人,估计又去了黑丝那里过夜。却是王晚晴的屋子亮着灯而且人也在,她是在等自己?

他的心也再次增添一丝惆怅和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