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蚁穴之前,秦风先是找来了,开水,干草,烧酒,铲子,硫磺粉。
刑案组众人,看此情形,搞得云里雾里,不知道秦风,拿这些东西有什么名堂。
准备工作做好,秦风先将白色粉末,用证件袋装起,拿起铲子,开始一点一点的挖起蚁穴。
老道曾和秦风说过,一深,二浅,三包圆,这是挖洞的三要领,秦风按着三要领挖着,很快就挖通了蚁穴。
秦风捉了一只活的蚂蚁,装入袋中,作为样本,然后将干草,点燃丢进蚁穴,不一会儿,小火苗变成了大火苗。
秦风又倒了点烧酒,火势越来越旺,见差不多,将开水倒入蚁穴,若是烧不死,也能将其淹之,烫熟。
做完这些后,秦风将硫磺粉散在蚁穴中,最后用沙土掩埋,填平。
接下来,在现场的时间,秦风则是问了报案人老李,几个问题,无非就是怎么发现的,大约几点,当时有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等问题。
结果显而易见,老李给出的线索,一个关键线索都没有,这就有些难搞了,看来只能从蚂蚁身上找线索了。
法医室,显微镜下,躺着一只蚂蚁,徐莱透过显微镜,观察着这只蚂蚁。
这只蚂蚁肤色是褐色,若不用显微镜看,根本没法发现,还以为是只普通的黑蚂蚁。
蚂蚁身上长有两对翅膀,透明色,有点类似于飞蚂蚁的哪种。
飞蚁头上没有凸起肉瘤,所以否定了这只蚂蚁并非飞蚁。
头上带有凸起肉瘤的蚂蚁?似乎不常见,也很少听过,徐莱翻阅着《昆虫》这本书,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与此类似的蚂蚁种类。
查找了有一会儿,徐莱似乎发现了,有种蚂蚁种类,与这只蚂蚁很像。
书中描述的这只蚂蚁种类,名为游牧蚁,喜欢成群结队,最高可达上万一起觅食。
头上长有凸起肉瘤,嘴巴极尖,锋利度,不亚于细针,要是被它的嘴巴,K到一口,估计得少块肉。
可显微镜下的这只蚂蚁,由于是死蚁,嘴巴已经看不清楚。
徐莱将其余的几只死蚁,都看了一遍,发现都是嘴巴看不清。
这可怎么办?要是有活物的话,还可以观察嘴巴,是否与游牧蚁一样。
徐莱正苦恼时,法医室的门,突然间被敲响,徐莱说了声请进。
外面的秦风,推开法医室的门,走了进来。
秦风走到徐莱身边,小声问道:“怎么样?发现什么没?”
徐莱无奈的摇摇头:“我找到了与这只蚂蚁相似的种类,但是还不能肯定。”
“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这几只蚂蚁的嘴巴,都很迷糊,没法证明,这几只蚂蚁就是游牧蚁。”
秦风说:“就为这事?”
徐莱点头:“没错!”
秦风从包里取出证件袋,摆到徐莱面前,说道:“呐,这可以不。”
徐莱看到桌上的证件袋,先是疑惑,直到看到证件袋里的蚂蚁,失落的表情,转而变成兴奋。
一把抓住秦风的手,问道:“这只活蚁,你是从哪里弄到的?”
秦风被徐莱纤细的手抓住,虽说徐莱带着手套,但是秦风还能感觉到,徐莱手的柔软度。
要是不戴手套,摸的话,岂不更加的柔软,秦风的手,不自觉的捏了下徐莱的手心。
嚯!好家伙!真得劲!
徐莱感受到自己的手,被秦风捏了一下,兴奋的表情。
随即变成了冷漠,瞪着秦风,努力的将自己的手,从秦风的魔爪中逃离。
可秦风似乎没有放手的意思,不停着轻捏着徐莱的手。
貌似有些像把玩的意味,脸上那副表情,别提有多贱了。
徐莱再也忍不住了:“你?摸够了没!”
秦风依旧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没够。”
等秦风再次反应过来时,徐莱的脚已经朝着自己踢来。
只感觉当下凉风袭来,秦风本能的反应,立刻送开徐莱的手,后退五米开外,一套武当绝学。
“不用这么狠吧!”
“谁叫你不撒手的!”
徐莱也不去理会秦风,拿起桌上的证件袋,将其放在显微镜下,观察起来。
秦风撇撇嘴:“果然,女人都不是好惹的。”
记得老道曾和他说过,世间有三种人不能惹,一小人,二君子,三女子,尤其是女人,你实在没法摸透她。
简直像火药桶,一点就爆,现在他似乎明白,老道当时话里的意思。
显微镜下的活蚁,一对透明的翅膀,凸起的肉瘤,尖细的嘴巴,正与那游牧蚁,一模一样。
得出结果后,徐莱似乎气消了半分,秦风小心翼翼的问:“咋样,得出结果没?”
“结果出来了,这只蚂蚁就是游牧蚁。”
“能和我说说这游牧蚁嘛?”
游牧蚁,常见的地方,撒哈拉沙漠,北非地区,喜欢炎热天气,一般低温状态无法存活。
喜欢成群结队,多时最高上万,头上长有肉瘤,嘴巴尖细,如刀刺一般,通常情况下可以飞行。
秦风听到徐莱的介绍,提取了几个重要线索,低温无法存活,可飞行,喜欢成群结队,数量众多。
话说叶城这地方,虽然这气候很热,但是也会有低温时,难道这些游牧蚁,已经习惯了低温?
显然不是,若第一个不成立,那就是有人在养着它们。
放在一个一年四季,都是炎热的环境里,这些游牧蚁是肯定能生存的。
凶手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杀死人,一刀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这么麻烦?情杀?仇杀?报复?
要是情杀或仇杀的话,一刀捅死凶手,这样不是很方便,何必多此一举,大费周章,用游牧蚁杀人?显然报复杀人的可能性较大。
既然知道凶手另有其人,该从哪里开始调查呢?
秦风陷入了沉思,这好比大海捞针,目标太大,没法缩小调查,只好先从受害人的身份背景,开始着手调查。
“开始干活咯!”
秦风吹着口哨,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双眸微眯,若有所思的离开了法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