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做渔樵隐世,亦难逃福祸相依

混沌未分、茫茫渺渺、混乱不定。生有一气而化万物。万物各有道,气循道而分上下,上者分阴阳,下者分刚柔。阴阳者依动静之大小者化太阳、少阳、太阴、少阴四象,刚柔者亦化太刚、少刚、太柔、少柔四象。

又闻天地之数,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将一元分为十二会,乃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之十二支也。每会该一万八百岁。经一元会子时天生,两元会丑时地生。天地交融群物生,此时,动荡不安,岌岌可危,有修士无视光阴出手夺三份天时,取七分地势道合成一界。因天清地浊,此界初成便遁于地下。世人称之为‘地下界’。道是“万物有缺天地亦难免”。故此后天地而定,世人暂称其为‘两重界’。三元会寅时人生,后至此,世界稳定分四大部洲。换做‘东胜龙洲、西神灵州、南婆娑洲、北极皑洲’。

如今单说这东圣龙洲。这东圣龙洲地大物博,其东南之地更为人杰地灵,更有‘一州之地造化集东南’一说。于腹地有一岭分南北隔东西,又分九部其有一山位于有熊氏以北、白氏以南。故有熊氏称其为北山、白氏称其为南山。后来发现此山为岭之最南,便称为‘终南山’。大妖互伐乱了山水,引得天下水祸频出大禹氏领大族治理水祸修补山根,通四夷、九州,名山三百、支川三千。轩辕氏领万民驱妖以北,救万民于倒悬。后天下共尊轩辕氏为皇。其分封天下八百诸侯国。此山以北为秦国、以南为楚国。说楚国淮水曹氏生有子名白。此子生时有霞光阵阵,落地便引得一只白鹿认主。少年成名之后便衷于垂钓,以渔夫自居。将白鹿驱逐,又与氏族闹掰,一人长居于山涧。认识了一樵夫姓陈名尘,两人年纪相仿、无话不谈,视之知己、又为胶漆之交。

正是一年春来到和风阵阵、细雨点点、花红柳绿、荑萼满枝。一日两人偷闲于山涧寻得一莫约两人高巨大青石做歇。陈尘依着青石而坐,曹白翘腿躺在上面负暄。曹白坐起言“尘,我观世间之人熙来攘往难逃名利二字,殊不知求名者、声名扫地,逐利者、因利毁身。不若你我二人就此隐居于山水,恬静散淡、逍遥自在、随遇而安。”

陈尘说“白。余幼时,父从军而亡,母不堪叔伯之辱而逃,虽处世十四载余,也算见得人世疾苦。对世道早无留恋,隐世而居自是无妨。只是淮水曹氏,虽以商起家,如今却也是楚国大族,族内虽有争斗,于你却也颇具关爱。更不谈父母如今颇有权力,更是倾斜资源。你如何放下。”

曹白苦笑道“兄,休讥讽于我。族里之事皆因我之天资。言作‘关爱’实为‘投资’你岂能不知。”接着又说“父母平常人也纵然勤勉、所掌之权也不过为凡俗之事。吾更难忍其因蜗角虚名、蝇头小利奔走四方。有所得沾沾自喜、自明得意。无所得推诿赛则,而不知己为何物。吾实在难容于其中,如今只喜山青水秀。”

陈尘插话说道“尤为山之青,好去处。“

曹白站起身立于青石之上,看了眼尘反驳道“哎——兄言缪也。水秀才是个好去处。”顿了顿,伸手叫停欲要插嘴的尘接着说“烟波万里、静依孤篷、数点沙鸥。食鲜鳞绿鳖紫蟹红虾,更有芦笋荇芽慈菇茭白。渔获易于市,换米酒吃醉。蓑衣当被卧秋江,小舟随所欲。闲看天边白鹤。”低头看向陈尘又感慨“多自在啊!”

曹尘手扶于石,纵身以跃而立于石上望向远山说道“绿肥红瘦、漫山云林、默听莺啼。”转头看着白说道“鸡鹅强过蟹鳖,獐兔鹿胜鱼虾无数,更不提椿笋杏桃梨枣。”再望向远山接着说“醉卧松林晚,赏月明星稀。坐于茅庵掩竹扉,养松竹梅兰,观飘渺白云飞。”

两人相谈却不知早有人使了一个掌观山河的神通在茶杯里看于此处。那人听着未言山水却自说“荤素配酒,吃不累嘴。”便接着又看。

一个说山好一个道水妙,争不休。

曹白说“山中危险,猛兽长行,需处处小心。不然果于兽腹,化作山林肥料。可悲!可悲!”

陈尘回怼“水里阴暗,极凶极险,你又不通水性,需时时留心。不若,遇浪翻江,尸骨难寻。可怜!可怜!”

曹白自得道“我新学了金钱卦,可卜吉凶,多有灵验,必不会翻江沉水。”

陈尘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又怎敢言必?”

曹白顿了顿道“兄扯远了。你我所争为山水之较好坏,却言生言死。”

陈尘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就此相争,不若寻个傍山依水,天造地设的好去处。”说着便纵身跳下青石要离开此处。

曹白也跟了上道去“正是此理。不过水好!”

陈尘颇显无奈道“好好好,就算水好,行了吧。”

“什么叫做算是,明明就是。”曹白跟在后面牢骚道。

“两个小友莫要离去”突然从四周传来一声言语,闻得其声,两人转向四周看去却寻不得源头。顿时警惕曹白高呼“何人装神弄鬼,可敢出来一见。”那曹白已是‘开府境’修士。那陈尘十二正经尽通,奇经八脉独剩‘任’‘督’二脉未通。两人虽然年幼,于这穷山僻壤之地,算得上一等一的高手。倒也未曾慌乱。

原来是那个掌观山河的人对着茶杯说的,那人说罢便将杯中水饮尽。伸手,手中散出白雾,在身前画了个圆。两人的身影便出现在那圆里,那人又将手伸入圆内一拿,大袖一甩。二人顿觉天旋地转,曹白向陈尘传音道“坏事!坏事!如此神通必是大修士若怀恶意命将休矣!”“飞蛾扑火,蜉蚁撼树,纵死亦搏。”陈尘回道。两人落地四周烟雾环绕,看不清。瞑目深蹲,纵身一跃靠背而立。一人念道了一声‘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同时手结独钻印,念‘上善若水心咒’身泛蓝光。另一人摆出了一个‘五岳朝天锥’的起手式,暗暗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