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是人,是鬼

那野猪剑拔弩张,离张茗翊越来越近,还有一丈,半丈。张茗翊的命就要被那野猪夺去之时,野猪突然停止了冲击,只听咔嚓一声,一道闪电不偏不倚,正好劈在张茗翊和野猪中间,这野猪凭借天生的本能,预感到闪电劈下的方位,故而停止冲击躲过这道闪电。

从恐惧到愤怒,再到绝望,在短短的时间内张茗翊的内心十分煎熬,复杂。这畜牲的袭击使他感到害怕,你这畜牲为何只盯着我不放,不去追击他人,使他感到愤怒,他不想死,想要活着,可是面对这畜牲却无能为力,这畜牲来势汹汹,使他绝望,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这一刻他只觉的时间很漫长。

闪电劈到地面上,因而产生大量的烟雾,野猪大声咆哮,它在对着烟尘咆哮。张茗翊闭着双眼听到闪电霹雳之声,野猪的咆哮之声,他不知道自己死了?还是没死?睁开双眼不见那畜牲,只见一团烟雾,待烟尘慢慢散去,张茗翊渐渐看到烟雾之中,一身黑色道袍,身材高挑,立的笔直如青松一般,是一位男子,一位容貌俊美的男子,这位男子正是曾生云。

张茗翊不知道曾生云是鬼,是神,还是人?他的内心由绝望变成疑惑,不由的脑子开始乱想。是神,是来救我?是人,怕他自身也难保。是鬼,看他一身黑衣,莫不是传说中的黑无常来索我命不成!

一声咆哮打断了张茗翊的想象把他拉回现实,这畜牲是在对曾生云咆哮,因为它感觉到了危险,曾生云用双眼盯着这畜牲,这畜牲也在打量上下打量曾生云,这畜牲左蹄用力在蹬土,看这样子是要再次发起袭击,但这次他的目标不是张茗翊,而是曾生云,不一会这畜牲突然发难直冲曾生云,张茗翊不由的开始担心曾生云,那畜牲与曾生本来就很近,现在一步步,越来越近,张茗翊不敢想象,也不敢看待会发生什么,他又想把眼睛闭上,可是还没来得及,只听啪的一声,曾生云已把拳头收回,那畜牲竟然飞了出去!这畜牲落地时又听到啪的一声,它左边的獠牙断一颗。

这刻张茗翊的内心由疑惑变成了希望,希望之中带着震惊,不止张茗翊,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感到震惊,瞪着如铜铃般得眼睛。他们的箭,矛都未能伤及这两丈来高得畜牲,却被曾生云一拳打飞,他们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有的揉了揉眼睛,是不是怀疑看错了,有的掐了掐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有的在问旁边的人,你有没有看到哪畜牲是怎么飞出去的?旁边的人用手指了指曾生云,是他,是他,是他一拳打飞出去的……

本来众人都还在议论着曾生云,见那畜牲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却又不再做声,两眼直盯着曾生云和那畜牲。曾生站在原地纹丝不动,那畜牲爬起来摇了摇自己头,好像是在让自己清醒,清醒,这畜牲清醒后看了看曾生云,看了看自己在地上的断牙,对着曾生云又大声咆哮,这咆哮声震耳欲聋,这畜牲不服还想再来一次,它已做好了准备再次袭击曾生云的架势,这一次它要把曾生云撞的粉碎。

林中突然起风,群鸟飞散。张茗翊感觉到了一股气,一股恐惧之气,一股寒意之气,一股肃杀之气。这畜牲也感觉到了这股气,它感到无形的杀气,无形的压迫感,无形的恐惧,它收回了要袭击的架势,转身扭头逃跑了,这股气正是来自曾生云。

野猪逃跑后,张茗翊感觉到那股气正在慢慢消失,张茗翊的内心由震惊变成了欢呼,短短半个时辰,他的内心经历各种变化,煎熬,折磨,早已是一身冷汗,提在嗓子眼的心,这刻终于放了回去,仿佛经历了人生百事。

张茗翊刚要上前去感谢曾生云,曾生云突然晕倒在地,张茗翊赶忙上前去要把曾生云扶起,人群中有一位懂医术的猎户也赶了过来,帮忙把曾生云扶起,看了看脸色,脸色虽白任还有生机,探了探鼻息,还有气从鼻中呼出,把了把脉,脉象任在跳动,却有些不对。

张茗翊连忙向把脉的猎户询问曾生云的情况:“三大爷,三大爷,他是怎么了?是受伤了吗?会不会死啊?”

那猎户用柔和的语气对张茗翊说道:“你不用担心,他还活着,他是劳累过度,才昏过去的,我们把他带回村里好好调养,他自然没事!”说罢便招呼其他猎户过来帮忙,把曾生云带回村里。

曾生云用拳将那畜牲打飞后,确实已没多少力气,他已无法挥出第二拳,他看那畜牲还要再一次袭来,便强撑身体,把全身的真气汇聚在一起,故意散发出那股气,让那畜牲感到害怕从而逃走。真气消耗完,身体到了极限,自然便晕倒了!

听完张茗翊所说,曾生云心里还是有些怀疑。便对张茗翊道:“小兄弟你说那畜牲箭,矛都不能伤它,我怎能将它打飞呢?”

张茗翊对曾生云道:“我们都是亲眼所见你将那畜牲打飞,你看,你看,这是那畜牲的獠牙,被你打断的。”

说罢张茗翊从房间里取出一物,用双手将他抱起,放到曾生云眼前,是一颗牙齿,一颗獠牙。

曾生云一看心里有些惊,这哪是獠牙,比许多动物的角还要大,这颗断了的獠牙有二尺长,带有锯齿状,锋利无比,足见那畜牲与张茗翊所说的那般。曾生云心里有了好奇之心,十分想见见那畜牲。

张玄好似有魔法般,他抢先在曾生云开口前道:“恩公你不必多疑,他们都是亲眼所见,你不仅打飞了那畜牲,还用神威将那畜牲吓跑,救了他们,你就在此好好调养,待你身体差不多时,我们上山打猎,便带恩公再去寻那畜牲!”

张茗翊拉着曾生云的手道:“你就先留下吧,陪我玩,教我你的本领。

张玄又道:“恩公,你就安心住下,要什么你吩咐便是。”后面的人跟着附和,住下把恩公,恩公……

曾生云心想,我还未张嘴,这老头怎么就知道了我要说得话,我的心思?又不好回绝众人的邀请,也罢,也罢,既来之,则安之。

曾生云躺在床上对着众人两手抱拳,抱拳时,他的骨头在响,只觉全身刺痛,他忍着痛道:“那就有劳诸位?”

众人听到曾生云愿意留下,都显得十分高兴,最高兴莫过于张茗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