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怀疑人生的小胖子

“还望先生宽恕学生有眼无珠，不识先生先生高深学问，望先生收下我这愚钝学生。”郝处俊说。

“学生上官仪，愿拜先生为师，随先生学习算学。”

几个监生纷纷表示了自己随钱程学习的意愿，态度诚恳，啪啪打自己的脸。

他们可能目的不纯，但钱程一向是有教无类，

郭正一和郝处俊或许名声不显，但也官至宰相。但上官仪可是大名人，他不久将会考中进士，未来的大唐宰相。

他还有个更出名的孙女，名为：上官婉儿……

所以没有和他们计较，爽快答应下来，“好！既如此为师收下尔等。望汝等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学生拜见先生！”

几人连忙向钱程行弟子之礼。

系统立马给出提示：【检测到宿主收徒成功，奖励300积分。】

此乃算学崛起之契机，在场朝臣皆是老狐狸，岂能看不出这是机会，但他们城府足够深，暂时按下不表。

看到几位监生成功拜师，李泰也等不及了，拱手说道：“学生对先生学问倾佩不已！愿拜先生为师，追随先生学习算学，望先生恩准。”

只是，他刚要行弟子之礼，方才来者不拒的钱程，突然叫停了他，“且慢！”

太容易得到，不懂得珍惜，也显得没有逼格，钱程打算好好考验一下他的诚心。

“我数学虽有教无类，但也并非什么人都收，学生需通过考教才行。”

李泰立马不服了，指着几个监生，说：“他们这么没考教。”

“谁说没有，吾考教了他们之品行，尊师重道多难能可贵的品行。”钱程理直气壮地说。

这也太差别对待了！

完全是公报私仇！

前期确有不敬，可见识过钱程才华后，李泰对浩瀚的，向自己露出一角的数学世界确实心向往之，而大唐只有钱程懂。

至于打脸不打脸，丢人不丢人？

脸已经被钱程按在地上摩擦了，谁还在乎这个！

他不甘道：“先生着实为难人了！这个问题，放眼天下除了先生您，谁能答上来。”

钱程暗自点点头，这句话说的极有水平。本来打算好好磨练一下他，钱程现在打算再给他一个机会。

“你也别说为难你，我换个简单的问题。”钱程说。

他停顿一下，选了一个经典问题，“我且问你，同样大小的木球和石球，从同一高度坠下，哪个先落地？”

同时嘱咐二牛去取两个球来。

钱程前半句一出口，在场人都竖起了耳朵，好奇会提出新问题。

只是，听完后又集体一愣。

李泰随口问道：“这也是数学？”

“不！此乃科学。”钱程回答，随后又补充一句：“当然想探究其原理，又离不开数学。数学乃一切科学之基石。”

“何谓科学……”李泰接着问。

钱程算学上表现出的深度，世人已是望其项背。

现在听闻在数学之上，还有一门学科，他们如何能够不重视。

众人都打起了精神。

钱程介绍：“科学乃是认识、总结世上万物规律，并将其用于人们生活的学科。虽然不准确，但你可以理解成，儒家所谓的‘格物致知’。”

“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李泰下意识颂道。

“闲话少说，你说说哪个先落地？”钱程问。

“先生确定要问我这个？”李泰脸上写满了不以为意，因为问题太简单了，他怕钱程说话不算数，再三确定道。

“你若答对，我立刻收你为徒。”

李泰痛快给出答案，甚至有几分轻蔑之意，“自是石球先落地！这连稚子都知道答案。”

“是吗？”

钱程露出一抹审视的笑容，看着李泰反问道。

他轻轻吐出的二字，仿佛有万钧之力，李泰仿佛被掐住脖子，脸上笑声瞬间消失。

不禁对自己产生怀疑。

难道……自己答错了？自个儿确实有点忘形了。

他左思右想……

可……这么简单的问题，自己没有答错之道理，他再度自信起来，斩钉截铁道：“石球先落地！”

已经胜券在握！

其实不止是李泰，在场从李世民到文武百官，连钱程门生王孝通、上官仪等人，都和李泰答案一般无二。

甚是没有太当回事，以为钱程有些儿戏了。

包括拿球回来的二人，不认为会有第二种答案。

“今日我就给你上一课，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钱程说着，从二牛手中拿过两颗球，双手一转掌心向下，说：“仔细瞧好！”

他这么一说，大家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目光集中在他双手上，不由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静等两颗球落地那一刻。

话音一落，钱程双手同时松快，两颗球齐齐落下。

出乎所有人意料，“嘭！”的一声响，肉眼可见，两颗不同的球两同时落地！

且只有一声！

钱程站在屋檐下，脚下是木板，声音异常的响亮。

这一幕，令所有人眼睛瞪圆，仿佛两个眼珠亦要夺眶而出，嘴巴也张成一个O型，能塞下一颗鸡蛋。

“不可能，不可能……”

李泰第一个反应是质疑，随后怀疑起球的问，二话不说冲上去捡起两颗球，却发现的确是普通的石头和木头，两颗球的重量明显不等，上面没有任何机关。

他不信邪的抬起双臂，双手一松，两颗球同时落地！

“怎会如此？！”

王孝通未怀疑钱程作弊，口中不由念念有词，正因此而百思不得其解？

“竟是这般！”

李世民等人也很吃惊，下意识嘀咕一句。

不过他们城府够深，且都是心志坚定者，惊讶之余很快接受了事实，没有过多纠结。

同时对钱程这个人，愈发的刮目相看。

李泰却难以释怀，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答错，感觉整个世界都发生了颠覆，陷入癫狂之中。

为了打破他的借口，钱程开口补充一句，说：“其实……用石头也可以。”

他手中换成一大一小两块石头，仍得出了同样的结果。

“定是高度不够！”

李泰立马提出第二点怀疑，并下令道：“搬梯子来！”

他不顾劝说阻拦，爬上来房顶，可无论试多少次，结果自然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