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案件毫无头绪

两天下来,王富贵、王强、王小贝,王氏三人组把附近的制衣厂、电子厂问了个遍,却什么收获都没有。

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周芳的处境不容乐观,甚至会面临生命危险。

夜里与赵小惠煲电话粥,王富贵兴趣缺缺。对方询问原因,他也没有任何隐瞒。

“你也不用钻牛角尖,破不了的案子那么多,要是都这样闷闷不乐,工作还要怎么开展?”

“我确实有些不自量力了,走都没有走稳便想着飞。”

“能想明白就好,我这边不方便,先不跟你说了!”

王富贵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喊妈妈的声音,应该是赵小蕙的儿子。

………

今天是罗闰桥买凶杀人案开庭的日子。深港中级人民法院作出一审判决。

认定被告人罗闰桥犯故意杀人罪且拒不承认,被依法判处死刑。

肖霖犯故意杀人罪,念其认罪态度良好且主动交代犯罪事实,被依法判处无期徒刑。

宣判后,被告人罗闰桥上诉,认为原判认定其参与杀人的证据不足。以没有唆使、利用他人犯罪为由,申请二审。

着重声明他与被害人只是做石油生意,双方没有任何经济纠纷,接触也不多,不存在雇凶杀人的事实。

高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对本案进行了审理,认定原审判决没有异议,维持一审结果,理应依法判处死刑。

穷途末路的罗闰桥,他供出石油公司六人涉嫌行贿,多名干部受贿。(其中就有赵小惠的姐夫朱浩常)

因此,深港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而背后操控之人,正是赵小蕙。

………

周依琼调休了两天假,配合王富贵调查周芳失踪的线索,走遍当初可能面过的地方,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两人回到餐厅,王富贵点了煲仔饭、例汤、港式烧鹅、卤味。

周依琼没有食欲,每次接听周芳父母打过来的电话,心里都非常难受。

王富贵安慰道:“多少吃一点,今天跑这么多的地方,体力消耗很大。”

“为什么你们派出所不多派些警察来调查这个案子?”周依琼抬起头,黑溜溜的大眼睛很不解,还透露出一股哀伤。

“我们每天要处理的案子不是一两件,如果找不出明确的线索,就不可能动用大量的警力来寻人。”

王富贵能谅解她指责的语气,所以态度很温和。

“抱歉,是我太着急了,可你能不能帮帮我,求求你了!”周依琼眼神里带着乞求。

“我当警察不久,这件失踪案所里给出的意见是暂且搁置,我也不可能一直扑在这个案子上,希望你可以理解。”

周依琼听王富贵这么说,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这让店里的客人,以及上班的同事们,以为王富贵是个渣男。

“你别哭呀,我想到两个办法。”

“你说!”周依琼用手掌擦眼泪。

王富贵打开桌上的餐巾纸递给她,当下的女孩不化妆,擦眼泪也这么任性。

“一是你要提供周依的照片,贴寻人启事设悬赏金一万元,发动群众帮忙找人。二是我想办法去查道路监控,看能不能找出她最后消失的地方。”

“老家寄的照片还在路上,可是我没有这么多钱!”周依琼本来是泪眼通红,现在因为囊中羞涩,脸也跟着红了。

“最重要是能找到周芳的消息,这个钱也不用你出,由派出所垫付,等破完案再向上面申请资金。”

王富贵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如果有周芳的消息,这笔钱当然是自己掏腰包。

“那真是太感谢了!”周依琼站起来鞠躬道谢。

王富贵不小心从领口处看了一眼,结果还被她发现。

于是,两个人都比较尴尬,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安静起来。

“别客气,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希望可以尽快找到周芳。”王富贵率先打破僵局。

“你说周芳现在会是什么情况呢?”周依琼很想知道她现在的处境,也是替她的父母在问。

王富贵摇了摇头,“不好说,什么情况都可能,现在可以确定她的人身不自由,否则应该会跟你联系。”

周依婷叹了一口长气,重新变得沉默。

“吃饭,吃饱了我送你回家。”

“嗯嗯!”

………

夜晚的城中村人多眼杂,巷子里乌漆嘛黑,平常周依琼都是绕个大圈,走能通车的道路。

“你每个月就那么点工资,再租个房子,这样很不划算。而且这地方乱七八糟的,你一个女孩子住在这里不安全。”

王富贵说这些话很不合适,但说的是实话,当下就是如此。

周依琼解释道:“周芳不来这边找工作,我会选择住在员工宿舍。”

“你尽早搬回去吧,如果有需要帮忙,打个电话我就到。”

“不敢麻烦,我的东西不多,来回跑两趟就搬完了。”

“还这么见外呢?”王富贵装作生气的样子。

“不是的,你工作那么忙,这点小事情怎么好意思打扰!”周依琼很感谢,想着自己能做到的事,就不用麻烦别人。

“那晚上搬,我都是上白班,到了夜里大把时间。”

“再看吧,好吗?”

王富贵见她如此为难,便点了点头。把她送到楼下,并没有选择上楼,当然她也不会邀请。

看到三楼的灯亮起,转身就走。

周依琼在窗户边目送他离开,直到看不见为止。

调控调取监控的事情不好操作,必须要去市局或者交警支队,而且查监控需要人力,工作量也不小。

王富贵只是个小透明,此事还是太过武断,现在想想真不应该说。

赵书记已经调去京州,在深港的影响力还剩多少并不好说。

如果让赵小蕙出面,两人的关系有暴露的风险。

“红颜祸水呀,让你嘴欠,逞什么能耐呢?”王富贵在扇自己的嘴巴子。

三天后,大街小巷贴着寻人启事,黑白照片也掩饰不住周芳的颜值,再加上悬赏金额一万元,还是很有记忆点。

下班后,王富贵请治安兄弟们吃夜宵,街上的寻人启事都是他们贴的。

地点还是老街人字路口的那家烧烤店,为此王强的笑容带着内涵。

王富贵没有任何解释,感情是件奢侈的事情。不主动,不负责,在这个年代应该没有女孩子喜欢。

“老板娘,今晚这儿包场!”

“哎呦,两位王总是有什么好事呢,说出来让我沾沾喜呀!”老板娘八面玲珑,看着两位姓王的,跟看亲爹似的。

“没什么好事,跟兄弟们聚一聚而已!”王富贵摆着手,找个位置坐下来。

“王叔好,王哥好!”灵儿主动打着招呼。

“你好呀!”王强笑得满脸起褶子,一心想要把她撮合成兄弟的女朋友。

“灵儿你好!”王富贵面带笑容,毕竟看见美女心情总会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