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过年与人祭

“大王告诉我，这几天，你们的娘亲会被送来朝歌，要你们提前做好准备。”孔宣说道。

“娘亲？”

“娘亲？”

杨戬和杨婵二人都惊呼出声，杨婵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看着杨婵这般模样，孔宣一阵心疼，连忙安慰怀中的杨婵。

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杨婵一直未曾忘记母亲被抓的事情，只是为了不让他担心，才做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

孔宣有些心疼，心疼于杨婵的懂事，如此小的年纪，就能做到这个地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婵儿，以后有师父保护你，你再也不用担心你的母亲和哥哥受到伤害了。”

孔宣看着满脸泪痕的杨婵，认真的说道。

“谢谢师父。”杨婵一边抽鼻子，一边说道。

孔宣心疼的将杨婵又抱紧了一点。

“师父，你刚才说的是真的？”杨戬呆了一番后，连忙开口问道。

年少聪慧的他自然知道母亲要来朝歌代表着什么，可是他们的舅舅真的愿意放人？

孔宣点点头，道：“这是自然，大王亲口所说，自然不会有假。”

“太好了。”杨戬忍不住一声大吼，连道：“师父，我母亲多久会来啊。”

孔宣道：“这个还不清楚，毕竟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不过应该不会太久，你们耐心等待便是。”

“好，好，好。”杨戬激动的说道。

自他大兄和父亲被杀，母亲和妹妹便是他最在意的人，可母亲被关在天庭之中，他现在根本没法去救。

虽说他的师父承诺过，会保证他的母亲无事，可见不到母亲，终究会有些不安。

现在得知他母亲要被送来，他心中一直悬着的大石也终于落地。

到这一刻，杨戬才终于相信，他的舅舅和他一家人的遭遇真的无关。

此前虽然帝辛和他解释了，但杨戬心中始终抱有一丝疑虑，这是遭逢大变后，他对每个人的警惕。

“好了，这次叫你们来，就是告诉你们这件事，你继续去闭关吧。”孔宣对着杨戬挥挥手。

“额。”

杨戬有些无语，但对于师父的要求他也没说什么。

可正当他要去闭关时，他又看到师父抱着杨婵站起身，笑着道：“婵儿，别哭了，师父带你出去吃糖人。”

杨婵破涕为笑，脆声声的说道：“师父最好了。”

杨戬睁大了眼睛，内心大呼，我也想去啊。

可最终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孔宣带着杨婵出宫，一个人独自郁闷的闭关去了。

.....

时间流逝，转眼到了年关。

连续下了三天的大雪，在十二月三十日这天终于停止。

帝辛也在这一刻停止了闭关。

每到过年之时，大商就将举行一场盛大的祭祀，祈祷大商来年风调雨顺。

这场大祭的祭品，不是猪狗，不是牛羊。

而是人，活生生的人。

帝辛作为人王，哪怕心中不愿，也必须出席这一场祭祀。

祭祀的地点就在朝歌外不远处的高山之上，是专门为祭祀而搭建而起的祭坛。

...

当日。

帝辛登朝，宣布前往祭坛祭祀。

着令百官与一众神职人员随行。

此番出行，依旧和前往女娲宫那次一样般，不摆人王仪仗，不搞奢侈行宫除祭品一应齐备，不失礼数外，其他场面全都从简。

百官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也知大王现在的有了很多改变，并不感到意外。

早朝完毕。

帝辛领百官出行，姜皇后亦是跟随。

随之而来的，还有帝辛穿越过来，未曾见过几面的两个孩子，殷洪，殷郊。

在路上，他也和二人交谈了一番，并勉励两人几句。

二人时隔许久未见帝辛，眼中满是崇拜的小星星。

身为帝辛子嗣，他们自然也听闻了帝辛这一年中所做，也以自己有这样的父亲感到自豪。

孔宣身为内侍统领，自是在帝辛身旁贴身保护。

这一次，由于黄飞虎被帝辛派了出去。

便是由闻仲点三千铁骑，八百御林护照随行。

帝辛与百官出了朝歌东门，一路从简快行，不到一个时辰，便来到祭坛所在山脚之下。

这是朝歌附近最高的山峰，将祭坛修筑在这上方，有着离天更近的意味。

这个天不是天帝的天，而是大商历代归天的祖先。

帝辛走下行宫，领着百官与神职人员步行登山前往祭坛。

不消片刻，帝辛便带着百官来到了祭坛所在之处。

第一次见到这方祭坛，帝辛哪怕有着脑海中的记忆，也惊了一把。

这祭坛高达高几丈有余，呈圆形，直径甚至有着上百丈，整座祭坛由一块打磨好的青铜器具所搭建而成，远远观之宏伟壮阔。

“人类的智慧果然是无穷无尽啊，一个个凡人加上低阶炼气士，竟然能修建出如此宏伟的祭坛。”帝辛不由感叹。

身为人王他自是清楚，这一个祭坛是如何搭建而成。

祭坛周围有着一块块石碑，上面刻有先祖名字，事迹以及神话故事等。

祭坛上方摆放着一张长桌，以及一个大坑，名曰献祭坑，亦或者叫焚烧坑。

帝辛身穿玄鸟帝袍，带着一众身穿祭祀服的神职人员，庄严且肃穆的踏步走上祭坛。

当登上祭坛最高处时，一众神职人员便开始做准备工作，先是在相应的位置摆上祭器，包括玉器，青铜器，陶器等。

祭坛因为每日都有专人打理，显得十分整洁，也不用在去打扫。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

负责祭祀的主祭站立于祭台之前，神情郑重开口，道：“祭祀开始。”

话落，祭坛下方数千大军，文武百官全部跪拜而下。

音乐响起，一个个舞祝登台，开始跳起了祭祀的舞蹈。

帝辛在一冷眼旁观，眼中无喜无悲，他知道这舞蹈完毕，最为残酷的人祭便要来了。

舞蹈完毕，舞祝退下。

本次祭祀的主祭踏步走向祭台，开始念诵祭文，庄严又神圣。

“吾，殷商自成汤先祖立国，至今已有五百余载，....风调雨顺.....感念先祖与诸神护佑...特此献上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