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利用这趋势一步一步的走到一个巷子里躲着。
要是他们注意到自己,可能会变成众矢之的,轻则可能活着,重则不在这个世界之上。
为了搞清楚自己到底来到什么地方,最需要的就是信息,只要有了信息就可以掌握大体的方向和方针。
但这身太过显眼,如果再次出去的话,不但不利于打探到消息,也不会轻易完好无损的回来,所以需要改换一身行头,这样更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于是我在巷子里摸索了很久,见人就躲,没人就找寻能使用的物品。
找寻了半天,一无所获,这里的太阳还相当毒辣,OL服装已被汗水浸透。见天色渐晚,我放弃了在这寻找,而是顺摸着小巷远离了集市,来到一处比较幽静的小树林,旁边还有一处涓涓细流的溪流。
我躲在一块形状崎岖的石头旁,静静等待夜幕的降临。或许是一天内发生了太多事情,大脑消化太多,释放不出过多的多巴胺,让我产生了困意,依靠着石头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夜幕已完全笼罩了周围,四周昏暗无光,伸手不见五指。
天上的明月从黑云中出来,它的余晖洒在这片漆黑的土地上,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溪流双旁的树木呈现出淡银色,溪流水底的清澈也清楚看见,它像镜子一样反射着我现在凌乱模样。
向四周再三确定没有人,便脱下这充满汗臭味的服装,赤裸的走进溪流的中央洗涤身上的粘稠,顺便再次梳理自己已知的情报。
除了今天人们的穿着打扮和巷子里的建筑推测他们是古代人这一条信息外,再无其它,而且还只是假设。要证明这个假设,还是需要其他的信息,例如货币。
一个时代的跌增都离不开货币流通,唯有货币最能反映每个时代最基本的信息。
可我要怎么样获取到这个时代的货币呢?
刚刚在集市的时候,为了不太引人注意,顺应流潮溜走,没太敢注意商贩和顾客交易使用的货币。
要不把衣服撕烂,抹点泥土去乞讨?可这衣服面料不是一般的好,而且这还是李思庹兄长和王思玥嫂嫂在法国名店帮自己定制的服装,真忍不下心。
抛去情感不说,如果真的撕,以我自己的力气连一道口子都不可能撕开,更别说全部撕烂。
正当我烦恼时,一阵悠然的音乐旋律,传入耳内。
潺潺的流水声,树丛里昆虫的鸣叫,微风吹过树林摇曳叶子发出飒飒声响,它们似乎在弹奏着属于这幽静夜晚的静谧曲,再加上冷月色的渲染,让这旋律达到了高潮。
要结尾的时候,有竹管吹奏的声音混与其中达成了协奏,完美收尾了曲中的不足。
未来的及感慨,借月亮进入黑云的一瞬,我连忙躲入溪流之中,不敢出声,也不知道那吹奏之人发现自己没有。
从音乐结束差不多已经有了一刻钟的时间,自己水下憋气极限时间十五分钟也到了,谨慎的露出半个头看向岸上的动静,没有发现人影,便向岸边缓慢的游去。
还没游到岸边就被喊道。
“请问阁下是何人,躲在水里做什么?”
听着这声音似乎是一个男子,在水下的我内心慌得一批,不知道要如何做,体内的氧气也快不够,于是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从溪流中跃起,暴露出一半身体在空气之中,用手把秀发向后脑勺抹去,遮挡着重要部位,霸气的回应道。
“好看吗?”
我的脸滚烫,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羞耻。可效果好像很显著,虽然不知道那男子有没有看向我,但说话的语气变得吞吞吐吐。
“不……不……”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鄙人…不知道…阁…阁下是个姑姑姑~姑娘。”
“还请姑姑姑~娘,赶紧穿上衣裳。”
那人急促口吃的说道。
见此,我灵机一动,说道。
“小女的衣裳被这溪冲走了,劳烦先生,不,劳烦公子有多余的衣裳借小女用一下吗?”
男子坐在崎岖大石上面用袖口遮着脸回应道。
“不好意思,小姐,鄙人只有穿着的这一套,如果姑娘不急的话,鄙人现把大氅给您应急,随后鄙人再去纺织一匹转交于姑娘。”
说完,男子脱下外边的衣服放在岸边,背对着我,我也随即游去拿起他的衣裳和自己的衣服襄裹起来。
这件外衣他刚刚好像叫大氅,难不成这个时代是……
有了大体的猜想,但还是需要其他来辅助验证。我穿好衣裳,便向他呼喊好了。
男子转向我,语气吞吐的弯腰道歉道。
男子面容俊郎,身高七尺,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英气,秀发被用簪子固定束缚,留着双庞俩鬓长发,头发的长度跟自己差不多,手中握着用竹子做的萧,上面满是裂纹,估计用了很久。
“没事,刚刚听闻静谧悠曲的尾声,是公子你用手中的笛演奏的?”
我接受了他的无礼,反向他询问着结尾协奏的曲子,如果不是经常在这聆听的人是配合不了这自然的旋律。
男子起身,点了点头,说道。
“鄙人每个夜晚都会来着聆听这林间的美妙的声音,听久了便想自己融入进去。”
我张开手,示意他把笛子交给我。
他看懂我的意思,把竹笛递给我,还向问道。
“姑娘,你也懂乐曲?”
我没回答,拿起竹萧回味了一下以前被王思玥带着去古典乐馆学习的痛苦模样。
宫、商、角、羽、徽最早五音阶分别对应唇、舌、齿、鼻、喉五个部位。
只有调好自己的气息不管用什么古乐器演奏,都可以乐谱出一首好曲子。
我调整好自己的气,吹响手中的竹笛。
奏出的乐律融入这凄冷的氛围之中,随着溪中的潺潺流水,涓涓涌下;跟随丛林的昆虫,一起鸣啼;伴随着清风,抚摸林中晚叶,与这冷月色的场景完全融为一体。
演奏完,眼中有泪花泛起,可自己又忍了回去,男子则拍手叫好。
“刚刚是鄙人失礼了,没想到姑娘的音律懂的如此之多,比鄙人演奏的还精彩。”
“特别是里面传达的感情,让鄙人着实的感动。”
男子所说的情感不是别的,是我的孤寂之情,可在他看来获取理解成了离别之情吧。说是离别好像也有点对。
我把笛子还给了他,问道。
“这笛子都那么旧了,还舍不得换一把吗?”
男子摇了摇头说道。
“想换,可没有一把比这个更好。”
从他忧愁的神情中,我感受到了他对那笛子相当的重视,爱惜。也看出他是跟我一样的人,一个非常珍惜自己所有物之人。
他把笛子别在腰间,然后又向我鞠躬道歉。
说是他经常在夜晚来这片林子散步,长时间不见遇不到一个人。这次显然鲁莽,不知会有女性在这溪流洗澡,归咎于自己的错。
我对他这个谦和的态度,实属无法,就由着他。
“对了,忘记问姑娘芳名,为何会在这里?”
他问起我的名字,我或许是受到伤情的影响下意识的说出了自己的本名“兰花”但还好及时反应改成了“静雯”
“刘静雯。”
至于我为什么在这,就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哄了过去。
毕竟如果要说我是从门走过来的,估计他也不会信。
“公子,我都说了自己的名字,你也报上你的名字如何。”
我反问道男子的姓名,毕竟自己都报了名字,总不能吃亏。
男子礼貌的回应道。
“鄙人马盂霖,字鸣境,南诏人士,年齿二十四,如姑娘所见是一个闲人。”
南诏不就是云南那边的人吗?话说这里到底是哪里?难不成真的是云南?
于是我趁此机会,侧敲了他。
“我是山上下来的,不知道现在到底在哪,能劳烦马公子解释一下吗?”
听完马盂霖的解释,我相当的吃惊,想不到自己来到历史计入最繁华的时代——唐朝。
现在处于贞观十八年,而刚刚的集市就是长安里的小街。
马盂霖拿出身上佩戴的铜币,上面写着“開元通寶”就是最好的证明。
信息量过大,大脑加载不过来。
此时,马盂霖继续说道。
“刘姑娘,天色已经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鄙人有点不放心,能否到鄙人在的寒舍留宿一晚,可好?”
马盂霖向我发出了邀请,我思考一下,要是留在这里估计也是挨冻受饿,要是想以后的事情需要先解决温饱问题。
况且,从他的行为举止以及言语谈吐判断,这个人不像是坏人。不过以防万一,我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把笛子放在我这。如果他真的跟我一样,这个物品就是他最宝贵的东西,也是能威胁到他的唯一杀手锏。
他看出了我的顾虑,二话没说就把笛子人质交给了我。
于是我拧着岸边的鞋子,带着笛子人质跟随马盂霖离开这里到他住的地方。